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能夠讓一位貴婦人來到這簡陋的小地方?”趙宇龍並未抬頭,還是在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本,不過他倒是知道對方是誰。
“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勳爵大人。雖然我不知道您叫做什麼,但是我們這裏的勳爵都是被這樣叫的,你應該也不會例外。”
“你是為了你的兒子而來。”說著趙宇龍放下了手上的書本,卻並未請這位貴婦人坐下,因為整間屋子之中隻有一個沙發,而自己坐在上麵。
在東方的傳統之中,兩人是不能夠坐在同樣一張椅子上麵的。雖然這是沙發不是椅子,可是趙宇龍覺得他就是西方的椅子。
“是的,我是為了我的孩子而來,可是你知道嗎?在一位女士前來拜訪的時候,不請她坐下是很沒有禮貌的,尤其對方還是你的長輩。”
這些趙宇龍還真不知道,畢竟他一個東方人又哪裏會知道這麼多西方的禮節。但這位貴婦人前來顯然是不壞好意,所以趙宇龍也並沒有客氣。
“你並非我的長輩,在我們東方隻有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夠做長輩。可是你的孩子竟然當街殺害國王的奴仆,你卻對此不管,所以你算不得什麼長輩。”
“或許是吧!可是你不要忘記,我們家族是整個卡特萊亞最大的家族,你一個外域人有什麼資格管理這些?”
“是嗎?那麼我想請問一下,勳爵這個爵位代表了什麼?”換做是別的領主,或許貴婦的話還能夠嚇住他。可是趙宇龍不同,這些話他完全是不在意。
公爵對於他的壓力基本上是沒有,不然他也不會讓湖蘊去追捕那小子。隻是湖蘊如今還沒有回來,埃裏克母親卻來找自己了。
顯然,莉亞也是明白了趙宇龍不吃這一套,態度便是立刻放了下來:“你應該明白,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雖然頑劣做錯一些事情,可是你也不能夠這麼對待他啊!一個奴仆的命能夠和他的命比嗎?”
“奴仆的命,他的命?難道就你家的孩子是人,別人家的就不是人了是嗎?奴仆怎麼了?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活著的權力。埃裏克沒有任何原因將其殺害,難道我還沒有理由抓他嗎?再說,這是國王的奴仆,他這麼做莫不是藐視王權?”
對於這些貴族,說實在的趙宇龍總是覺得有些氣憤。他們總是隻在意自己的性命,卻將他人性命不當做一回事,似乎想要玩弄便隨便玩弄一般。故而如今這貴婦人一說話,趙宇龍便是感到一陣脾氣湧上心頭。
不過被趙宇龍這麼一說,那貴婦人卻並沒有絲毫悔過,卻仍然是繼續為自己的孩子辯解。
“可縱使是殺死一個奴仆,那也罪不至死啊!卡特萊亞的法律上可沒有寫這些,你為何要取了他的性命?”
“取他性命?你不是在誣陷我?你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隻加人將他抓來受罰,可是我並沒有說要殺死他,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在我這裏。”盡管趙宇龍對於這貴婦人有一種氣憤的心情,可是如今更加重要的還是那埃裏克似乎沒有在自己這裏吧!
“他現在是不在勳爵大人這裏,那是因為他已經死在了柯坦堡內,你竟然如此的狠心,就算是想要殺死他,也至少讓他跟我道聲別啊!我就連孩子有什麼沒有了解的心願都不知道,你說這叫我多苦啊!”說著莉亞還哭了起來。
不過趙宇龍卻並沒有被她的眼淚所打動,隻是覺得這些貴族還真是可笑。自己的血脈拿著自己家族的勢力在外麵為非作歹都不知道管教,如今死了就到處哭自己命苦。
“我還是那句話,首先我並未叫人去殺他,至於他現在為什麼被殺了不管我的事情。另外他死了也活該,你生他下來,又不知道管教,那麼你生他養他又是何意義,倒不如讓他就這樣死了更好。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一個已經成婚的人在陌生男子的房間待上的時間超過半個時辰怕是不和禮節吧!”
說著,趙宇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書,不再理會那貴婦人,便是自己看了起來。
那貴婦人並非傻子,自然也明白趙宇龍這是打算送客。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趕出來。
往日按照她的身份,除了自己想要離開之外,還從來沒有人敢和她說時間不早了這些送客的語句,可是現在趙宇龍卻說得這麼明顯,就是擺明想要讓她滾。
最重要的是作為主人,在說完送客之後,竟然繼續坐下來看自己手上的書,這明顯是對客人的不尊敬甚至是諷刺。
若是往年遇到其他人如此這般,她定然會在當場破口大罵。可是現在卻不會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做了幾十年的貴婦人,她自然是知道勳爵是個什麼概念。雖然他不像其他五個爵位一般具有世襲的能力,可是他卻比其他爵位更加的恐怖。
放眼望去,整個國家之中,除了國王之外,就數勳爵的權力最大。甚至上一任國王立下的勳爵,還具有選定下一任國王的候選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