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間狙擊,這是一項很高超的技術活,黃鸝以及另一名隊員此時更在另兩名隊員的掩護下,快速的奔跑於樹林間,邊跑邊對著敵人據點的方向射擊。一時間樹林中槍聲大作,林中各種生物都被驚得活蹦亂跳,煞是熱鬧。自然的,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前方的樹林裏。楊燦和另一名隊員則是悄悄潛入後方,從麵偷襲進去。帶著消音管的手槍,噗噗兩聲,放倒了已經分散注意力的巡邏人員。一路再無凶險的進入到二樓的空房間。房間裏麵還有兩個手持衝鋒槍的匪徒。縮在角落的便是手無寸鐵的被押人質們。
一般來講,當你正麵麵對匪徒的時候,你開槍,那麼對方也一定會下意識的開槍。但是如果說你大聲的喊一聲,那麼對方一定會有一個愣神的功夫,才會開槍。楊燦和她的隊員手握微衝,迅速的衝進去,先是大喊一聲,嘿!匪徒回身愣神的兩秒鍾,楊燦和她的隊員已經由進屋時的站立姿勢改為向前俯衝,手裏的槍也在同時響了起來。一陣子彈掃過,響起一片驚叫。噗通兩聲之後,瞬間又安靜得徹底。樓道裏響起了迅疾的腳步聲。屋子裏仍然站著的正義而又聰明的獵人們,再一次默契的閃在門口,找好掩體,準備給外麵匆匆趕來的匪徒們一份見麵禮。
半個小時不到,戰鬥接近了尾聲。屋內屋外都止住了槍聲。男隊員出去探看情況,楊燦則是在屋裏負責安撫這些人質的情緒。確認一切已經安全,楊燦這才開始帶著人往外麵走。走著走著,一聲驚呼,回頭一看,一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的緣故,腿軟的的跌坐在地上。楊燦讓人繼續往外麵撤出,她則是回去查看情況。蹲□子檢查傷處,不紅不腫,剛要伸手去攙扶,冷不防的,對方突然出手攻擊。幸好楊燦身手靈敏,及時的避過了腦部要害,但是肩膀處還是被對方的拳頭掃到了一點。別看是個女人,那手勁絕不輸於男子。登時,半邊肩膀都酸疼使不出力,脫臼了。
突然的變故,驚得前麵的人質們驚叫著爭先恐後的往門外奔,門口就那麼大,二十幾個人一窩蜂似的都堵在那,誰也不肯後退一步,仿佛誰落後了就會被屋子裏的戰火波及到一樣。門外的隊友們,眼看著楊燦在裏麵有危險,卻苦於門口被堵住進不來。黃鸝更是急得直跳腳,想直接推開堵在門口的人。但是求生的本能的**下,人們的力量潛質得到了超常的發揮,那股子能撼動山河的蠻力,硬是把黃鸝擠得靠不上前。
而楊燦這是真的險象環生,對方的拳腳拳拳生風,腳腳有力。楊燦倉促應戰,又先傷了一隻胳膊,挨上幾拳幾腳都是輕的。終於被逼的使出了一招很是不雅的招式,懶驢打滾,暫時離開的敵人的拳腳範圍。快速的右手托左臂,把被打的脫臼的胳膊接回去。但是敵方哪會給她喘息的機會。等她把胳膊接好,對方的拳頭已經欺進,手握實拳,關節處已然泛白,可見這一拳若是被打實了,恐怕就不是脫臼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楊燦身體後仰,直挺挺的向地上躺去,腿卻在身體後仰的同時,迎向對方的拳頭。一提一送,化解了拳風,但是用來卸力的小腿上傳來一陣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的站起來,如狂風掃落葉般的拳頭快速的砸向對方。手上有勁,腳下也沒閑著,利用自己穩健的下盤不停的掃擊對方。幾十拳過後,楊燦挨了一拳,但是她也送了對方一大腳,她後腿了一步,對方卻後退了三步。楊燦這一腳可是暗含了勁力,與二重勁有著異曲同工之效。這一腳送出,她可以看得出對方的額角已經開始冒汗。
她們的打鬥也就是說話的功夫,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門口的方向,黃鸝他們一邊關注著屋內的情形,一邊在奮力的疏散堵在門口的人群。楊燦與匪徒搏鬥的地方與門口,不過是幾步之遙,楊燦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匪徒身上,沒有立刻采取攻擊,雖然匪徒被她打傷,但是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剛才挨拳頭的地方估計出現了骨裂的現象,隻是在強壯鎮定而已,希望隊友們可以快速進來製服這個頑固分子。
女匪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揉了揉被踹的肚子,想要站起來,腹部的疼痛讓她踉蹌了一步,但是還是把身體站直,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頭發,抻了抻淩亂的衣角。
楊燦在她抻衣服的時候,眼尖的發現了她後腰側好像有些不正常的凸起。第一反應就是有危險,但是想上前已經來不及阻止。對方在抻完衣角的時候,已經把拉鏈拉開,她的後腰處赫然是捆綁在身上的塑膠炸藥。
“快走!。”楊燦隻能來得及說上這麼兩個字,整個人就向女匪徒撲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敵人按動了開關,計時器開始跳動。楊燦把她反剪著雙手壓在地上,三分鍾,隻有三分鍾,**!楊燦忍不住罵了一句。就見那女人即使是被製服,即將麵對同歸於盡的情況,依然能嘴角帶笑的從容不迫。一個匪徒如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是讓人憤恨啊。楊燦也恨,這要是她英勇就義了,在時光的那頭等著她,盼著她的琴清可怎麼辦。楊燦這氣是不打一處來,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卸掉了那死女人的兩隻胳膊,都要被她害死了,還憐惜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