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龍哥你先過去,你是君我是臣,臣理應讓君王。所以龍哥還是你先過去,現在別爭了,敵軍快要追上來了!”
“你先上去,這是命令。你隻是一個魔法師,根本無法應付他們,隻有我才是兵魂境,才可以和那些兵團長抗衡!”見楊正想讓自己先過去,趙宇龍自然是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思。
可一項聽趙宇龍安排的楊正,此時卻格外的強硬:“聽著龍哥你是皇帝,是整個帝國的希望,你和我不同,你決定著整個帝國的命運,還有整個大陸的命運。而我不一樣,原本隻是一個無名小輩,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你,我根本見不到這麼精彩的世界,也不會認識香玉。我很愛她,告訴她,我很笨,不知道怎麼給孩子取名字。所以兩個孩子都叫做wu,男孩是武,女孩是舞。告訴香玉,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希望她以後不要教孩子學我,現在龍哥你先走!”
“我不走,既然你叫我一聲龍哥,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兄弟,要想舍棄兄弟,我趙宇龍做不到!哪怕是天下不要了!我也不能夠靠著兄弟的死苟活!”
“可瑞哥,湖蘊他們呢?他們不也是你的兄弟!”楊正看著遠處已經慢慢靠近的軍隊,也急了起來:“你是我們的中心,你死了,我們都得死。舍車保帥,是你教我的!我是車,死了無所謂,可你是帥,絕對不能夠死,你一死,整盤棋就輸了!”
說著楊正乘著趙宇龍不注意從戒指之中拿出一包粉朝著趙宇龍吹去:“這是當年你在香玉懷著孩子睡不著的時候給她開的安神藥,說是無論精神多好的人,有他都能夠安然入睡。所以龍哥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我隻是不想你死罷了!”
“你!”吸入那粉末,趙宇龍此時的頭腦已經有些暈乎乎的,而今倒也是敢到一陣無力,好在有一個士兵扶著,方才沒有摔倒。
如此楊正便是對那士兵說到:“你快帶皇上從這裏逃跑,其他人隨我死守這裏,絕對不能夠讓一個人從這裏走過去。給我記住,即使是死,也要給我往前倒!”
“遵命!”那扶著趙宇龍的士兵雖然不知道楊正為什麼選擇的是他,但此時既然是軍令,加上趙宇龍的性命很重要,所以倒也沒有違抗。
然而事實上比起帶著皇帝逃走,他更想留在這裏和戰友們一同廝殺。但估計在場的所有士兵們都是這樣想的,故而選誰都一樣。
至於楊正,無論如何他也是要留下的。因為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隊伍之中最強的兩人便是趙宇龍和楊正。
趙宇龍必須活下來,但總得有一個強者拖延時間。故而楊正必須留下來,但是如今對於他來說倒也是無憾了,隻是心中有所思念難免心痛。
而今便是見得那些軍團殺了上來,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人,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個軍團。但至少這幾千人是絕對擋不住的,但楊正也沒有想要擋住他們。
他隻是想要為趙宇龍逃跑拖延一些時間,這時間拖延的越久,趙宇龍活下來的可能就越大。
所以此時看著這黑壓壓的大軍的時候,他的心中不光沒有畏懼反而還是一種釋懷,便是說到:“全軍聽令,戰士在前結方桌戰陣,法師和弓箭手還有醫師在後部署。這次我們不求殺多少敵人,隻求能夠為皇上逃離這裏多拖延一些時間,明白嗎?”
“明白!”如今雖然隻有幾千人,但是呼喊聲卻依然壯烈,如今在這絕壁之上倒顯得有些威嚴。這聲勢倒是嚇得下麵的那些士兵們不敢上前,但在軍團長的命令上他們還是朝著上麵衝來。
要說這些士兵們倒是頑強,幾千人倒是硬生生將這幾十萬大軍擋了幾個時辰。而今到了天明,整個征地之上隻剩下楊正一人傷痕累累還站著。
幾乎所有的敵軍都圍住了他,擔心他逃跑。
而此時的楊正沒有在意這些敵人,而是看著生後的那個小道,估算著趙宇龍如今已經是醒來了,也不知道逃到了哪裏,便是轉過身去。
而那些軍團長見狀,以為他想要逃跑,便是連忙說到:“快圍住他!他想要逃跑!”
話音剛落,那暗刀書生的飛鏢便是朝著楊正飛了過去。
隻是楊正想的並不是逃跑,隻見其將體內最後一點靈力凝聚在那已經殘破的法陣之上,上麵一團拳頭大的火焰正升起。
此時那飛鏢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楊正強忍著劇痛將這火球打在了那小道之上,看著火焰漸漸燃起,他笑著朝地上倒下。
嘴裏還念叨著:“龍哥,作為兄弟,我最後隻能夠幫你到這裏了,你一定要活下來。你是我們的希望,也是整個大陸的希望!至於香玉,我終究還是負了你,隻願來生你不要在遇到我這樣的男人,我不值得你愛!還有那兩個孩子,可惜了,你們的父親不是個好男人,要讓你們永遠都見不到,真是個打壞……”
那“蛋”字還未說出口,楊正便是倒在了地上,那已經有些殘破的法陣在一陣清脆的落地聲之後斷成了幾塊,落下來山崖。
而此時的楊正雖然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但嘴上卻還是掛著一絲笑,那血順著他那張笑臉不斷的朝外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