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一下,孟良推開了麵前的大門,朝著門內走去,隻見得這像是在野外,周圍全部都是古樹。眼前還有一個村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村莊有些熟悉。
可是當他要想起什麼的時候,卻覺得頭痛欲裂。那些曾經的記憶突然變得殘缺,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唯一能夠記起的隻有那些零零碎碎的麵孔。
再度細看,竟然想起這裏是四合村。一切就如重演了一般,他也還是那個弱小的少年。此時見得天上的那團火球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可此時的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挪動腳步都十分的困難。
可他又無法眼陣陣的看著這村莊再度被那團烈火焚毀,但這一切確實發生了。和記憶中的一樣,村莊完全被燒毀,什麼也沒有留下,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和天上那雙邪惡的眼睛。
那眼睛看中了他,讓他的心中升起萬分的恐懼。那是何等強大的一個神,而此時的他卻隻是一個連靈氣境都到達不了的小輩,完全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在那人並未殺他,隻是朝著他看了看,然後大笑著飛走了。可走時卻留給孟良一段深深的陰影,讓他暈倒在了地上。
再次睜眼之時,孟良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山脈之上。而在這山脈之上正有一支軍隊包圍著幾個人,而在那幾人之中,有兩人孟良是認識的——楊正和趙宇龍。
“龍哥!楊正!”孟良見到他兩大聲呼喊,可似乎對方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喊也看不見他,因此而今並無一人搭理他。
那些包圍他們的人顯然是敵軍,隻是在孟良的記憶中似乎並沒有這樣一個片段,但看到楊正他可以確定,這應該是來到天族之前發生的事情。
此時便見得楊正不知道用什麼弄暈了趙宇龍,並讓一位士兵將其送走。而自己卻帶著幾位士兵迎擊這上萬的敵人,最後楊正寡不敵眾死在了箭矢之中。
而此時的孟良想要上前幫忙,卻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移動,他隻能夠眼陣陣的看著楊正,這位曾經的好兄弟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他竟然無法閉眼。隻能強忍著看完這一切,以至於最後楊正的法杖落地碎成了兩半,那張布滿鮮血的臉上還帶著笑顏,他卻依然不能夠合眼,唯一能夠做的還是看下去。
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此時他的眼前再次一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之後周圍的景物又再度顯現而出,這裏是一個他不曾見過的地方。周圍的景物都和地界不同,但也不像天界,而像是另外一個地方——魔域!
是的,無論是那血紅卻看不見太陽的天空,還是空氣中所飄蕩著的血腥味無一不是再訴說著這裏的名字——魔域!
這裏是整個魔族最為中心的地帶,也是整個魔族最為繁華的地方。這裏彙聚了魔族最為頂尖的強者,還有最為恐怖的血脈,以及最為凶狠的軍隊。
不過對於孟良來說,魔族並沒有在他心中留下神秘映像,唯一知道的便是湖蘊來自魔族,以及魔族人能喝酒。他根本沒有想到魔都竟然會這樣的繁華,竟然比神王殿還要宏偉,如此建築,怕是隻有天都才能與之媲美。
不過比起這些,他最關心的還是魔域最中心處的那個絞刑架。在那絞刑架之上,正綁著一個人。孟良穿過人去跑來過去,卻發現那人正是湖蘊。
而此時在執行絞刑之人是一位比天陽神王還要強大的少年,說是少年也不過是從其外貌上來判斷。可若真是按照年齡來看,估計已經有了幾千年的壽命。
那少年手上正拉著繩子,將湖蘊緩緩的升起。邊做,嘴中還一邊說到:“暗夜魔皇湖蘊不為大局,勾結天族神君,帶領魔族陷入天神兩族的苦戰之中。現今日,我魔尊玉符,將其施行絞刑,以此警示那些吃裏扒外的東西!”
這繩索顯然是一種武器,品階應該不低。此時湖蘊被吊在上麵,表情十分痛苦,顯然魔尊將其折磨得不輕。但此時他的眼神之中還是帶著堅毅,並將口水吐在了魔尊的臉上:“啊呸!虛偽之人,竟也說得出這樣的話語,口口聲聲說為魔族好,你看看你這些年為魔族做了些什麼?現在西方神族入侵,真是我東方團結一致抵禦外敵之時。而你卻為了你個人安危,公然拒絕天族的結盟,無法就是想要多活幾年!懦夫!還好意思成為魔尊!我呸!若非是因為我打不過你,我早晚要把你換下去!”
魔尊此時已經有些憤怒,畢竟湖蘊的嘴確實狠毒,就連孟良有時都難以容忍,更何況是這堂堂的魔尊:“是嗎?等你活到那一天之後再說吧!”
言罷,手上的魂力迅速注入,將那湖蘊高高吊起,不容其掙紮。而此時的孟良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衝出了人群朝著那魔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