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見得孟良應允,故而此時那士兵便是迅速行動起來,朝著門外跑去。
不過半時,便見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從台階上走了上來。孟良見狀打算去扶,卻被老人一個手勢製止住了,故而也隻好站在原地看著那老人緩慢朝著這邊走來。
如此放才是看清楚這老人,滿頭的百發,胡子也已經白來,拖到了地上。而那眉毛竟然也不短,至少也應該是有一兩尺,看起來應該是活了有些歲月了。
而這老人的實力也是讓孟良難以琢磨,看了半天竟然看不出來個什麼名堂。但無論如何,孟良總是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
“請坐吧!老人家,你真的知道如何退敵?”孟良從戒指之中拿出一張凳子,便是放在了那老人的身後。
“謝謝!”老人見狀,便是慢吞吞的坐下:“其實也算不得知道,隻是活了這麼多年,見的有些多了,所以方才覺得我或許知道一些方法。”
“老人家不妨直說!”見著老人這樣也知道已經有些閱曆了,想來應該是有所見識。
“那我就說了,隻願元帥不要生氣!”說著,那老人拿起煙鍋點上了一支嗆死牛,抽上了幾口方才滿意繼續說到:“其實這不光是我,在這裏的老人都知道,隻是他們都不敢說罷了,我已經活夠了。我覺得就算是冒著被砍頭的危險,我也要上報,畢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生在這裏,也像死在這裏。所以誰當皇帝都好,我不在意,可是這皇帝一定要是我們這裏的本土人,我絕對容忍不了外域人來統治我們。龍皇陛下畢竟生在這裏,也算這裏人,可那壓雲帝國就未必了!”
“嗯!老人家能有這番決心,讓孟良聽得慚愧。隻是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說出來竟然會擔心我們殺你的頭?您放心說吧!我孟良保證,無論你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動你半耗!”
“如此我倒是安心了,孟良元帥果然是好人啊!”說著那老人又抽上了幾口,方才繼續說到:“這個辦法其實前朝就在使用,那就是祈求天族的庇護。前朝國力自然比不了當今的,可那時候有天族庇護,我們也算是稱霸一方。而如今失去了天族的庇護,光靠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差了太多!”
“天族!”聽到這兩個字,孟良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好看。畢竟在其心中對於天族排擠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融的,如今聽罷自然是心中一陣怒火。
但他還是強壓下來:“無妨,老人家,你繼續說吧!是我失態了!”
那老人看了看孟良歎了一口氣:“其實元帥的心情我也明白,作為一個獸族天生就和天族勢不兩立,跟何況元帥還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心中對天族一定十分怨恨,事實上是我也會有這樣的心情!”
那老人說著頓了頓:“可是元帥你也應該明白,而今你已手掌大權,早已經不是那個為自己活著的年代了。作為一個元帥,你要為你的軍隊負責,你的士兵負責,還有你的皇帝負責!”
如今那老人已經起身:“景瑞元帥和湖蘊將軍在外久戰不下,龍皇殿下和楊正將軍生死未卜!而今敵軍已經快要兵臨城下,正是關乎國家存亡之際。若是因為個人恩怨誤了大事,這可就是千古罪人啊!”
“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
沒有等孟良說出來,那老人便又是打斷了他的話:“莫非你願意看著龍皇去死!莫非你又願意看著這天下因你的一人恩怨而丟掉!莫非你想要做著帝國的千古罪人!龍皇有什麼誌向元帥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若是就這麼死了,那怕是死不瞑目啊!”
“這……”此時孟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因為這老人的話句句在理,隻是孟良的心中未免還是有些意誌。
那老人見已經說到這裏便也不再多言:“算了,我等不過是將死之輩,多說倒也無意。隻願是元帥能夠認清局麵,莫要一步走錯全盤皆輸啊!這是當年皇帝要見到天族之人時所用的符文,我就放在這裏了!若是元帥想通了,就捏碎他,天下尚還有救。若是元帥不願意,倒也罷了,這權當是一個裝飾吧!”
說著,老人放下一塊令牌走了!獨自留下還愣在原地的孟良,不再多言。
孟良此時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是說些什麼。此時他的腦中是一片混亂,一邊是幾個好兄弟的生死,一邊是自己惦記了二十幾年的仇恨。
無論哪一個他都不想放下,可是現在他又知道,兩者之間隻能夠選擇一個。而無論選擇哪一個,另一個都注定得放下。
如此孟良為難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或者他能夠做些什麼。此時的他隻是木訥的,甚至就連拿起那符文放進戒指之中都是源自本能。
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是的,他真的太需要冷靜的思考空間。一直以來他都是埋著頭去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選擇。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麵對這樣的選擇的時候應該考慮什麼,也沒有人告訴他應該選擇什麼樣的選項。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隻有他自己能夠選下一樣東西方才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