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雪地,位於卡特萊亞最北端的地帶,北靠終年不化的大雪山“卡特爾山脈。”乃是整個卡特萊亞最為寒冷的地方,而這裏也是萊卡侯爵的封地。
時日正是冬幕節的前十日,此時溫度已經十分的寒冷。天空正飄著鵝毛大雪,地上的道路已經不能夠行走了,因為它們幾乎能夠埋得下半個人。
這樣的天氣,別說是行人了,就連魔物都看不到。可是在這荒涼的土地之上,卻有著兩支隊伍正在前進著。
“你們究竟要走到什麼時候?馬已經前進不了了,我難道用腳走在這樣的土地上。”那人說著停住了馬。
實際上他不用停,這馬也自己停下來了。因為前麵的積雪實在是太厚了,馬蹄基本上無法在這雪地之中行進。
“事實上你隻能夠這麼做,你知道的在這洛爾雪地你別無選擇,馬車就放在這裏吧!我們步行。”趙宇龍不想同這人爭論太多,畢竟戰機重要,絕對不能夠錯過。
“馬車就放在這裏,可是你應該明白在那裏麵放著的是我們的軍糧和棉衣,若是沒有這些東西,我們的軍隊就隻有餓死或者是凍死。我答應過他們冬幕節之前讓每個人都能夠回家的!”
那人說著,停了下來,不願再繼續上前。看來趙宇龍若是沒有給他個合理的說法,他是不會再繼續前進了。
“既然這樣那就把東西裝進戒指之中,別說你奎尅?喀爾男爵沒有戒指!另外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這是一場持久的戰爭,冬幕節期間誰也回不去!”趙宇龍並不想和他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向前行進著。
“我自然是有戒指,可是這五千人的分量是區區一個戒指能夠裝下的嗎?你隻是認為帶著五百人的分量不難罷了,那是因為你的士兵也就那麼一點。”奎尅男爵看了看趙宇龍背後的部隊接著說到。
“我接受公爵的命令帶來了五千人,而你卻隻帶了五百人,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嗎?另外你憑什麼決定我們多久回去?我若是想要讓他們回去,不管是否成功也要在冬幕節前帶他們回去!”
“如果真是那樣,我完全有理由讓你現在就埋在這雪地之中。我告訴你這是命令,你必須接受。”盡管趙宇龍對男爵的話不在意,可是孟良卻並不怎麼能夠忍得下來。
如今孟良已經撲向了奎尅男爵,說實話他這巨大的體型著實可怕。若非是有著景瑞拉著他,估計男爵此時的骨頭就已經錯位了。
但是男爵並不怎麼服氣,所以如今就算是再畏懼孟良,他也還是毫不放鬆:“你又算得上什麼?啊!我可是男爵,你這般粗鄙的家夥沒有資格殺我!”
“是嗎?那麼你覺得你區區一個男爵在勳爵麵前造次又算得什麼?別告訴我沃克?托克那個老家夥沒有告訴你趙宇龍是勳爵!”景瑞拉退了孟良,而後便是站在了奎尅男爵的麵前。
這…男爵確實是沒有聽沃克公爵說過,若是他知道自己麵前這位看著文弱的人就是勳爵的話,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在心中暗自嘲笑趙宇龍的瘦弱。
是的,趙宇龍這個身體看著像個書生,在這極寒的洛克雪地之中衣著還很單薄,這樣看著未免確實有些瘦弱。
不過這也隻是看著瘦弱罷了,畢竟趙宇龍的實力已經讓他擺脫了冷暖和饑餓,基本上除了特別強大的溫度反差外,趙宇龍都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而那還是本體的情況下,而這個化身所構成的身體是沒有這些感覺的,若非是五感還在,趙宇龍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活著。
而那男爵,如今知道了趙宇龍的爵位,如今也是有些迷茫。是的,他剛剛得罪了一位不應該得罪的人。
雖然趙宇龍並不是他的主人,他的主人是沃克公爵。但是勳爵比公爵地位更高,這也是眾所周知的,故而如今他也服軟了。
“好吧!勳爵殿下,請你寬恕我的不敬,可是你能否告訴我,這些糧草怎麼辦?”
趙宇龍踱步走向了那些馬車,這確實是不小規模的糧草。光是馬車都有上百輛,後麵還有不少的士兵們正背著一些糧草前行。
這未免有些可笑了,奎尅男爵說要在冬幕節前回去,他卻帶來了能夠吃一年的糧草。如今趙宇龍未免都有些懷疑,他說的冬幕節是不是指明年的。
不過,不管是還是不是對於趙宇龍來說都沒有多大的重要,畢竟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而如今真正重要的是,這些食物都如何帶走。馬車不能夠用了,士兵們背不完,而自己的戒指也確實裝不下這麼多東西。
事到如今趙宇龍才明白了龍戒的好,如這般東西龍戒裝幾千倍都有許多空餘。
而現在自己手上這枚戒指,雖說也不錯,可是比起龍戒差了太多。
裝又裝不進去,這雪地又太軟,馬撤根本踩不穩,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如果這地能夠變得更硬一些就好了。”踩著地上的雪,景瑞艱難的抽出了被雪所掩埋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