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安排吧!你們先找到霍臻!”陳振憲吩咐道。掛了電話,他又和張局趕到市委,和領導班子說了厲害關係,要求增加人手幫忙排查。
接待他們的領導發了一陣牢騷,覺得這都是國際警方惹來的禍事,如果他們不動霍臻,哪會有這一劫呢?當然他也不敢明著說,就是抱怨了幾句,就趕緊和部隊聯係。
張局又和省城的領導溝通了,連夜調集大批警力支援。
眾人各自分工忙忙碌碌,戈棟這邊也聯係了,還在等結果。他回到車上,對秦睿苦笑道:“要是明天出了什麼事,你這次所有的功勞都會被抹殺,你想過嗎?”
秦睿哪有空想這個,聞言怔了一下,淡淡地道:“功勞被抹殺我倒不在意,我就希望大家能平安無事就好!”
“希望如此!”戈棟鬱悶地遞了支煙給他,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憤憤地道:“我就希望和敵人真槍實彈地幹,討厭這樣被動!你說雲城這麼大,能藏炸彈的地方那麼多,大海裏撈針,勝算的機率很小啊!”
“也不能這麼說,霍臻不可能親自去安放炸彈,總要有人去做的,隻要找到這些人,我們就能找到炸彈!”秦睿安慰道。
“還是把洪聿抓起來吧,也許能從他口中撬出什麼!他也在雲城生活,總不能見雲城被毀了無動於衷吧!”戈棟煩躁地道。
秦睿低頭想著,半天沒回應,戈棟一轉頭,看到他煙灰都快掉到褲子上了,就推了推他:“想什麼呢?煙灰……”
秦睿猛抬頭,煙灰還是掉到了褲子上,沾了一點火星,把褲子燒了一個洞,他差點跳起來,眼睛卻亮了,抓住戈棟道:“洪聿現在還在會所嗎?我知道炸彈藏在哪了!”
“炸彈藏在哪?”戈棟被打了激素一樣興奮起來。
“在殯儀館!還記得洪聿那個小跟班洪興的資料嗎?他父親是殯儀館的負責人,他家到那邊也交通方便,而且這殯儀館和霍臻沒關係,誰會想到他把炸彈藏在那邊呢!還有,這小跟班有個表哥當過兵,之前不是在礦山那邊做事嗎?礦山那邊出事了沒抓到他,可能就是逃回來了!”秦睿越說越篤定。
“那這樣去殯儀館搜嗎?他們明天就行動,今天一定都守在殯儀館裏,我們去抓人,他們會負隅頑抗的!”戈棟道。
“先回去和陳sir商量,有辦法的!”秦睿催著戈棟先開車回去。
等兩人回去,陳sir一聽也覺得秦睿的發現很有價值,一隊人就開始商量怎麼行動。
“我覺得可以從洪興的父親入手……”秦睿翻看了洪興的資料,他父親是個退伍軍人,妻子常年癱瘓在床上,洪父都不離不棄,和妻子關係很好。
他膝下有洪興還有一個小女兒,這女兒還在上大學,洪興讀書不成器,卻是很孝順的,高中畢業看家裏困難就放棄了念大學的機會出來做事,供妹妹念書,幫父親賺錢給母親看病。
洪興幫洪聿是因為兩人是堂兄弟,洪興和洪父一樣也是很講義氣的,這次幫洪聿藏炸藥估計也是被逼的。
陳振憲研究了洪興的資料,也覺得從洪父入手比較適合,隻是怎麼把洪父找出來又不會驚動洪聿呢?
眾人出謀劃策,秦睿在一旁看到洪興的妹妹洪玲是在本市念大學,就提出了個建議,讓人去找洪玲,讓洪玲假裝急性闌尾炎要動手術,把洪父騙到醫院去說服。
陳振憲立刻同意了這個提議,馬上著手安排洪玲進醫院,派了一個女警先去學校,找到洪玲就讓洪玲配合。
說服洪玲沒花多少時間,女警把利害關係告訴了她,她一聽哥哥竟然卷進這兩天鬧的沸沸揚揚的逃犯事件中,而且這逃犯還讓他藏炸彈,臉都嚇白了。
冷靜了一會,就替哥哥求情,說自己願意配合,隻求減輕對洪興的處罰。
說服了洪玲,洪玲回宿舍就裝病,捂住肚子直叫疼,同學們趕緊叫了120把她送到醫院,還通知了她父親。
洪父都睡下了,接到電話說女兒要做手術,立刻爬起來帶了錢趕到了醫院。
陳振憲已經等在醫院裏,出示了證件就開始給洪父做工作。洪父和洪玲一樣,一聽自己的兒子竟然卷進這樣的事中就急了,他是退伍軍人,哪會不知道炸彈的威力,當即就說出幾天前兒子幫著殯儀館進了一批骨灰盒,那些炸彈應該藏在骨灰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