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是大爺,人人吹捧競相奉承,巴不得在他身上刮下一層油來;沒錢的隻能看人臉色討生活,一碗飯、一口菜吃得戰戰兢兢,生怕有了這頓沒下頓,一個月兩、三萬的薪水根本不夠他賭一場。何況他欠地下錢莊的金額多不可數,利上滾利由幾十萬變成將近千萬之數,他賣妻賣女也還不清。不如一口氣幹一票大的,死活就在這一遭。
“這銀行外頭起碼有百來名警察防守,而且還在增派人手當中,你就算長了雙翅也飛不出去,何必做困獸之鬥傷及無辜,放下槍還有商量的餘地。”
“商量?當我是三歲小孩好哄騙,槍放下隻有死路一條,我幹麼下和你搏一搏,在場至少有二十幾條人命可以陪我玩到底,我不怕你有幾千幾萬個警察拿槍對著我,反正先死的那個人不會是我。”他這條命是豁出去了。
“你……”
“你們談夠了沒?要不要以俄羅斯輪盤來決定輸贏?”無用的警察,蹩腳的三流搶匪。
“閉嘴,這裏輪不到你開口。”抓住我的那個搶匪a高舉起手槍,做勢要用槍托甩我一巴掌。
“小姐,別拿寶貴的性命開玩笑,他們手上有槍。”
隻是兩人的聲音都飄不進我的耳朵,我手一揮打掉抵在眉心的槍,手勢優美的畫了個弧將膽大的男子雙手反折,哢答一聲是骨頭折斷的清脆聲響。像是看了一場華麗的舞蹈,我她手法輕巧不帶一絲令人憎惡的賣弄,翩翩的纖白細指如幻似夢的輕揚,叫人看傻了眼,一時之間深受迷惑的凝窒了喘息。
那是一種空幻的美感,帶著死亡和新生的喜悅,在瞬間化為千萬朵絢爛的煙花,從人的心拔除僅存的希望。來自天堂的鍾聲,同時也迎接惡魔的到來。
“非常時期就要使出非常手段,故步自封的陳舊手法隻會落人話柄。”而且還耽誤我的時間。不像剛扭斷一名壯漢的手臂,我輕攏著發絲結成辮子,表情溫和的像隻是剛用完下午茶,整個人正傭懶的享受佛羅裏達的陽光,輕揚的椰子樹為我遮陽。
“你在責備警方辦事不力嗎?”
“不,我是覺得搶劫銀行應該更有計劃才是,這時候行搶根本沒什麼利潤可言,而且風險大。”
“你不怕?”
“是他們該怕我吧!我不喜歡有人擋了我的路。”擋著必死。
身為石心殺手的我不懂得何謂仁慈,別人付錢我出手,銀貨兩訖互不相欠,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在我麵前流盡一身鮮血,活著有活著的可悲,不如死得尊嚴點留給後人憑吊。誰不會死呢?早或晚罷了。
在殺手界中我算是佼佼者,還沒人有本事取我她性命,一個不濟事的小鼠輩隻配窩在溝渠中生存,不值得我浪費時間為他送行,尤其是在警察麵前,我不想惹事。
“是你擋了他們的路吧!你沒發覺有好幾把槍指著你背後?”
“那又如何,前後左右布署了下下三十管長程狙擊槍,你們保護下了我的安危嗎?”警方的能力不致差到這種地步吧!“你……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給我離開一點別想湊在一起,我的槍可是不長眼。”搶匪頭不安的四下張望,害怕攻堅部隊下曉得會從何處冒出來,嘴裏說不怕,然而多多少少還是心存畏意,越是不確定的情況下越能挑起人的恐懼心,終至心慌意亂的亂了手腳。
“下要把槍指著我,除非你想死。”輕柔如水的聲音並起,讓數名匪徒手軟得不敢扣扳機,口水在喉結處轉了轉才大口咽下。就在此時,一見時機成熟的攻堅人員如潮水般湧進,一舉攻向怔忡的歹徒,奪下他們的槍解除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