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納蘭瑾嘴角抽搐的,是草叢中一張綠色且線條很細的網,白天不仔細看都會被踩上,更別說是晚上了,而且上麵全是泛著森寒銀光的釘子…而且是尖朝上的…當有人進入這個範圍之後,便會觸動機關,然後網會自動收起,裏麵的人也會被紮成篩子…
再看草叢邊緣的柵欄上,忽然多了個小木牌,上麵寫著兩句話:愛護花草人人有責,如若踩踏後果自負!
這說的不就是那兩個偷窺狂嗎?現在果然是自負了…
納蘭瑾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淺笑,雖然很淺,還是讓梅蘭竹菊看傻了眼,跟在主子身邊也好幾年了,何時見他笑過?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
於是,四人更加堅定了要跟著慕容蘭好好混的決心!
“主子,這兩個老色狼該如何處置。”春梅按照慕容蘭的口號,有樣學樣的稟報。
納蘭瑾聽完這話很想說:春梅,你被王妃帶壞了…
身邊的護衛聽完,都忍不住開始同情起兩個“老色狼”,這簡直就是史上最悲催的偷窺者了!與此同時,心裏都暗暗記住,以後府中除了王爺,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王妃,否則保不齊哪天又整出個什麼凶殘的花樣,用在自己身上。
慕容蘭真是躺著也中槍啊,莫名其妙就成了府中最“凶殘”的人物!
“押到地牢,讓誰審問你應該知道。”納蘭瑾溫潤開口,好似他真是一個殘廢,已經不關心這些事情。
“屬下明白了。”春梅說完,便領著侍衛押送二人去了地牢。
這一夜,不平靜,但是當黎明再次升起的時候,黑暗漸漸被驅散,溫暖的陽光再次籠罩大地,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清晨,一個青色的身影,來到納蘭瑾窗外,很有節奏的敲了幾下窗欞。
“進來說吧。”納蘭瑾已經收拾完畢。
青色身影進屋後,對納蘭瑾行禮道:“主子,昨夜那二人已經供認了,承認自己是太子的手下,奉命來監視王爺是否真的身有殘疾,並且在二人身上搜出了太子黨特有的令牌。”說完,將兩塊令牌呈上。
納蘭瑾接過看了看,又還給了青衣男子道:“做出十個一模一樣的,我們先留著,到時候好去太子殿‘還禮’”說完,納蘭瑾又從懷中掏出了慕容蘭昨晚給他的瓷瓶交給青衣男子,丹藥他昨晚已經試過,並且確實有了突破“將裏麵的三顆丹藥分給除了玄武之外,每人一顆,吃完後,你們四個的劍氣應該都會有所提升。”
青衣男子接過令牌和藥瓶,眼底露出興奮的光芒,道:“是,屬下這就去辦。”一個閃身,再次消失。
梅蘭竹菊一大早便起來,衝去慕容蘭的房間,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某女一邊打著瞌睡,一邊被四人七手八腳的收拾著,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某女也睡的差不多了,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十分滿意,春梅沒有忘記她喜歡穿紅色。
慕容蘭出門之時,不忘拿上自己準備的東西,以及昨晚在床上撿到的雲翠碧璽,當她進入馬車的時候,納蘭瑾已經半躺在車內的軟榻上,正閉目養神,神袛般俊美的容顏,對於還沒吃早飯的她來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