但趙宇龍依舊是一臉的從容,毫不緊張的在紙上寫下一個“散”字。也虧得這是金榜題名,而不是隨便找的筆墨紙,不然一見水就不行了。
而如今這金榜題名卻未收到半點影響,這倒也讓趙宇龍安心了。原本,他還以為在這水中金榜題名會因此受到影響,而今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如此一來,能夠使用出這金榜題名趙宇龍自然是如虎添翼。雖然海皇戟也並不差,其戰技更是強大,但趙宇龍終究不太精通,如今還是這金榜題名用著習慣。
隻是見得此字最後一筆已經落下,那先前還在空中大方威嚴的血刃,竟是在片刻間消散殆盡。如此場麵連那海子昂也感到一番震驚:“怎麼可能?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趙宇龍:“上次你的戰技都傷不到我,如今又怎可能傷得了我?不過此次可不是我出的手,而是他動的手。至於他是誰,我想我並不需要明說。現在你還有選擇,是自刎還是等他動手,全看你個人!”
“竟然不是這少年出的手!不過也對,他好像並沒有動手。隻是海皇為何要保護他?莫非是他帶海皇回來的?”
“應該是吧!以前鮫人族都已經被海子昂推向了死亡的邊緣,自從他來到這萬疆海域之後,鮫人一族就有了崛起的事態。我看是的!”
而今聽得眾多族長們的討論,趙宇龍心中乃是一陣暗喜。事實上這就是他自己出的招,但為了讓這些族長們更畏懼海皇,而今便是編出這番話。
沒想到在場的族長之中,竟然沒有一人提出疑惑。倒也難怪比天族還大的萬疆海域能夠很好的統一,這和這些族長們的智商倒也有一定的關係。
不過海子昂倒是沒有這些族長那般愚蠢,如今依舊是一陣冷笑:“海皇?可笑!海皇都死了三千年了!還能活著回來?方才你接下那一招不過是巧合罷了,這一招我看你怎麼接?萬刀開花!”
隻見其手中的憾海之牙在其魂力的作用之下,突然變長,隨後竟是以非比尋常的速度朝著趙宇龍揮舞過去。不得不說,這海子昂確實是位強者,這揮刀的手法出神入化。
加之其嫻熟的技巧,如今這憾海之牙在趙宇龍的眼前千變萬化。且並無一個固定的走勢,初略看去竟像是上萬把刀朝著趙宇龍殺來。
若是尋常王魂境第一重的強者,定然是躲不過這一擊。但趙宇龍終究是一個例外,這些年混跡於戰場之上,他什麼招式沒有見過?
故而如今見得這不斷變化的憾海之牙,趙宇龍依舊從容不迫。隻見得他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在紙上寫下一字“破”,其後便見得那戰技竟然不攻自破。
為此,海子昂也是一陣驚歎:“怎麼可能?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趙宇龍:“我說過,是他動的手,而不是我!你若是不信,可以再來!”
雖然方才破去海子昂的萬刀開花確實費去不少魂力,但如今趙宇龍依舊麵目從容。因為他已經有了突破,這不是實力上的,而是對於戰技上的領悟。
以往,使用金榜題名之時,他皆是寫下一個詞,這樣要耗費更多的時間。而今他卻突然發現,一個字亦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想來倒也不得不敬畏先人的偉大,創造出如此多變的字符。一字便是一詞,亦是一個意思,更是趙宇龍筆下的一個招式。
一字破萬機,萬物歸一字,這便是這金榜題名的寫照。
卻說那海子昂在麵對方才的一係列奇怪的事物之後,如今心中倒也沒底。雖然他確實看見趙宇龍在紙上寫下什麼,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將那些字和破他的戰技聯係在一起。
可如今他的兩招戰技已經被破,卻又找不出原因。如今心中難免會有些恐懼,但當其雙手摸到憾海之牙的時候,又突然興奮了起來。
而後又聽得他一陣狂笑:“差點忘了!我還有法陣!既然你有海皇庇護,那我倒要看看,如今他怎麼庇護你!血海狂鯊!”
話音落下,便是見得那憾海之牙融入其體內,其後他便化作一隻巨大的鯊魚。想來,這便是這法陣的作用。
一般金階的武器都帶有各種法陣,這些法陣乃是用符文篆刻,用以當做使用者戰技外的另一種攻擊手段。但隻有王魂境以上的強者才能將其啟動,如今見得這海子昂使用法陣,趙宇龍放才是想起,自己好像也能夠使用。
隻是之前並未去研究,如今倒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所以隻能是硬著頭皮來應對這刀人合一的海子昂,但顯然,光靠金榜題名是絕對不行的。
就在這時,戒指之中的海皇戟卻在不斷的響動。順勢,趙宇龍將其取出,卻見得它突然活了過來,帶著強大而又熟悉的魂力朝著海子昂刺了過去。
海子王未能來得及躲避,便已經死在了海皇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