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窗前獨憂人。
“我隻不過是為了見雲娘才娶你的,以後我們各走各的!”我隻是一個利用工具而已。
三年前,皇上的生辰上第一次見到他就迷戀上了他,而他,卻戀上了我的二嫂,上官朔的二兒子上官玉飛的遺孀。
第二天回門,娘問我一切可好,我微笑著點點頭。我已經嫁為人妻,不應該再讓爹娘操心。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他們該好好想想自己。
父親是當朝元老,家裏共有三個孩子。大哥上官雲飛多年在邊關駐軍,二哥在一年前因不治之症過世了。而我是上官家的三女兒,上官茹。
二嫂在二哥離去後並沒有離開上官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愛我的二哥。在我二哥的生病的時候她每天一大早就去廟裏求佛,一跪就是一天,日日如此,但還是留不住我二哥。
爹娘看二嫂年紀輕輕,有好多次想要給嫂子找一戶好人家,可是都被嫂子拒絕了。她就這樣留在了這裏。
他陪爹下棋,因為他知道嫂子喜歡下棋,她一定會站在一旁觀看,而他不知道,我也喜歡。可是我不會去看。後來爹因朝廷有事離開,他便順理成章地請嫂子與他對弈。如果不是娘親差人去叫他們吃午膳,或許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呆了多久,而我亦不知道要在門外站多久。
午膳後,他提議去後花園走走。娘親累了讓我們去。他示意我離他們一段距離,我於是就在亭子中休息,看他們泛舟賞荷。二嫂是文部侍郎的女兒,才華橫溢。
回府的路上,他笑意盈盈,與前日判若兩人。或許,愛一個人就是成全。
回到府上,我提筆寫信,請嫂嫂過府陪我玩些天。
很快嫂嫂回信答應。我興奮著跑去找他,卻聽管家說他出去了。我想還是給你留張紙條吧。進到你的書房,卻發現書桌上的一首詩:
花最冷眼,自惜尋春來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那見卿!天然絕代,不信相思渾不解。若解相思,定於韓馮共一枝。
暗自心傷。
第二日,嫂嫂如約而至,他亦在家等候。
午膳後,他領嫂嫂去書房。我則去膳食房準備點心。聽人說,做甜點的時候一定要心情愉悅,然則,苦不甘味。而我,卻還落了淚。在完成的時候取一點放在嘴裏,淚如雨下。陪嫁丫頭綠兒心疼地看著我,“綠兒,沒事,是這太苦了。”我笑笑。把它們扔了。
嫂嫂在書房也看到了那首詩。“雲娘,這是我為你做的。”他直直地看著雲娘,“二皇子,雲娘何德何能能得到您的親睞,您還是忘了雲娘吧,小茹是很好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雲娘,我隻要你!”他抱住了雲娘。而她,卻笑了。枉費三年又如何!
當夜,雲娘睡在西廂,與他的房間隻有一間房的距離。而我,卻在東廂。
夜半,他進了她的房。而我,在這廂,獨睡起來情悄悄,寄愁何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