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聖火光明教(1 / 3)

劉瑩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劉度在這個村子裏轉了一圈之後說道:“姐,這個村子被燒,和我們那天殺羅刹人的時間差不多。”

“差不多?那你的意思不是說?”

“嗯,很可能就是武安達那群人幹的,你看地麵上還有不少百姓的衣物。”

這個村子正是那天被武安達等人洗劫過的村子。

為了把手下的那些兵士都裝扮成百姓,以達到掩人耳目,投奔光明聖火教的目的,他們放火燒了這個村子,但是在分配衣服的時候,還有大量是的衣服被棄之在地,並沒有隨著大火被附之一炬。

劉度恨的牙齒緊咬,但是同樣,武安達這麼做也省了他們的事兒。他們不必再找人家買衣物,直接從地上找了幾身合適他們穿的衣服,都換好。

幾人都扮做了村裏男子的妝扮,為了以防萬一,劉度把能證明劉瑩身分的那串珍珠麵簾以及那身鳳袍都用包袱包裹好,以備如果有可能的時候,證實她的身份之用。

隨後幾人開始按照計劃找尋附近的趙城。

冀州趙國,處於天威朝的北方,與羅刹國隔了中間的燕州一地。南方雖然有聖火光明教對抗朝廷,北方又有羅刹人做亂,可是這個趙國卻顯得並未受到多少的衝擊。

趙國的王都趙郡仍然顯的商賈雲集,繁華無比,就算是與天威帝國的首都定陽城相比,也不顯的得有多遜色。

劉度“帶著”劉瑩等人進入趙郡,便先在一家當鋪裏當了一顆珍珠,換了幾塊金子,又開始在整個趙郡裏找尋著趙王府的所在。

趙國位於王朝北端,風土人情與定陽城不盡相同,而且劉瑩等幾個女孩兒自小長在深宮之中,就算是定陽城,她們也根本沒有機會逛過,此次來到了趙郡,自然被趙郡街道上的景象給迷住了。

耍猴的,變戲法的,賣小孩兒玩具的,每到一處都不禁要做一會兒停留,劉度苦笑,這幾個女孩子真的是沒有見過世麵,這樣子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夠找到趙王府。

尤其在街邊的賣糖人處,劉瑩在街上挑了幾個糖人兒,拿在手裏,賞給了那街頭的老板兩綻小黃金,嚇的那賣糖人的目瞪口呆。

劉度更是搖頭,唉,這個公主,看來也不知道世間貨物的價錢。

這兩綻黃金恐怕是這個賣糖人的一世都掙不了這麼多錢,更有可能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你給了他,他拿什麼找零?何況幾人此時是在逃難,如此的張揚,終究是不太好。

不過劉瑩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這個貨郎找她錢,而是拿起糖人拉著劉度就走,身後的那個貨郎見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挑著貨挑就跑了。

又走出了三裏路,仍然沒有看到趙王府的影子,而這位小鮑主,盡避一向在中養尊處優,可是今天走了這也有六七裏路了,居然沒有喊叫累。

又走了一段路,劉度心裏想著如果再找不到趙王府的話,就要先在趙郡裏找一處旅館住下了,可是突然見前麵的人群突然左右的分散開來,連街邊擺攤的小販都忙著收拾了起來。

劉度一驚,正想問明根由,突然就聽前麵有人高喊道:“王世子到,閑雜人等退避!”幾匹馬奔了過來。

劉度心頭一喜。正在找著趙王府,現在趙王府的世子突然出現,或許可以與他相認。心裏這麼想著,卻又緊緊地拉住了劉瑩的手,怕她太過冒失。

劉度與劉瑩及幾個宮女退到了旁邊,並沒有向旁人一向背對著大街,而是一直麵向前街裏。

街上的行人都閃開了,在大街上噠噠噠飛奔來幾匹大馬。

前麵是黃衣兵士路,從這幾人的騎姿,和跨下的大馬可以看出,這幾人的身手也俱是不凡。

而在之後,又是跟來了一匹火紅色的戰馬。

馬背上坐著一個英俊的青年,相貌清秀,身體修長。

劉瑩伸手一指馬上那個青年:“小弟弟,我估計那人應該就是王叔的兒子,我們的堂兄呢。”

哪裏知道,就在劉瑩這伸手一指的時候,那少年的眼睛也向她們看了過來,他麵目冰冷,帶著一股殺氣。

然而隨著劉瑩的這一指,前麵開路的一個軍士手裏馬鞭突然一甩,直奔向了劉瑩抽打了過來。

隻一瞬間,這皮鞭已到。

劉度的反應還算機敏,見到那皮鞭揮來,抱起了劉瑩,向旁一閃,那一皮鞭抽空,掃在了劉瑩的手臂上,劉瑩啊的一聲大叫。

那幾匹馬卻好像毫無反應一樣,從身旁掠過。

劉度突然大怒。

他一向把劉瑩當成是自己的親姐姐,這一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倒沒有什麼,可是如今卻是抽打在了劉瑩的手上,他如何能夠接受?

