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走?今日我等若是不走,又當如何?你遲遲不讓我等進城,看來定是心虛,那少年一定藏在裏麵!”
無疆神王:“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莫非幾位今日還想硬闖?”
隻見得無疆神王的身上散發出一陣濃厚的殺意,霎時幾位墮天使紛紛後退。不過在見識過踏雪關山王的殺意之後,他們倒是對其不再畏懼。
克裏斯:“又是這種的招式,你們東方天族估計也隻剩下了靠著虛張聲勢,恐嚇對手的份了!不過很可惜!我們不吃你這一套!”
無疆神王:“是真是假!一戰便知!”
空曠的房間中,此時的趙宇龍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無疆神王如今在做什麼。因為在他的眼前隻有一片黑暗,而其雙耳也不曾聽到任何聲音。
並且漸漸地,隨著身體的適應,他就連鐵鏈的重量都難以察覺。因此,如今的他可以說喪失了一切感知,而對於一般人來說在這樣失去一切感知的情況下,是十分難熬的。
因為失去了感知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時間的變化,也不能夠體會到空間的變換。在他們的心中隻是無盡的、永恒的無覺。
因此,趙宇龍也不列外,在麵對這樣失去一切知覺的情況下,他也十分的無力。隻是比起其他人,他的思維卻要強烈不少。
或許是多年征戰帶來的經驗,每當雙眼合上的時候,他總會去回憶以往的事情。想想當時的自己是否做對了,日後又應該如何應對這些事情。
漸漸的,想著想著,他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是的,如今這失去一切知覺的狀況曾幾何時也有相似,而那時候正是他在領悟宇宙的奧秘。
想來如今不也正是一個機會?因此,他的心倒是逐漸沉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沉到什麼時候,沉到何處,他隻知道他的心一直在下沉,直到其消失不見。
而後,在其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了當時出現的那副場景。宇宙是那樣的熟悉,又那樣的陌生。同樣,且毫無偏差的景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隻是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他所看見的是一個點。而如今他看見的卻是這個點逐漸變大的過程。原本相同的場景,如今在換了一個角度觀察之後,卻又變得完全不同了。
角度不同,所能夠體會到的東西自然不同。而這萬物不斷變化的規律讓其想到了時間。時間!這乃是宙的本意,宙便是無盡的時間,不斷的輪回,隻是為了萬物生長病死的一個規律。
而這時間既是無情,卻又有請的帶走了老一代的事物,又送來了新一代的事物。沒有人知道時間從什麼時候開始,更沒有人知道時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是終點。
隻是在這不斷的輪回之中,趙宇龍仿佛看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如今再度回到現實,他卻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恢複,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不斷的修複著其體內的傷口。
隻是如今的修複和曾經不同,曾經雖然恢複速度也並不慢,卻隻是在傷口處長出一塊新肉。而如今,這破舊的傷口,連同著那些舊的皮膚一起被新肉所取代,因此其整個人也如脫胎換骨一般。
“無盡輪回,這便是‘宙’!原來如此!我總算悟到了!沒有死亡,就不會有新生,所以死既是生,生也亦是死。隻要時間一直流淌,這時間就不會有真正的死亡,自然也沒有真正的永生!”
想來趙宇龍的心中乃是一番竊喜,如今雙眼能夠看見周圍,更是讓其有些意外。
待其適應之後,方才四處觀望。卻發現這個房間與他想象中的牢房完全不一樣,亦或者說這裏根本就不是牢房,倒像是某位王侯的大殿。
而在這大殿的兩端,還站著不少的官員,隻是方才不曾有一人打擾趙宇龍,故而他才會覺得十分安靜。
待看清這些之後,趙宇龍才回過頭來看自己,原來此時的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座椅之上。這座椅飾以珍珠,繡上金絲,顯然乃是這無疆神王的王座,如今卻用來束縛趙宇龍,顯然有些奇怪。
倒是其他人也並未察覺到趙宇龍已經能夠看清周圍,故而如今竟是沒有一人保持警戒。而這對於他來說,正是一個好機會。
雖然知道成功的可能並不大,但他還是打算嚐試一番。畢竟就算是不嚐試,他又不能離開這裏。倒不如賭一把,沒準運氣好,自己還能離開。
要說這些官員確實警惕心太差,在趙宇龍施展幻術之時,竟然沒有一人反抗,如今隻是輕鬆的指揮就將其全部引了出去。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人的身上均是沒有解開鎮仙鎖的鑰匙,因此趙宇龍也還是沒法擺脫這鎮仙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