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都看出來,那我也沒什麼說的了,恐怕大人是想要和我合作?”
葉痕的話明顯出乎了胡子的預料,使得胡子頓時有點愣神,隨即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公子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明帳,看的也是這麼透徹,那我和公子也不打太極了。”
“將軍請說。”
“我雖然不知道葉公子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最起碼對我來說,所以我先可以答應公子的條件。”
“你不問我是什麼條件嗎?”。葉痕微微一愣,看著大胡子,似乎他比自己還要自信啊
“不需要,以你的實力,想要殺我其實也是易如反掌,就算是毀了我這天衛部隊,也不是什麼難事情,所以你的條件,恐怕不會影響我的勢力,那麼我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一句話,看的非常的透徹,葉痕對著大胡子的評價忍不住更高了幾分,他絕對不想表麵的這麼憨厚。
“看來將軍比我的心裏還要明,既然大人答應我的條件,我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大人有什麼條件,就請說。”
胡子微微一笑,走到帳簾外看了一眼後,才再次走了進來,顯得很是小心翼翼的。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一國難有兩君,我想公子也明白,這軍隊也是一樣,兩個老虎在這裏,百獸雖然依舊臣服,但是地盤就小了一半,我的意思,公子應該明白。”
明白?當然明白了,葉痕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扔向地麵,酒杯就瞬間摔得支離破碎。
“將軍是想要將酒杯撚起來呢,還是扔掉?”
“扔掉……”
他斬釘截鐵的開口道,而葉痕也緩緩的點了點頭,這軍營裏麵,勢力被正副兩個將軍給瓜分,副將就自然成為了他的絆腳石,就是這山中的另外一個老虎,現在有著兩條路可走,第一,殺了他,第二,收服他,而這胡子,明顯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殺人拋屍。
“這件事情交給我,不過,我也要說出我的條件了。”
“請說。”
“我希望等將軍完全掌控了這裏之後,能夠借我三千將士。”聽到這,大胡子明顯一愣,沉默良久之後,才艱難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答應葉痕的條件,是坐了很艱難的選擇的。
“那謝謝將軍,我們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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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之內,三個男子恭敬的站在大胡子的麵前,語氣略顯陰沉的緩緩開口道:“將軍,他借我們三千將士,恐怕是肉包子打狗啊,將軍慎行。”
“剛剛和他見麵,我發現他身的氣息又增強了幾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最好,你們應該明白的,所以,我賭一把,如果他做成了我的事情,就算這三千將士是肉包子打狗,我們也是穩賺不賠,但是如果他沒有做成,我們也不必和他談條件,所以,雖然是賭,也是一個沒有輸局的賭局。”大胡子緩緩的開口道,雖然說失去三千將士也許會很心痛,但是仔細的計算下來,得益的永遠都是自己,將副將這個老虎處理之後,自己原本手下的六千將士便會瞬間擴充到一萬有餘,就算失去了那三千,自己也賺了一千多,損失的不會是自己。
“將軍說的沒錯,不過我們的人交到他們的手中,心裏總是有點……”
“不自在嗎?我明白你的意思,和我一樣,心底早就已經將這所有的士兵認為是我們的了,而且是理所應當的認為是我們的,送出去三千,就像是割肉一樣,舍不得,但是記住我的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們應該理智一些,副將手底的人其實並不是我們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是,屬下明白,那我們接下來?”
“接下來嘛,看著大魚吃小魚,我們坐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胡子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說,不久之後,帳篷內便傳出一連串的笑聲。
就算是在葉痕幾人的帳篷內,也可以清晰的聽見,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得意忘形還是故意如此。
“這胡子很囂張嘛,不過我怎麼總覺得,我們這麼幫他,是他占了便宜。”看了看胡子帳篷的方向,天舞忍不住開口道,她就和胡子一樣,數以那種理智型的人。
“如果我用一斤肉換你一斤米,你覺得是誰占了便宜?”看著天舞,葉痕緩緩的開口道,而聽到這,天舞頓時微微一愣:“肉的價值明顯高於米,肯定是我占便宜啊。”
“不,我認為我們誰都沒有占便宜,因為我有嚴重的疾病,不可以吃肉,但是卻沒有米,一斤米的價值對於我來說,比肉要高。”
“可以一斤肉可以換好幾斤米啊。”
“可是我很餓啊,我說天舞,世可沒有那麼多的可是的,你說瞎子被這瘸子,誰吃虧啊。”
“這……”
“這什麼這,回答不出來了嗎?看起來是瞎子除了裏,但是沒有瘸子的眼睛,他就寸步難行,沒有瞎子的腿,瘸子也是寸步難行,其實等價交換的意義不是數字來衡量的,而是心,就像周瑜打黃蓋,瞎子背瘸子一樣,隻要你情我願,那就是等價交換。”說著,葉痕也緩緩的坐了下來,而天舞則是有點無語了。
“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算了,和你的價值觀不同,也沒有共同語言,魔王,你說是不是?”