盡避此時正在逃難之中,可是這王世子也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劉度雖然不會什麼玄功,可是從力氣和敏捷上倒也算是一把好手,把劉瑩往旁一甩,劉度飛身直奔向了正中。

先前的那兩個軍士的戰馬已經飛奔而去,而此時正好那位趙王世子奔到了劉度的麵前,劉度一奔向前,正迎上了那匹戰馬。

這一區戰馬一衝之力何止千斤?所以馬上的趙王世子也隻是冷麵觀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阻止劉度,劉瑩見劉度奮身衝了出去,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高聲叫道:“小弟弟!”

此時劉度已經正麵趙王世子,那馬頭已經幾乎頂在了劉度的胸口,劉度猛的伸出了拳頭,對準了馬頭,馬衝勢難止,迎著劉度的拳頭過來,砰的一聲,戰馬頭顱被劉度的一拳擊個粉碎,馬的腦漿、鮮血,噴了劉度一臉。

馬背上的趙王世子一時坐不穩,慣性難止,身體向前衝去,好在他也見了不少的場麵,在空中一個筋鬥翻身落下。

端端正正的立在了地上,氣不長出,麵不更色。

而劉瑩這時已經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掩著胸口,臉上已經顏色大變。

趙王是當朝皇帝劉通親弟,二人是同一母所出,名諱劉遠,這當街騎馬的趙王世子名叫劉慶,是劉遠的嫡子。

此人雖然生的一副青秀的麵孔,可是實際上是一個紈絝子弟。

趙王劉遠在劉慶四歲之時就開始傳授劉慶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而這個劉慶卻喜歡鬥雞鬥狗,並不喜歡專心學習玄功,所以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卻還是僅僅學會了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的一點兒皮毛。

不過關於這一點兒,他自己卻並不知道。

這很簡單,隨在他身邊的那些下人個個都想討好他,在和他比試的時候,哪一個都不敢用出真本事來,都要哄著世子開心,久而久之,這位王世子雖然玄功不怎麼樣,可是卻感覺自己的功夫天下第一,無人能極,甚至可以成為大天威朝從冠軍候以來的又一個少年英雄。

今天他們也是去郊外打獵,打完歸來,結果卻意外的遇到了劉度和劉瑩。劉瑩身著一身布衣,顯然是貧賤之人,以手指王世子,已經犯了大罪,依王律可責打一百軍棍,發配邊疆與功臣為奴。

而今他們興致正高,那士兵一鞭下來,抽在了這個貧賤之人的身上,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本來他們也沒有想把這件事情搞的多大,可是偏偏今天遇到的是劉度。

劉度一拳居然把他的馬頭給打碎,倒出乎了劉慶的意料之外,劉慶是又氣又怒,指著劉度喝道:“你是哪家的小雜種,敢來擋本世子的駕?”

如果他說些別的,或許劉度也就忍了這一口氣了。

本來劉度知道眼前這個王世子還是自己的堂兄,打人的又並不是他本人,劉度也就忍了這一口氣了,可是偏偏他破口大罵,指著劉度高叫“雜種”。

劉度曾經親耳朵聽到過皇後罵自己是小雜種,是孽種,他得罪不起皇後,就一直忍著這一口氣。可是現在這個劉慶居然也破口大罵自己是小雜種。

再加上剛才劉瑩剛剛被劉慶的護衛給欺負了,劉度如何還能再忍下這一口氣?

劉瑩向前一步,剛要開口泄露自己的身份,卻被劉度拉住,低聲道:“別亂說。”隨後劉度腰身一挺,問道:“擋了你的駕又如何?”

“好個小雜種,本世子問你,你倒反問起本世子來了?”劉慶又冷瞪著劉度。

劉度冷笑著說道:“小雜種說誰呢?”

