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歌已經隱約猜到了流花若水和玄武的關係,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玄武是淩仙宮的護法而已。
流花若水看到玄武緊急之下彈出的血蠶絲之後,更加肯定了自己有些瘋狂且執拗的想法,這個男子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人!
這時,得到徐青消息的獨孤無敗也趕了過了,一進屋就看到滿室狼藉,第一時間便衝向了白月歌母女。
“歌兒、念月,你們怎麼樣?初兒有沒有受傷?”獨孤無敗緊張的查看了一遍三人身上,見沒有受傷的痕跡才放心。
轉過頭,看到地上已經被製住的孟寧,眼中再沒有往日的和顏悅色,一雙桃花兒眼裏麵是從來沒有過的戾氣,看的孟寧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獨孤無敗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這個人表麵上永遠都是笑眼相逢,八麵玲瓏,但是對於得罪他的人或者挑釁他的,他會用異常殘酷的手段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那些手段……孟寧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心下一橫,反正怎麼都是要死,不如痛快一些少受點苦,於是便要咬舌頭。
“啪……”一聲,伴隨著兩顆牙齒和噴薄的鮮血。
獨孤無敗用手中凝聚的劍氣直接打在孟寧的臉上,語氣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好似剛從冰水中撈上來的水鬼一般,對人吐出似乎能傷人帶著寒氣的話:“你覺得本尊會這麼輕易讓叛徒死嗎?”
孟寧身子一震,是呀,她怎麼忘了,自己明知道尊主喜歡白月歌,卻還要毀了她殺了她,而且還有將小尊主也一並滅口的心思,這已經不單單是爭風吃醋,而是一種背叛。
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嘴裏的其他牙齒就算沒掉,牙床也鬆動了,整張嘴疼的已經完全麻木,想咬舌自盡都不可能了。
“獨孤,把她交給我吧。”白月歌服了解藥,臉色好了很多,她自認為還算善良,但是對於想傷害她女兒,而且是惦念了六年的女兒的人,她不覺得還應該存在善良。
獨孤無敗將她摟在懷中,寵溺的道:“好,都依你。”
“你先帶著兩個孩子回去,我處理完這個女人就去找你們。”白月歌說完,獨孤無敗有些不放心的道:“讓徐青留下,我也放心。”
白月歌點點頭:“好。”
獨孤無敗帶著兩個孩子先行回了客棧,玄武不知道從哪兒又整出一塊兒麵紗圍在臉上,和流花若水分別收了血蠶絲,轉頭就走了,他相信獨孤無敗會看好納蘭初的。
白月歌剛想喚住流花若水,卻見她追著玄武而去,隻好先收拾孟寧,她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卻不說話。
孟寧雖然被那一巴掌扇的不輕,卻也沒受太大的傷,坐在地上依舊眼神歹毒的看著白月歌,已經說不了話。
“白家有一種很折磨人的獨門功法,就連我哥哥都沒練成,隻有我練成了,在想念獨孤和念月的每個日夜中練成的,而你,今天居然不但想殺我,還要害我女兒……”白月歌柔美的臉上冷冷一笑,忽然俯下身去。
孟寧的下巴被她死死捏住,讓她直視自己含笑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