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怔了怔,慌忙的搖了搖頭,隨即抓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咬著唇,最後抬起眼睛望著閻涵,眼睛有些濕潤:“我……”他啞然,低下頭,抿了抿唇,最後仰起頭來,深吸了口氣,隻露出了一個微笑:“休息吧……”
閻涵看著他,眼神一瞬不瞬,直到哈雷有些不自然的微微挪開眼神,他才又輕笑著將他摟進懷裏:“哈雷,我是你的愛人,無論你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我會陪著你一起麵對。”
“那你又出了什麼事情呢?”哈雷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頗為認真。閻涵頓了頓,頗有些無奈的微笑:“我在戰鬥,哈雷……”說著他又將哈雷摟在懷裏,輕輕摩挲著他的脊背:“我現在需要你,我要毫不保留的依賴你,所以,我請求你,以後無論有任何事情,我們都要對彼此坦誠,可以麼?”
哈雷窩在他的懷裏,輕輕點了點頭,乖順的躺回了床裏,側過身,輕輕摟住了閻涵的脖頸,閻涵緊緊的摟著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響起了哈雷均勻的呼吸聲,閻涵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陷在黑暗裏的哈雷依舊微蹙著的眉頭,輕輕的撫了上去,眼裏有憐惜,更多的是疑惑。
剛才他在門外聽到了激烈的對話聲,那明顯是兩個不同的人發出的,可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裏卻隻有哈雷一個人。
閻涵想著,忽然輕輕側了頭,看著窩在黃豆豆肚皮下睡得正開心的阿金,一個大膽而又不可思議的想法,忽然闖入了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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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麵包味道真不錯!”閻涵微笑著咀嚼著嘴裏的土司,他看了看盤子裏的烤腸,忽然對著盤子一邊的阿金伸了伸手:“麻煩你把胡椒遞給我!”
阿金忙著啃麵包,頭也沒抬,拿了胡椒瓶子直接掖到了閻涵的手裏。他的爪子忽然僵在了半空,桌上一瞬間詭異的沉默,隻有閻一依舊對著盤子奮戰不休,沾了滿嘴的麵包屑,頗疑惑的抬起頭來:“怎麼不吃了?”
“沒有!謝謝!”閻涵說著對著阿金輕輕微笑,阿金脊背僵硬,半天才把爪子收回胸前,卻是再也吃不下麵包了。
他胸前的那三撮白毛在它展臂的時候,一覽無餘的展示在了閻涵的眼前。而且……誰家的鬆鼠能夠聰明到聽得懂人話並且能分得清胡椒和鹽呢?
哈雷感受到閻涵懸在自己頭頂上的目光,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囫圇著咽了下去。連味道都嚐不出來了。閻涵的目光讓他如坐針氈食不下咽,他抬了抬眼,幾次想要張口,看了看一邊狠狠擠著眼睛的阿金,又看了看正大快朵頤的閻一,最後還是低下頭,默默的又啃了口麵包。
閻涵似是一直在等待什麼,最後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搖著胡椒的瓶子,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憤憤的扔了胡椒瓶子離開了早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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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兩個人都沒再提及這件事情,但是家裏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了,讓人喘不過氣。連閻一似乎都有些不能承受,嚷嚷著搬去了療養院。
“嘶……”
哈雷扔了刀,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他展開手心,看著指尖上細細的刀口,狠狠地歎了口氣。他似乎可以了解了,閻涵的氣憤是來自他的不坦誠。可是要怎麼坦白呢?
他苦惱的垂了肩膀,他的思維也許已經越發的像是一個人了,過去身為雪納瑞的種種似乎已經變成了上輩子的事兒了。可是這兩輩子實在是相距的太過稠密,況且他是抱著那樣的初衷來到閻涵身邊的,閻涵可以接受麼?能夠原諒嗎?
“實在累了就歇歇吧!”哈雷猛的回頭,發現優越正微笑著摟著他的肩膀,表情很溫和。哈雷微微愣怔,卻聽見外麵有尖利的喇叭聲。
他和優越一起出了廚房,看見閻涵站在門口的車子邊衝著他招手。優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這裏有我們。”哈雷看著他,點了點頭。
車裏很安靜,“我……”兩人同時開了口,都是微微一怔,緊接著閻涵輕笑著看著哈雷:“你先來!”
哈雷看著閻涵多日冰霜的臉上罕見的笑容,微微的抿了抿唇:“你先說。”閻涵看了會兒他,握住他的手:“哈雷,我們好好過吧,我什麼都不想再問了。”
哈雷心裏猛地一揪,緊緊的咬了唇,雙手狠狠地握著拳頭,最後重重地喘出一口氣,抬眼看著閻涵:“你還記得去年夏天你撞死的那隻小狗麼?”
continue……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拖了太久了~~~三月份會完結的~~~還有~~~這個扔孩子的事情是真的~~~我當初聽到的時候也很氣憤~~真的是驚駭~~~無視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