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在東來的勢力如日中天,就連被稱為紫氣東來的紫天宗也要禮讓三分。
唐天的死注定要引起東來的動蕩,很多人都在打聽著到底是誰殺了他,有人猜測是王五道,也有人猜測是林澤西。似乎隻有這兩人才最有可能殺了他,也是因為這兩人跟唐天有過舊賬。
酒樓,茶館。無一不在談論這唐天的死,好像給這些市井小民枯燥平靜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談資。
唐家雖然也是在東來城紮根,但無論是財力還是勢力卻要比蘇家弱上幾分。蘇家的家主是城主,而他唐家隻是聚寶樓在東來的一個分號。
蕭鼎剛在酒樓內坐下,就遇見了熟人。
“走走走遊遊遊,不學無術我不發愁,逢人不說真心話,全靠三寸爛舌頭,馬屁拍得你腿抽經,老虎嘴上卡點油,卡點油”一個衣著破爛的道士哼著他那首打油詩走進了酒樓,手裏還揮舞著那支熟悉的拂塵。
就在這個時候,樓內傳來了小二的喝罵聲:“哪裏來的叫花子,快點給我滾出去!”
樓內的客人都是紛紛轉過頭來,對著那名道士指指點點。蕭鼎也是有些驚訝,這家夥怎麼也來了東來,難道也是為了水傳承?
隻見那道士子輕易的便躲過小二的追打,徑直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剛一坐下就拽著自己的衣袖叫喊著:“鼎子,快幫幫我,哥哥我快餓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鬧劇,搞得自己是哭笑不得。看著此刻這渾身髒兮兮的
張一手,蕭鼎笑了。笑的很開心!
“沒想到我們的張天師還會有求我的時候。”捂著鼻子,蕭鼎立馬作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你是有多久沒洗澡了,臭的跟鹹魚一樣!”
張一手雖然脾氣古怪,但這時也不得不放下身段。賠笑著說道:“自從咱們上次分開,就……”
蕭鼎吐了,吐的稀裏嘩啦的,小二連忙取來木盆,生怕他把地板給弄得髒兮兮的,再讓掌櫃的臭罵一頓可不值當。
如果真是按照這樣,那他們上次見麵就是在半年前。一想到半年前,蕭鼎就瞪著眼睛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張一手也知道難堪,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不容易遇見個熟人能蹭吃蹭喝,總不能把他給放跑了。張一手趕緊幽怨的看著他,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蕭鼎立馬擺擺手,示意他有事說事。
卻不料,張一手立馬坐直了身體氣憤的說道:“都怪那姓刑的小子,屁大點一個孩子居然把我給騙了,我這一世英名啊。”
張一手越說越悲傷,直到哭了起來。蕭鼎實在不明白他有什麼一世英名,認識他二十多年了,早年就經常聽到一些他把誰誰誰給騙了的壯舉。
或許張一手的英名就是他被騙了吧!
就在兩人聊的起勁的時候,酒樓外走來了一男一女。男的長得頗為英俊,冷漠的眸子在每次看向那女子的時候都會一下變得溫柔起來。
“好漂亮的女子,這是誰家姑娘!”就連一旁的張一手都驚叫了起來,要說他張一手在人界闖蕩半輩子了,見過的美女也有無數了,這女子能排進前三了。
此刻的蕭鼎也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她和他,隻是看了一眼,蕭鼎便埋下頭,生怕那倆人發現自己一樣。
可張一手卻坐不住了,拉著蕭鼎的袖子便指著女子身旁的男子說道:“刑小子,終於讓老夫找到你了。好呀,真是太好了!”
那男子便是刑戰,在百花穀殺了唐天的少年。而那女子便是刑戰的夢,東來的花娘。這時,酒樓裏忽然有人認出來花娘,眾人的心情紛紛變得火熱起來。能在這裏碰見東來第一美女,怎能不叫他們開心。
刑戰本來隻是想到酒樓買些酒,卻拗不過花娘的執意陪同。花娘說:“五年沒回家了,姐姐帶你出去玩玩。”
酒客們在看向刑戰的時候,眼神也越發的古怪起來,誰都不知這男的是誰,眾人隻能猜測說可能是花娘的相好。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蘇家下人,也同樣古怪的看向這裏。
一個下人驚訝的說道:“田管事,這不是那天在百花穀看見的少年嗎?”
管事的深深看了一眼刑戰,說道:“快回去稟報老爺,就說殺唐天的凶手可能就在這裏。”
那名下人顯然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管事的狠狠跺了下他的腳背,男子這才麻溜兒的跑出酒樓,向著蘇府的方向跑去。
樓內的酒客不少人都認識那蘇府管家,更不提那酒樓掌櫃與小二。眼見那田管家端著一杯酒走向刑戰,紛紛猜測他的身份,難道這也是某位大人家的公子不成?
管家訕訕的笑著說道:“真是有緣啊,這位小哥,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相遇,當真應該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