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皺眉道:“你怎麼能罵夏師叔?”
楚流月道:“我為何不能罵?”
夏茹時常命人給歐陽軒送去蘊含靈力的仙丹,見了麵又是噓寒問暖,又由於夏茹與其皇叔交好,是以歐陽軒對這夏茹夏首座印象極佳,見楚流月出言不遜,便與之爭論起來。楚流月盡是胡攪蠻纏,歐陽軒吵不過她,忍不住站起身來,叫道:“你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
楚流月氣呼呼地,道:“你是皇子你有教養,你有教養幹嗎還跟我一個野丫頭一般見識?一個大男人與一個小姑娘吵嘴架你羞不羞?何況我還是你姑奶奶!”
歐陽軒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叫道:“楚流月,你欺人太甚!”他指著楚流月,不知該說什麼好。楚流月冷哼道:“怎麼,是不是也叫‘來人啊,把這野丫頭給我推出去斬了!”街頭雜耍戲子演這宮廷之事時,常有這麼一出,楚流月想都未想便學了出來。
歐陽軒怒極反倒笑出聲來,頓了頓,道:“誰說了,我雖是皇子,也不能說殺人便殺人。”
楚流月接口道:“何況還是你的姑奶奶。”
歐陽軒叫道:“楚流月!”楚流月哈哈大笑,怕他真個又生起氣來,忙道:“我錯啦我錯啦,你便原諒我吧。”
歐陽軒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理她。楚流月摸了摸衣服,見其已經晾開,拿在手上,道:“皇子,我來伺侯你更衣吧。”說一遍時,歐陽軒不理她,細聲細氣地說到三四遍時,歐陽軒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哪有叫皇子的,你應該叫殿下。”
楚流月道:“那陛下呢?”
歐陽軒道:“那是叫我父皇的。”
楚流月道:“公主皇後太後呢?”
歐陽軒道:“也叫殿下。”他說著話,便伸著手臂,由著楚流月給自己穿上衣衫。楚流月將他擱至大草叢上的金袋玉佩拿起,佯裝塞到他腰帶,卻握在手裏塞進了自己懷裏。
楚流月道:“皇子殿下,金丹這麼難拿到,咱該怎麼辦呢?”
歐陽軒想了想,看了楚流月一眼,道:“陸仙師在天門地位極高,你又是他的徒弟,咱便說那中了逍遙粉的人是你……”話音未落,楚流月便叫道:“不行不行!”
歐陽軒道:“放心,有陸仙師在,夏師叔再怎麼不樂意,也得把金丹拿出來。”
楚流月哼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堂堂陸仙師的徒弟,怎麼可以如此沒用?下山便教人施了毒,這豈不是教大家笑話?我師父也得在心裏抱怨我這笨徒弟,不行,不行,讓大家笑話事小,讓我師父失望事大。絕不能借我的名義。”她眼珠一轉,狡黠地看著歐陽軒,“皇子殿下,中了逍遙毒的人為何不能是你?”
歐陽軒叫道:“怎麼能是我?”
楚流月道:“你是帝國皇子,又是掌門徒弟,身份尊貴,你若中了逍遙毒,夏首座肯定二放不出便把金丹交了出來,嘿,她若是不交,你就讓你父皇率兵把她飛鶴峰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