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聞聲一愣,卻並不驚慌,她淡淡的吩咐一聲:“迎駕!”
呼啦啦在場的人全部跪倒,皇後匆匆向外麵走去,片刻前呼後擁的進來一群人,打頭的正是當今皇帝南公瑄,他一臉怒氣,看著眼前還被壓倒在地的奴婢太監還有掙紮著起來的瑾娘:“皇後?這是怎麼回事?”
皇後徐徐拜倒,不慌不忙的請了安,這才盈盈起身恭敬的回答:“瑾嬪犯了規矩,臣妾正在教導於她。”
南公瑄親自過去將瑾娘攙扶起來,用手將她頭上淩亂的青絲理了理然後斥退眾人,眾人看見南公瑄的鐵青的臉一個比一個溜的快。
南公瑄是真的不高興:“皇後,你是後宮之主,教導她們本沒有錯,可你怎麼能夠當著奴才們的麵對妃嬪用板子抽打?”
一絲妒意閃過皇後的眼,她抿抿嘴唇,耐心的解釋:“陛下,是臣妾疏忽了,可是瑾嬪她這次太過分了,居然和宮外的人私自勾結……”
“這件事朕知道了,崔富貴早報給了朕,瑾嬪也請過旨,皇後就不必再問這件事了!”南公瑄不耐煩的打斷皇後的解釋:“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皇後看看瑾娘一臉的不甘心,卻不敢挑戰南公瑄的威嚴,隻得裝出一副賢淑的樣子來:“臣妾這就告退,瑾嬪,你就好好伺候好陛下吧,不要讓陛下太過操勞。”
看著皇後掃興的帶著人出去,南公瑄卻忽然收起笑臉,神色複雜的看著瑾娘:“你以為你能瞞得住人嗎?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懂嗎?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哼,區區一個宇文成都這四個字,居然能讓你失去理智,陷入別人的圈套?”
瑾娘心裏一虛,看了眼南公瑄那冰冷冷的臉不覺將頭低下:“對於這個臣妾真是沒有什麼可辯解的,不過是……”
底下的話瑾娘無法說出口,她艱難的將嘴巴閉上,南公瑄更加生氣,語氣裏滿是譏諷:“怎麼不說下去,難道要說不過是惦記他想要看看聯係他嗎?還是想說你終歸是覺得他比朕更好?”
這話讓瑾娘心裏大為不痛快,她衝口而出:“是的,我就是這麼想,就是想出去,將是覺得他比你好,處處都比你好!”這話將南公瑄徹底激怒,他兩眼冒火,恨恨的看著瑾娘半響,忽然猛的一把將瑾娘推倒在地,疾步離去。
一連幾天他都不再踏足瑾娘的宮裏一步,瑾娘雖然後悔自己不該將事情瞞著她,但是要解釋清楚自己的清白卻是無從說起,她恨自己的幼稚,更恨他不該誤解自己的心思,索性也閉門不出。
崔公公和榴蓮都是宮裏的老人,帝王心思如何不懂,兩個都勸著瑾娘讓她向南公瑄服個軟,陪個小心就算了,可瑾娘執意不肯,兩個人自然也不敢多勸,隻好各自將手下人嚴格的約束著不準隨意出入。
這日卻忽然有人來傳旨意,榴蓮匆匆忙忙擺下香案,攙扶著沒精打采的瑾娘跪下接旨。
一個高大清廋的太監目無表情的走進來,將那聖旨一展,高聲念起來:“瑾嬪王氏,不守宮規,命剝奪封號,打入冷宮,所有宮人,一律發配辛者庫服賤役!”
這聖旨頓時讓一眾宮人目瞪口呆,瑾娘心裏明白,自己遲遲不肯認錯,南公瑄這是恨上她了,也罷,她受的苦夠多了,不在意再多受這一回,可是連累了榴蓮和崔公公一幫人,這讓她有些過意不去,她還是得想辦法求南公瑄赦免了他們才好。
那太監宣完聖旨,冷冷的看著正沉思的出神的瑾娘一臉的不耐煩的催促道:“貴人,您謝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