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洲城與淩雲山之間有一個小的讓人可以忽略的小村子叫山廟村,是因為這裏有個香火很旺的小廟而得名的。稀稀拉拉十幾戶人家分布在山腳之下,山廟村是大家從雲洲城去淩雲山的必經之路,夜幕降臨偶爾會看到幾個從山上砍柴回來的柴夫背著大捆的柴火,或者幾個穿著破落的農民忙碌著。“爹,我回來了”正是久兒,從一個破舊的草屋裏走出一個壯年男子,“你又跑哪裏去了,現在外麵這麼亂,以後不要跑的太遠”“知道了爹”“你牛大叔今天就是因為在雲洲城邊遇到李俯的官兵,被打成重傷,現在還臥在床上”“爹,那些李俯的人怎麼這麼可惡,為什麼看到我們山廟村的人竟這般殘忍”“你還小這個以後自然會明白,現在我和你的大叔伯伯們正商量湊些錢為你牛大叔請個大夫,哎,但非大價格懇請臨村哪家大夫敢來給我們山廟村的人診治的”,“爹,我這有一錠銀子”說著久兒就把白天在雲洲城發生的事情和爹講述了一遍。“久兒,你的本事還沒純熟以後不要再去冒險了,看來你說的那位大師的確是位高人,以後若再有機會見到要竭力報答救命之恩”“是的爹我知道了,我會一直記著您教誨的,知恩圖報、為貧苦百姓請命,盜富濟貧,努力重振雲裳峰”。“是啊孩子,你要記住,我們整個山廟村都是雲裳峰神盜子的後人,我們隻盜該盜之人”久兒聽著爹爹的話陷入沉思。夜幕沉沉燭光點點,山廟村一片寂靜,漆黑的小路上一高一矮兩個人在走著,正是久兒和爹爹在去牛大叔家的路上,他們忽然看見遠處小廟之上飛過兩個人影隻是一閃便了無影蹤。“爹,你看又來了兩個黑衣人”爹爹無奈的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不一會久兒二人便來到了牛大叔家,同樣破舊的屋子,擺設簡單,身型矯健牛大叔就躺在床上,麵上神色痛苦,旁邊好多來探望的人,時時發出報不平的罵聲“姓李的狗官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是有當年一半的功力,非一刀剁了他”另一個說“他身邊那麼多大內高手,我們近身都難,當務之急還是為牛師兄治傷要緊”“牛師弟你怎麼樣”久兒的爹爹開口道,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轉過來同聲道“穆易師兄來了”,說著穆易來到牛全的床前,久兒看到牛大嬸和女兒牛靈兒哭的像個淚人,上前道“牛大叔大嬸,你們莫要難過,爹爹已經托劉羽大叔去請大夫了”,牛全硬撐起上身道“有勞穆師兄掛念,也怪我一時疏忽,今天在雲洲城城們外賣菜時,不小心右手臂上的金扇刺青被守城關兵發現這才……”“牛師弟切莫難過要安心養傷,他們李俯及江湖諸派與我們雲裳峰的大仇日後我們一定要報的”在場眾人齊響應“對,此仇必報”。不知什麼時候靈兒跑到久兒身邊,拉著久兒的手道“久兒哥哥,你說爹爹的傷會好嗎?”久兒看著靈兒清秀的小臉上還掛著幾顆淚珠,安慰道“靈兒妹妹你放心吧,會看快好起來的”說著幫著靈兒拭去了臉夾的淚水。靈兒又問“那些官府的人為什麼看到爹爹的金扇刺青就傷害爹爹呢”“我聽爹爹說,那金扇刺青是我們雲裳峰後人的標誌,代表著我們重振雲裳峰的決心,但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了,官府和我們雲裳一派有大仇,他們不允許我們山廟村的人進雲洲城,甚至是在城邊走過也不行,等我們長大了也會刺有金扇刺青,靈兒你怕嗎”,靈兒天真的小臉上飄過一絲不解道“久兒哥哥不怕,靈兒也不怕”,十幾戶人家的燭光仍舊點綴這個小村子,暮色蒙蒙之中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神秘的黑影閃現其間。