“對不起,我隻知道拳頭大就是爺,葉痕現在牛B,所以可以談條件,至於是不是什麼等價交換,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不在意。”魔王無所謂的說著,繼續喝著酒,似乎永遠都喝不醉似的。
“我說你是不是人啊,怎麼和野獸一樣,拳頭大就是爺,不是什麼都是用暴力可以解決的。”
葉痕站起身子看了看魔王,又拍了拍天舞的肩膀,很老實的開口道:“其實,他還真的不是人類……”
天舞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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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公子,將軍讓我告訴您,今天晚,老虎會狩獵。”
聽到這,葉痕微微點了點頭,那士兵便緩緩的退了出去。
“怎麼?”
天舞兩人看著葉痕連忙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老虎有所行動而已,今天晚照常睡覺就可以了。”葉痕微微一笑,無所謂的說道,兩人也都明白了葉痕的意思,緩緩的點了點頭,三人都緩緩的床。
夜幕降臨,一片寂靜,顯得非常的祥和,月光照耀在白色的營帳,就猶如為它披潔白的婚紗,聖潔氣息也不用多說,而往往大多數看起來聖潔的事物之下,總是隱藏著許多肮髒的事實,不然也不可能有月黑風高殺人夜的說法了。
葉痕的帳簾被人緩緩的掀開,一個黑衣人悄悄的貓著腰走了進來,警惕的看了一眼葉痕三人的鋪位,發現都睡覺了的時候,才略微放心,隨後在腰間拿出一包粉狀物,緩緩的放在了床底下,之後便緩緩的離開營帳。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軍營之內頓時發生了驚天大事。
雖然說驚天是有點誇張了,但是這從側麵反映出了這事情的重要程度,此刻的軍營之內,大量的士兵捂著肚子在地麵打滾,甚至有不少的嘴中還吐著白沫,嘴唇發黑,顯然是中毒跡象。
叫喊聲,痛苦的嚎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在這些士兵的口中發出,一片潦倒景象,一夜之間,帝國的王牌軍隊,天衛部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別說戰鬥了,就算是想要再站起來,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副將此刻站在場內,滿臉痛苦而焦急的看著場痛苦的士兵,眼角似乎有些濕潤,這讓在遠處營帳內葉痕等人不住一陣失神,裝……繼續裝,簡直比天王還能夠演戲。
大胡子從營帳之內急匆匆的走出,看到這,葉痕三人也同樣的走了出來,和大胡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之後,便向著場內而去。
看到葉痕到來,副將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隨即便義正言辭的開口道:“一夜之間,所有士兵身中劇毒,顯然不是天災,而是,絕對是有人下毒陷害的。”說著,他看了看葉痕,意思很明顯,顯然是想說,下毒的人是葉痕無疑。
“軍營之內,大家親如一家,都是兄弟,是經過生死戰鬥而共同生存下來的兄弟,我相信,我們之間沒有人會下毒害大家,也沒有這個必要,那麼,唯一有可能下毒的就是這幾個來曆不明的人了。”他指了指葉痕的方向,瞪著三人,顯示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他們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裏,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所以,也隻有他們可能動手對大家下毒了,我有理由這麼說…”說著,他緩緩的向著葉痕走去,而此刻,所有士兵的目光也都同時看向了葉痕,他們現在都是受害者,看向葉痕的眼神,肯定也不會善,甚至有著殺意,而這,也正好滿足了他副將。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害我們。”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下毒,算是什麼男人,交出解藥,否則我們兄弟們一定饒不了你。”
所有人都怒吼著,叫罵著,而反觀葉痕,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看著向著自己走來的副將,等著他的下文。
“葉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交出解藥,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
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開場白,葉痕無奈的搖了搖頭。
“解藥?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是,你認為是我下的毒?證據呢?”
而這個時候,胡子也站了出來,對著副將露出一個鄙視的目光,緩緩的開口道:“葉痕昨晚和我在一起,你說下毒,是不是連我也要包括了?”
“這也難說,你這個將軍是怎麼來的,你我都清楚。”
聽著副將的話,葉痕和胡子都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頭沒有腦的,所說的話也完全的在兩人的預料之中,和這種人鬥,太沒有挑戰性了,不過沒有挑戰性,也要壓著性子和他玩啊,繼續是那千篇一律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