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順著陡峭的土坡向下滾去,葉軒為了不讓李芷淩受傷,便一把把她抱住,摟在懷裏。李芷淩被嚇得手足無措,放聲大叫,出於人的本能,她隻好緊緊的抱住葉軒。
馬車滾落到坡低,葉軒因為頭部撞在了馬車的車框上而昏了過去。李芷淩則是因為驚嚇過度也昏了過去。
臨近傍晚的時候,一位采草藥的道人路過這裏,看見了昏倒了的葉軒和李芷淩,他立刻放下背在身上的草藥筐,跑過去查看葉軒和李芷淩有沒有受傷,
他看見葉軒的腹部包紮的繃帶,頭部受了點輕傷。他有看了看李芷淩,她沒有受傷,隻是驚嚇過度昏迷過去罷了。
道人立刻起身回到離這不遠的道觀上,叫來幾個年輕力壯的道士,幫忙把葉軒和李芷淩抬到了道觀裏救治。
道人叫幾個小道士去離道觀幾裏地外的另一個道觀把觀主謙和道姑請來為李芷淩查看有沒有受什麼傷,然後叫人把李芷淩抬到裏屋去等待謙和道姑到來。接著他便命人把葉軒放到木床上,解開葉軒的衣物,看見原本包紮好的繃帶已經掙脫開了,差不多快好了的傷口流出了大量的鮮血。道人皺了皺眉頭,轉身從小道士手裏結果一個黑色的小木箱,打開木箱的蓋子,從裏麵取出許多瓶瓶罐罐,有大的,小的,方的,圓的。他從一個小圓瓷瓶裏倒出少許的白色粉末狀物體,又從方瓷瓶裏抓了一把紅色的粉末,混合到一起,放到剛剛燒開的熱水裏。碗裏的誰立即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顏色,道人把葉軒從床上扶了起來,端起裝著藥水的碗給葉軒一點一點的灌了下去。然後將葉軒的身體放平,把他腹部的繃帶拆開,重新裹了一層紗布,最後給葉軒蓋上被子,和眾道士退出了房間。
不大一會,謙和道姑趕到了道觀,給李芷淩查看傷勢。道姑對老道道:“此女子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昏了過去而已,師兄不必擔心。”
道人口誦道號:“無量天尊,沒事就好啊,麻煩師弟走一趟了。”
道姑道:“師兄哪裏的話,救人乃做善事也。”
道人道:“師弟你好不容易來這一次,吃完晚飯再走吧。”
道姑:“那就麻煩師兄了。”
道人笑道:“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師弟請道前堂喝茶。”
道姑:“師兄請。”
道人:“師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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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軒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他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四肢軟弱無力,動彈不得。他將頭轉了過來看到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天已經很晚了。葉軒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他不想再考慮那麼多了,不管是危險還是安全,反正他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在乎那麼多瑣事。想著想著便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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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軒艱難的睜開雙眼,他看見一個老道正坐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他嚇了一跳,本能的想爬起身來,但是全身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決定。
“你是什麼人?”葉軒警覺的觀察著道人,“我現在在哪裏?”
道人笑嗬嗬的道:“年輕人,你不要害怕,我不想傷害你,你別激動,小心身上的傷口啊,隨時會裂開的。
葉軒警覺性依然不減:“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承親王派你來殺我的?”
道人一愣:“年輕人,不要害怕,我的道號清蕭,出家在此觀,這座道觀叫清蕭觀,是我一手創辦起來的。剛剛你說什麼?承親王?你說的是承親王李玄明嗎?他為什麼要殺你?”
葉軒雖然看見道人一臉迷茫,但是他還是不肯放鬆警惕。
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是這樣,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清蕭道長看葉軒不肯吐露半句話,隻好道:“年輕人,這樣吧,你說不說無所謂,隻要你把傷養好了就行。”
葉軒道:“道長,不是我不想說,隻是害怕了,被騙的次數多了,疑心也就重了。”
葉軒聽完這句話後忽然想起他是和李芷淩一起掉到土坡下的,她人現在在哪裏?
葉軒想罷便問清蕭道長:“道長,請問和在下一起掉下土坡的那位姑娘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