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山賊,趕緊放了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強搶民男,成何體統?鬆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聽到陌生男子又是掙紮又是叫喊的鬧騰聲,蘇白費力地動了動手指,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鬧騰的場麵,卻發現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寨主,您快來看哪,小姐醒了,我剛才看到小姐的的手指動了!”
女子刺耳的叫聲,聲音中夾雜著的喜悅讓蘇白的心也跟著有點歡喜起來,這聲音她很熟悉,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小桃。
“小桃,你說什麼?白白動了?快,再報一遍!”
“報告寨主,小桃剛才看得真真的,小姐的手指就這麼動了一下,指的是新姑爺的方向。寨主英明,衝喜真的有效。”
“快,快讓我看看。”
屋子裏很快更加熱鬧了,蘇白覺得渾身無力,頭暈沉沉地,剛提起的一點精神又偃旗息鼓了,費力地開口,說了兩個字,又一陣眩暈。
“寨主,小姐說的是,太陽?莫不是小姐想曬太陽?”小桃不解。
“小桃我問你,父親用一個字怎麼說?”寨主樂壞了,找了根板凳坐下,翹著二郎腿一臉自得地開始發問。
“爹。”
“母親呢?”
“娘。”
“你家寨主我?”
小桃聰明伶俐,這點小問題怎麼難得倒?大拇指一豎:“王!”
寨主大王很高興,繼續:“正確,那太陽呢?”
“日。”
小桃不假思索地開口。
剛答完,小姑娘就臊得麵紅耳赤,還好小桃也是自小山裏長大的姑娘,不像城中的小姐丫鬟們那般忸怩。
“這不就結了。你家小姐那是急著圓房呢,一點都不矜持。不過本寨主喜歡,我蘇大牛的閨女,豪爽,像我。”
寨主蘇大牛一臉得意地翻譯了女兒醒來說的兩個字,忙忙地招呼屬下:
“趕緊地,給你們新姑爺灌椿藥,送入洞房。都散了,散了啊。虎子,給那小子多灌點,我閨女還等著洞房衝喜呢。”
那個貌似被搶來強迫成親的男子急了,發出尖銳變調的抗議:“你們幹什麼?我不喝,我不圓房,我堂堂,我……唔……額……嗯……呸呸呸。”
蘇白差點沒被氣醒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嗎,怎麼攤上這麼不靠譜的老爹。
不但抓男人給她衝喜,連椿藥都不忘了灌。
人家真的隻是要點陽光,居然就這麼被曲解成急著圓房。
遙想一年前,星際躍遷幾乎耗盡了她蘇白所有的能量,跌倒在這個山寨的時候,就被這位好心的寨主歡天喜地撿起,一口咬定是他女兒給收留了。
之後的日子,這個老不正經就整日裏想著一切法兒給她治病。
其實,蘇白不想治病,她知道自己沒病。她隻想曬曬太陽給體內的芯片充點能量,偏生寨主老爹不懂,怕陽光曬傷了她,將這間小姐竹樓給捂得嚴嚴實實。
蘇白這一躺就是一年,終於,能醒過來了,或許是這一年時間零零星星總蹭到些光能,能量積累的差不多了。
又或許是今天屋門開上開下的,陽光也能照進來一些,加速了體內芯片的能量吸收。
反正這隻是巧合,與衝喜無關。
鬧哄哄的寨主終於帶著嘰嘰喳喳的小桃丫頭、滿山寨的大老爺們、小夥子大姑娘們去前廳喝喜酒了。
原本熱鬧的新房裏就隻剩下蘇白和那位剛被灌下椿藥後強力保持著鎮靜,不停地扯窗簾砸窗子想逃走的衝喜郎君。
可惜這位蘇白小姐常年臥病在床,窗子外麵早就被定上了拇指粗細的鐵條,定的死死的,跟大牢一樣,根本沒法逃。
男子又轉向門,可惜人家寨主老爹老謀深算,早有防備,們也被鎖得死死地,怎麼弄都打不開。
偏生剛才沒吐幹淨的椿藥又開始發作,床上躺著的美麗少女容顏絕美,在椿藥的作用下越看越嬌豔動人,讓他有一種不顧一切地犯罪衝動。
因為窗簾被拉開,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蘇白舒服得差點呼出聲來,太幸福了,這個星球的光能充足又純淨,相信多曬幾次一定能恢複。
蘇白費力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一張陌生但非常好看的紅臉就在眼前。
一雙柔軟的唇對著她的雙唇印下,熱辣辣的燙,又有些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覺,剛提起點精神想要睜開眼的蘇白,睫毛輕顫了一下,又閉上了眼,。
難道自己真的要這麼糊裏糊塗地跟這個被灌了藥的男人發生特殊關係?
蘇白心中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甘。
在她原本生活的星球,情事雖是開放自由之事,就算發生了,也不會尋死覓活。
但一般人都隻願意跟自己喜歡的人發生,像這樣糊裏糊塗的,蘇白自是不願。
更何況,她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