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很逃避,想要逃離這段不太美好的回憶。至於這焚天之炎,自然也被他遺忘在了一邊。
可如今他不得不再次使用這焚天之炎,畢竟這小城之中的邪物並不少。一個一個銷毀太過費事,而若是不銷毀又擔心被心術不正的人得到。
故而這裏包括小城本身在內,都是不能夠留下的。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戰技唯有焚天之炎罷了,這種連石頭都能化作水的烈焰最適合銷毀一切。
是的,在這世界上幾乎沒有這焚天之炎所不能夠銷毀的,他能夠銷毀一個村落,也能夠銷毀一個文明。能銷毀一個人,也能夠銷毀一個種族。更重要的是,他銷毀了趙宇龍的童年。
唯一不能銷毀的,怕是隻有關於兒時那些殘缺的記憶罷了。
想到這裏,他的手是顫抖著的。因為如今的他要做出和當年那天族一樣的舉動,用自己雙手上的一片火,銷毀這整個城池。
唯一讓他心安的是,他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因為隻有這樣才會不讓這些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幾番自我安慰之後,手上的那一團火方才凝聚而成。此時趙宇龍咬咬牙,強忍著讓自己不要想起當年的四合村,方才將這一團火焰扔了下去。
這焚天之炎確實不是一般戰技,如今因為趙宇龍的實力強大了不少,它的威力也成長到了可怕的程度。隻見得一片烈火過後,地上除了已經幹裂的土壤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
那些建築,那些邪器還有那血魔的屍體,此時都化作了灰塵。隨著一陣微風吹過,漫天的煙塵,未免顯得有些淒涼。
但趙宇龍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這場所謂的任務總算是結束了,那些天族的學員們好歹都是活了下來。
而今他們也沒有走多遠,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停了下來。停下的位置很顯眼,就在那焚天之炎所灼燒的範圍之外不遠的距離。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在跑出了焚天之炎的灼燒範圍之後,就停了下來,隻是他們為何停下卻無從得知。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了趙宇龍不少的路程。而今拍打著翅膀飛了過去,在眾人驚奇的注視下落入了人群:“你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麼?”
司馬清風:“我們在說怎麼處置這個魔族,就是因為他,我們才險些被那怪物殺死!我們必須讓他得到相應的懲罰,我認為應該用天刑!”
“天刑?虧你這歹毒之人竟然能夠將這些話說出來!又不是湖蘊坑害了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對他!”見眾人要對湖蘊動手,孟良站了出來。
倒是趙宇龍沒有做出什麼態度:“天刑?這可不是一般的刑罰,九曲烈火的灼燒,九天雷霆的鞭打,還有那九陰毒尊的折磨。誰能夠告訴我,他做錯了什麼?”
司馬清風:“他……就是因為他相信那個魔族小子,帶著我們進了那怪物的局,我們才被抓住的。他必須受到天刑!”
趙宇龍:“就因為這事受到天刑?你們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莫非在場之人都是沒有腦子之輩?他相信了魔族帶著你們被騙,那你們當時腦袋裏麵都想著的是什麼?我想請問一下,此番下界,你們頭腦之中裝了什麼?”
“這……”說著,眾多學員紛紛低下了頭。正如趙宇龍所說的一樣,此番下界他們確實沒有幫上什麼忙。若非是因為有景瑞相救,他們的一生基本上也就完蛋了。
可那司馬清風是鐵了心要和湖蘊過不去:“我們想的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之前用自己的為人給那魔族小子擔保了!這難道不是他的責任嗎?莫非你覺得你作為一個平虜將軍就能夠隨意包庇親近之人嗎?我倒要看看到了天族之後你怎麼說理?”
被司馬清風這樣一說,湖蘊此時也是一腔怒火:“司馬清風,你個卑鄙小人!罷了!龍哥,之前我確實像他們承諾過這些話,所以天刑就天刑吧!無所謂了,你有著大好前程,不能因為我毀了!”
可這些話趙宇龍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什麼話都沒有再說。體內的魂力卻在不斷的運行著,就在眾人未能反應到的一瞬間,一股壓迫力從趙宇龍的身上散發出來。
霎時間,在場學員全部跪在了地上。其中也包括了司馬清風,隻見他麵色扭曲的說到:“天地神威!趙宇龍你想做什麼?”
趙宇龍:“不想做什麼,我隻是想說,我要做什麼幹什麼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也不需要有人來管我。湖蘊是我的兄弟,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事也是我來處置。至於其他人,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說完又轉身看了看唯一沒有被天地神威鎮壓住的湖蘊:“湖蘊,我的魂力應該能支撐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你能夠跑多遠,就給我跑多遠。你是回到魔族也好,去其他地方也好。總之日後絕對不能來天族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