清晨劉羽衝衝走進毛草屋看到穆易正席地而坐靜休內功,道“穆師兄,你在啊”。穆易見劉羽麵有急之色便起身道“劉師弟,怎麼了?難道是牛師弟發生什麼事?”,“師兄切莫心急,牛師弟很好,昨晚我已去臨村請到大夫為他診治過了,現隻要多加休息時日便會康複,今天我來另有其事”,說著劉羽從懷中取出一隻木盒,打開讓穆易過目,是一支“十”字毒鏢,飛刀通體綠色,十字中央有個“神”字,“師兄,昨夜我為牛師弟請大夫,路上碰到兩個黑衣人,武功極高,我剛欲追上,便遭此毒鏢,還好離的遠被我躲過,看來他們並不是平時那些鼠盜之人,而是武林中人”穆易,兩眼凝重,輕輕吐出三個字“神毒穀”,“師兄你是說,當今武林四大門派之一的神毒穀嗎?”劉羽露出吃驚的神色。“正是,這個十字鎖命鏢在十年前雲裳峰的大戰上我曾見到過,師弟憑你現在的武功能躲過此標真是萬幸,這刀的通體綠毒見血斃命啊,看來我們這個小村子越來越不安寧了”,劉羽聽到此出更是臉色大變。
自久兒到雲洲城一事遭遇後,便下決心努力增加自己的盜術,小小的身影正在茅屋前的一群草人間穿行摸索,時不時的就能在草人身上拿到些東西,也許是從生下來就受到周圍影響的原因吧,山廟村的人並不認為“盜”是一種可恥的行為,相反他們對盜術高強人非常的景仰,但山廟村的盜非普通之盜,而是除惡揚善,專對付那些欺壓百姓的大惡之徒。久兒正練習的認真卻不知何時,穆易與劉羽已在遠處注視著久兒許久,穆易道“師弟,看來我們的複門大業要落到這些後人的身上了”
夜深深月高高,穆易拉著久兒悄悄走入小廟中,穆易來到香爐前雙手拿了兩支香,點燃雙手並十在胸前拜三拜,同時,眼睛卻敏銳的環顧四周動靜,久兒也呆呆的等待著什麼,不敢做聲。隻見,穆易覺得四下安全便雙手插入香爐之中摸一會,取出一件獸皮包裹,迅速藏入懷中,然後帶著久兒迅速離開。回到茅屋之中,穆易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開獸皮包裹,是一個通體漆黑的精密扁長鐵盒,轉身把久兒喚過來道:“久兒,為父的話你要仔細聽好,這就是關係到重振我雲裳峰的《盜王卷》無尚武功秘籍,多年前江湖各大門派和朝廷圍攻我門,害死神盜子峰主自刎,三卷《盜王卷》僅僅存此卷,其餘各卷均被江湖各派及朝廷鷹犬所得,今日為父觀察你劉羽師叔言行猜測三廟村存不久已,還有這神卷藏在這上古靈鐵密製的鐵盒之中,隻有我峰的神兵出塵扇才可打開,為父的話你可記勞”久兒被穆易的一席話,說得雲裏霧裏但勉強都記下了,便點點頭。久兒你年紀尚幼但你也是雲裳峰的弟子,事事要以門派大事為重啊,今日我們父子不得一別了,你帶上神卷去虛空山淡泊寺,一路上小孩子不會有人懷疑,而且你身上沒有我峰標記刺青,到了淡泊寺懇求他們收留你,但要時刻保護好我峰的神卷秘密,等山廟村度過此劫再行尋你,快走吧”。說著穆易小心用獸皮包好神卷鐵盒,藏於久兒胸前貼身衣內。“穆師兄,是否已經休息,師弟有事相商。”門外突然響起了劉羽的聲音。穆易身子一震,定了定神道:“師弟這麼晚還未休息,進來說話吧”隻見門輕輕的打開,劉羽信步走進入茅屋內,並用餘光環顧屋內情形,見穆易端坐於對麵,馬上進前道:“師兄,剛才我在村口又發現飛賊蹤跡,我想,他們定是針對我們神卷來的”說話時眼睛看了看一旁的久兒。