“小雜種說你呢……你好大的狗膽!”劉慶剛剛接了一句,馬上發現不對,不禁臉上紫氣大作。

“我的狗膽是不小,可是你呢,我看你的狗膽比我還要大吧。”劉度仍然是一副冷笑的模樣。

“世子,我們殺了他!”幾個侍衛湊了過來。

“不必。”劉慶一擺手,盯著劉度說道:“他既然不知死活,本世子就讓他見識一下我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的厲害。”

劉慶說著,從馬的屍體上提下了一把金槍。手中一抖金槍,運起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槍頭似火,人似蛟龍,一道身影直奔劉度而來。

劉慶手裏的長槍,是原來大天威開國太祖的金槍,本名喚做“五虎屠龍槍”。

槍頭飲過龍血,剛猛異常。

大天威國建國之後,五虎屠龍槍甚至好像是玉璽一樣,成為皇帝的信物,代代相傳。

傳到了上一世的皇帝天威聖祖開始,由於如今的趙王勇武非常,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更是遠超其它幾個皇子,所以老皇帝便把這五虎屠龍槍傳給了趙王。

本來這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與這五虎屠龍槍、入雲神龍駒並稱三寶,隻是神龍駒後來早已經死亡,而後代品種都不及太祖之時的入雲神龍駒厲害,所以現在也僅餘下了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與五虎屠龍槍並存。

趙王的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境界,隱隱有超凡入聖的可能,是如今的大天威第一勇士,已經到了不必用五虎屠龍槍的地步,所以才把五虎屠龍槍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劉慶使用。

傳說用五虎屠龍槍修煉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二者相輛相成,相得益彰。

劉慶的這一刺,便如同一道金龍出水,屠龍槍槍頭發出呼呼地如同龍吟一般的聲響,槍還沒有刺到劉度的身邊,但是那道無堅不摧的氣勢一道,刺的劉度連眼睛都睜不開。

槍身一抖,突然大槍如五虎擁著一龍的姿勢,向著劉度刺了過來,刹那間,龍吟之聲更甚!

在五虎屠龍槍的正前方的劉度和劉瑩,無不感覺仿佛有一條巨龍襲來,對他們的心理造成了更加巨大的壓力,甚至劉瑩已經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劉度沒有時間再來扶起劉瑩,而且此時劉瑩倒在地上,對他而言卻是一件好事,至少這五虎屠龍槍並不會再刺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對於劉度來說,卻非常的難過了。

其一,他並不會這一世的玄功,僅不過是力氣比起一般人大了很多而矣;其二,就算是劉度兩世加起來已經活了二十七八歲,比起眼前的這個劉慶還要大了十歲左右,可是他在前一世,都基本算做是一個“好學生”,打駕鬥毆的事情,一般來說都找不到他的頭上。他沒有真正的和人打鬥過。

可是偏偏現在被逼到了這步,劉度不得不為之。

感覺到了大槍沉重的壓力,劉度內心很惶恐不安,可是如何能夠退縮?而且麵對著劉慶的五虎屠龍槍,退縮顯然是不可能的。

大槍五虎相擁,一龍已經到了劉度的胸口,眼看一槍偏要將劉度刺個對穿。

劉度突然間向前一撲,正迎著那條金龍而去。

以死拚命的招術。

劉度是不想死,不過他比別人更有一個優勢,就是他並不怕死。

在這一世裏,雖然他是貴為皇子,可是實在卻也談不上什麼趣味,所幸與這個劉慶同歸於盡,也許可以救了劉瑩。

至少這件事情鬧的大了,巡城的官兵趕來,劉瑩再表明身份的話,劉度想她是或許是不會有事的。至於自己,死了大不了再進一次地府,卻找那個陰了自己的閻王爺喝兩杯茶。

而且,如果是一般人來說,被這一槍刺中,人已經死了,哪裏還變什麼與敵人同歸於盡?可是劉度不同。

劉度是學醫的,盡避專業是獸醫,可是對於人體骨骼的分布,劉度也是十分的了解,他單以胸口那胸膈的位置迎向了正中的槍尖,這樣的話,就算是將他前後慣穿,劉度也有反擊之力。

他打定的就是這個主意。

可是他這不要命的招術把旁邊的幾個看熱鬧的百姓都給嚇壞了。

劉慶卻是心頭一喜。

他一個堂堂的王世子,深得趙王寵愛,在大街上殺個把人,還不好像是拈死一隻臭蟲一樣的簡單?看著劉度幹脆挺起了胸膛,迎著他的這一刺,劉慶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仍然是大力的刺了過來。

砰,一槍正刺中了劉度的胸口。

劉度愣住了,劉慶也愣住了,劉慶手下的兵士們愣住了,連周圍的百姓也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一槍刺中了劉度的胸口,沒有出現任何人意想中的大槍刺胸而出的場麵,反而,剛才那剛勁威猛的槍勢,居然就此止住。

一滴鮮血從劉度的胸口冒了出來,一滴,兩滴。

這怎麼可能?以八荒六合乾坤屠龍功馭動的大槍居然不能刺破一個孩子的胸膛?這一槍恐怕就算是刺在巨石上也要留下一個槍眼才對,可是這一槍刺在了劉度的胸口,居然沒有能刺進他的胸膛。

劉度也很吃驚,可是這種驚訝很快的就過去,轉來的是靈光一現。

他就是要用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