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劉度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本來嘛,他去年剛參加了高考,雖然說學習成績一般,可是總是有個大學上的。
先是老媽成天在耳朵邊嘮叨,說什麼希望他當個醫生,將來父母老了,身體不好,看個病啥的也方便。再者當醫生每天做個手術,收兩個紅包,一月下來比工資還多呢。
吵的劉度不耐煩,真的按著老媽的意思辦了。
隻是,壞就壞在他有一個毛病——迷糊!
別的時候迷糊還好,報誌願一迷糊,結果填專業的時候,直接把“獸”字給忽略了,醫學變成了獸醫學。
這讓老媽連著罵了劉度一個禮拜。
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更改誌願的時間已經過了,上了獸醫學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劉度卻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犯了迷糊,他更有理由:醫生有啥好的?割下了人腸子你敢吃?還是獸醫好,每天都能給家帶回一掛驢板腸回來。對於愛吃肉的老媽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氣的老媽說不出話來。
不過也隻好將錯就錯了。
結果今天又迷糊了。
因為場地不足,而且今天的課程不過是閹割一匹小馬,實習場地是操場。
而在操場的另一麵,是另外一個係的同學們在上體育課,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體育老師居然讓幾個女生在前麵做伏臥撐。
那幾個女生偏偏又是波濤洶湧類形的,一麵做著伏臥撐,胸口那白華華的東西就不斷的刺激著劉度們的眼睛。
劉度是有些迷糊,可是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色眯眯的盯著那些女生,就走不動路了。
“MD,這體育老師真變態,居然讓女生們做這種動作。他們明明上半身偏重,怎麼能做的了嗎!要做也是做仰臥起坐,俯臥撐是男人們的活兒!”劉度的同學孟小扁好像是抱打不平地說,不過他的嘴角已經流下了一堆閃著銀光的哈喇子。
劉度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直盯著那群女生。
可偏偏好死不死,他們的“叫獸”偏偏點到了他。
“劉度!”
“啊?”
“你來給這匹馬打麻醉,按照我說的流程。”
“哦。”劉度的眼睛還是不忍離開那幾個女生。後麵的那幾個女生做的體力不支,胸口壓在了操場上,幾個飽滿滾圓的半球形。
“我靠,小心鼻血。”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
劉度一麵看著那幾個飽滿的半球體,一麵摸索著拿起針筒。
偏偏在這個時候,就聽到老師肚子裏“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幾個男生開始互相一擠眼兒。老師捂住了肚子,臉色十分的難看:“哎喲,同學們先自己練習,我上趟洗手間!”老師一路小跑地直奔向了遠處的洗手間。
男生們哄堂大笑,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昨天上課的那包巴豆,全被他們給放在老師的水杯茶葉沫下麵了
老師跑去上洗手間,而劉度同學眼睛一麵盯著後麵的“球賽”,一麵拿著針桶走到了小馬的身後。
手裏的針桶刺了下去。
就聽身後一個女生尖叫:“劉度,那針桶裏沒有麻醉藥!”
真的沒有麻醉藥,整整的五十毫升的空氣被劉度注射進了小馬那不太豐滿的臀部。
小馬也親昵的向劉度打了聲招呼,揚了揚那那俊美的蹄子。
那幾個俊美的蹄子不偏不矣,正中了劉度同學那因為看著球賽而有了反應的命根。
於是乎,劉度同學光榮的掛掉了。
劉度同學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掛了也就掛了,可是憑啥別人一掛就是穿越,女的不是皇後就是王妃,要是個公主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男的肯定是到一個亂世,然後闖出一翻大的事業,可是偏偏他掛的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直接就遇到了牛頭馬麵兩個兄弟?
“兩位大老爺,我的陽壽應該還沒有盡吧?”劉度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記的鬼故事裏這牛頭和馬麵可都是徇私的,沒準是來捉別人,結果搞錯了呢。
“你是劉度?”牛頭記了記脖子裏的領帶,裝出了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要壞菜。
這兩位不會要秉公辦事吧?
我剛十八歲,可不想這麼快就掛掉。對了,賄賂他們。
錢?劉度摸了摸身上,就一張食堂卡,上麵還有一百塊,估計沒啥用;錢是沒有了,要不幹脆潛規則……
靠,可是我是男生唉。
就算是女生,看著這牛頭馬麵兩個英駿的造型,劉度也下不了這決心。
“我不是。”劉度打定了主意,打死不承認。
“不是?身份證呢,拿來看看。”馬麵更是不徇私情的樣子。
“身份證啊,那啥,被學校頭兒拿去辦校園卡了。”
“學生證、戶口本、獨自子女證、流動人口證、計劃生育證、處女證有沒有?”
“處女證?”劉度眨了眨眼。搞什麼搞,我一個胡子拉差的大老爺們,真把我當成女的了?
“哥們,說漏了。”馬麵捅了捅牛頭。
牛頭拍了拍自己的大犄角:“昨天看了一張人間的過期報紙,給記混了。證件,啥證都行。”
“沒有。”劉度使勁的搖著頭。
“那就算了。閻王爺說劉度做了好事,給他加三十年陽壽呢,你真不是?”馬麵又問。
“不是。”想用這老一套的辦法誘我?我才不上當呢。
“真不是那就算了吧。”
正在劉度暗自慶幸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班最胖的那個長的酷似沈肥肥的“校花”正趴在了他的身體上,嘴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我的天,他不會想那啥屍體吧?就算你找不到人嫁,也別這麼糟蹋我的身體好不好?我可是珍藏了十八年的清純處男啊。
正想著,那“校花”的嘴唇又離開了他的嘴,手向他的腰帶伸了過去。
喂,可不帶這樣的啊。
女生解開了劉度的腰帶,看著那已經慘不忍睹的小劉度,女生啊的叫了起來,也有兩個男生叫道:“劉度,劉度。”
得!
牛頭馬麵相視一笑,一道冰冷的鐵鏈套在了脖子上。
啥叫陰間啊,真陰啊,連牛頭馬麵都這麼陰!
劉度是欲哭無淚,“可憐我還是處男啊,居然就這麼慘死了!”
可惜,劉度還是沒有哭出來,就算是哭了,眼淚也淹沒不了黃泉路,劉度同學還是光榮的進了閻羅殿。
閻王老爺子身穿一身白色西服,脖子裏打著條斑馬領帶,腳上穿著一雙耐克牌的運動鞋,手裏拿著一根呂宋雪茄,辦公室裏煙霧繚繞。
“頭兒,那個劉度帶來了。”
“帶來了?好,查查他的檔案,看他應該進哪層地獄。”閻王老爺子的臉陰了下來。
旁邊坐著戴著金絲眼鏡的文員模樣的人,聽到閻王老爺子的話,手裏沾著吐沫翻起了《生死薄》,劉度現在是真的全身發毛了,他實在不知道這位判官會怎麼對自己進行宣判。
判官查著《生死薄》翻看了半天,臉色是越來越低沉。
這讓閻王爺感覺有些不太對,湊了過去:“判官,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