穆易目光也投向呆站在一旁的久兒道:“久兒,我與你劉羽師叔有要事相商,你先出去玩吧”久兒知道這是爹爹讓他快離開此地輕聲的應了一聲“是,爹爹”,走出茅屋帶上了門,久兒眼含熱淚,沒機會與爹爹正式作別,心中甚是難過,出門後便徑直向遠方跑去。見久兒出門劉羽道:“師兄依我看,保護神卷是我們雲裳峰門徒重要任務,師兄應該與大家共同承擔才是。”穆易道:“此事關係重大,即便是同派中人也不易知道太多,況且師傅臨終前囑托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師弟莫過擔心”“師兄,你莫不是不信任我?我們可是多年生死患難的師兄弟啊”穆易麵色帶怒道:“虧你還記得我們曾多年生死患難,哼”劉羽見穆易麵帶怒容驚愕道:“師兄你這是……”穆易道:“我問你,我們當年雲裳峰一戰,戰敗之後內功盡數被廢去,你為何能躲過那神毒穀用毒行家的‘十’字毒鏢,我想原因隻有一個”穆易指著他大聲嚇道:“你背叛師門,背叛雲裳峰,與神毒穀一起密謀奪取神卷,你可承認。”劉羽麵色從容放聲大笑道“師兄果然慧眼,既已被你識破,我也直言不諱了”穆易冷冷嗬斥道:“師兄二字我擔當不起,既然你已承認背門之事我們也就別門殊途了”劉羽笑道:“師兄何出此言啊,我也是為了雲裳峰一派啊,我們隻要把神卷交給神毒穀,日後就不要過這種被人排擠的生活了,還能贏得時間再興我雲裳峰啊”穆易冷冷道:“劉羽,話已至此多說無益,看來你今天是有準而來了,請出招吧。”劉羽:“師兄你現在身無內功,而小弟內功尚存按以往我並不能勝你,但現在情形你並無勝算啊,還是聽師弟一言說出神卷所在吧。”穆易心想,我要想個法拖延時間,讓久兒跑的更遠一點,使劉羽認為神卷就在我身上。想到這裏穆易道:“我來問你,你既然早已叛門潛伏村內為何今日發跡,難道你知道神卷所在什麼不成?”“師兄想知我便說了,村內的各個地方我都尋過,平日我派人我也都詢問過,確信隻有你一人知道,我也知道師兄的誌堅過人,威逼利誘決不能獲得半點消息。這才想得十字鏢的計策,另派神毒穀高手跟蹤,才得知香爐中的秘密,本想不傷師兄弟和氣拿得神卷,誰料被師兄識破”劉羽也感到穆易在拖延時間便道:“師兄,你執意如此嗎?”“哼,你這等認賊作父,為虎作倀之輩,隻恨自己太晚識破你。”“那師弟得罪了,師兄莫怪”劉羽單手欲拿穆易京門穴,穆易雖然內功盡失,但也在不停修煉,憑借多年經驗和少許內功一個側身浮萍,躲過突來的一擊,隨即來個單指問路取其不容穴,被劉羽鐵板橋閃過,兩人在小茅屋內憑借以招式戰在一起,身行呼呼帶風,燭光搖曳欲滅。由於劉羽畢竟內功無損,漸漸占了上風,穆易額頭漸漸滲出汗水。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有人怪聲怪氣喊到:“劉副洞主麵對師兄還是下不了手嗎,我來幫你一幫”,說著一顆石子破窗而入準確的打在穆易鳩尾穴後掉在地上鐺鐺作響,劉穆二人均是一震,穆易全身動彈不得,高聲道:“高人到此何不現身相見”,隻聽到外麵的人嚇了一聲:“進去搜”,隻聽到門外腳步四起,隨後破門而入四名麵帶白色麵具身著綠色鬥篷,神毒穀的人衝進房間,見劉羽雙手抱拳道了句“劉副洞主”,便迅速的在房間內搜尋起來,這時門外的人信步走入茅屋,隻見此人麵帶綠白相間麵具,身著綠色金邊鬥篷,步法穩健身行帶風一看便知是功夫大家,隻見劉羽見了他恭敬的道了句“恭迎洞主”,隻見此人陰陽怪氣道:“劉副洞主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