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古覺站在琮彷墳前,迷茫地看著麵前的石碑。
“我該刻什麼好呢?”古覺呢喃道。
“他這一生,也是過得無甚意義,什麼都別刻了,就刻個名字吧!”不知何時,張賀捂著胸口一邊喝著酒從一戶茅草屋走了出來。
“什麼叫無甚意義,他可服侍了我父親直至……”古覺看著他浪蕩得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的病都好了?還敢喝酒!”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無意義,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本應…….”張賀猛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巴,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在我看來,大多數人都隻是生存而已!”
古覺“切”了一聲,轉身離去,張賀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喊道:“這麼快就回去麼?”
“不,我不回去了,我要在此為母親守孝。”古覺解開馬繩,翻身至馬上。
張賀的衣襟隨風飄著,他就像一個看破紅塵的道士,他走上前去,說道:“你母親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你不回去,我沒法向國師交代!”
“沒關係,你就說,我死了。”古覺頭也不回,駕馬正想走,被張賀攔住,張賀說道:“這樣吧,這裏離明城不遠,我請你喝那最好的古法秘釀,然後,你再自行決定去留可好?”
古覺擺擺手,他已經沒那個心情再去喝酒,他緩緩道:“你讓開。”
張賀轉身,給古覺讓出大道,古覺“駕”一聲,寶馬立刻飛馳而去,就在他離去不遠之時,張賀嘿嘿一笑,他對遠處的一人一馬喊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們鎮魂氏麼?”
古覺立馬勒緊韁繩,他駕馬轉身,對張賀喊道:“我已經不再相信你了!”
“鎮魂氏可是由來已久哦,你的母親是被利用了!”張賀大聲喊道。
張賀就這樣看著遠處的古覺又駕馬而來,他笑了笑,問道“考慮地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明城?”
古覺不耐煩地說道:“快點!”
說完,半柱香的功夫,兩人兩馬向東而去。
“我想知道,你怎麼救了我的?”張賀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此刻有了些許醉意,對古覺這麼嫩的劍客來說,從聖象手底下能救下自己真的是很神奇的一劍事情。
“我沒救你,我再次暈過去之後,他好像看到什麼密信,將他的父親安葬好就急匆匆地騎馬走了。”
張賀不以為意,他看著身邊的古覺,發覺他經過這一戰,他成長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沒有了之前的倔強和幼稚,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成熟,雖然話還是那樣的少,但對於一個劍客來說,話多未必是好事,張賀這樣想著,他想到了自己,好幾次應該就是差點死於話多,想到那些事便哈哈大笑個不停。
“對於你母親的事,我覺得很愧疚!”張賀雖然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但古覺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從心底裏散發出的愧疚感。
“都怪我,”古覺覺得喉嚨有點堵地慌,他接著說道:“我太輕敵了!”
張賀點點頭,正是這些輕敵,才會讓一些劍客成長起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我以前也曾輕敵過不少次,但這些都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疤痕。”張賀回想起那些輕敵的回合,再一次地笑了起來,古往今來,有多少劍客因為輕敵,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對此,他還是很感謝上蒼的,因為,他的輕敵隻是讓他吃了點苦頭,沒有要他的命。
“說來也是奇怪,天隕鐵石打造的劍就這麼厲害?”古覺看著張賀的配劍,他知道他的劍也是天隕鐵石打造的,但除了耀眼之外,他並沒有感覺這把劍有多麼的厲害。
張賀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把劍的威力,他從沒有想過這把劍能斬鬼神,他隻知道這把劍很耀眼,很貴!
“你接下來如何打算,除了給你母親守孝之外?”張賀淡淡地問道。
“我不知道。”古覺也是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接著說道:“要是有族人還在的話,我或許會去那裏,但——”
“鎮魂氏,以前可是出名的很!”張賀將酒壺遞給了古覺,他知道,在大呈還未崩裂前,鎮魂氏族就在王朝當政,占有不少重要席位,因為鎮魂氏族戰功顯赫,打起仗來是一比一的好手,聽說,他們打仗是用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這種方式叫“攝魂”。
後來,莫名其妙就衰落了,大量的鎮魂氏族一夜之間消失殆盡,剩下的也不知去向,慢慢地,據老古透露,現在的鎮魂氏,的確就剩古覺一人。
不知不覺,天已黑,張賀升起火堆,抓了些兔子,架起了木架,烤了起來,不一會兒,香氣四溢,饞地張賀直流口水。
古覺問道:“我不知道該如何讓魂魄脫離身體!”
“那你第一次是怎麼成功的?”張賀問道。
“我流進了無盡沙漠的一個沙眼裏,母親呼喚我,將我的魂魄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