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麼?

幸福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反正無論幸福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是現在蘇暖看到的這副樣子。

天藍色的窗簾隨風飛舞著,開了窗的屋子中顯得更加的明亮,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不堪的味道,蘇暖提著蛋糕站在那半掩著的門前,眼中淚水氤氳之下,更是一片怒火。

床上的兩個人互相交疊著,空氣中洋溢著的是床上那個女人嬌柔的呻吟聲,每一聲都變成了深深的嘲笑,嘲笑著她這幾年來的自作多情。

那聲音落在她的心裏如同刀割般,一片一片的割在她的身上,鮮血淋漓。

怒火直衝腦門,手下啪的一聲將包裝精美的蛋糕摔在了門上,一聲巨響,嚇了屋中兩個人一跳。

“啊!”屋中的女人被嚇了一跳,蘇暖站在門口,眼睛已經變的清明,剛才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早已變的清明,冷的像冰刀的眼神狠狠射向了屋中床上的兩個人,不著寸縷的兩個人轉過頭驚悚的看向了蘇暖,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卻是扯過了被子蓋在了女人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單一,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靜謐的已經有些恐怖的氣息降臨,蘇暖冷眼看著那慌亂的兩個人,心中的傷痛已經變的麻木,嘴角卻翹起了諷刺的笑容,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打擾你們了,蔣冬言,真是好樣的。”

淚水在她開口的一刹那就已經決堤,撲簌撲簌的掉著,似乎在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她的感情廉價到了卑賤。

是的,是了,人家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喜歡你,你怎麼還能這麼不要臉的貼上來呢。

“蘇暖,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說了,我不愛你。”蔣冬言抬頭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心頭上,卻忽然劃過了一絲疼痛。

腦海中忽然一片空白,隻剩下了一片雲霧在飄揚,那幾個輕飄飄的字卻壓得她喘不過來氣,狠狠的仿佛要將她置於死地,不愛你,不愛你。他從來就不愛你。

那個藏在他背後的女人,卻在此時悄悄的露了頭,修長的身體,豐滿的身材,那眉眼,也是極好。

隻不過,那個女人卻是讓蘇暖很到極致的人。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的很呢,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好好的過吧,我蘇暖,從來就不稀罕你蔣冬言,但是我要告訴你,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咬牙切齒的聲音,滿腔的怒火使得蘇暖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那個叫做沈筱的女人,指甲狠狠的扣近了手心中,有了些黏糊潮濕的液體滲出,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才能讓蘇暖保持一絲的理智,才能保持住她在這場戰爭中唯一的尊嚴。

尊嚴?感情的戰爭中她早就失去這種東西了,五歲見到蔣冬言,十五歲告白,十八歲的這一天,一切玩完。

蔣冬言,你到底是我的什麼?轉身離去,淚水卻早已模糊了視線,身後一直是空空的街道,他不會追來的,永遠不會,他的懷抱中還有那個女人呢,他怎麼會追來。

真是可悲的很呢,蘇暖一口氣上來跑了出去,卻不知道方向在哪裏,她要去哪裏,她該去哪裏,好冷,好可惡,好可悲。

那樣子,那女人的笑容和呻吟,那男人的背影和狠心,都將她的心揉成了碎片,一片片的剝落,將她的一切都踩成了垃圾。

沈筱,蔣冬言。

這兩個人,她永遠不會忘掉,無論多久,永遠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