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門、八門)
季炎熙打了個噴嚏,敲了敲師弟商敖冽的門,就大搖大擺進去了。
戴著眼鏡的商老師也不管他,繼續在電腦前做著課題。
良久,炎子故意在他麵前歎了聲氣,商敖冽這才抬眼,“一個人來了?”
“是啊~”季炎熙鬱悶地坐在沙發上。
“還有你‘炎子大大’泡不到的妹子?”
“沒辦法,你不能因為自己牛B就去強泡人家吧。”季炎熙摘下墨鏡,“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商敖冽臉上的笑很是吐槽,“你隨便起來可不是人。”
這家夥幾年前就攻略掉才滿十八歲的妹子了,還有臉說的出這種話。
“小八你最懂我。”
這時商敖冽走過來,彎下身,檢查他的瞳仁,“你不能再注射過多的藥物了。”他沉下臉警告對方,“到時,連我都救不了你。”
“反正我的命,是老頭子撿回來的,大不了還給他……”季炎熙說著,握了握拳頭,“我會盡快完成任務,在死亡之前。”
“和時間賽跑,不是明智的選擇。”
“但你自己也不是……想要在某些事情上,賭一把的嗎?”
商敖冽的動作,微微一怔。
季炎熙耍帥地轉了轉手裏的墨鏡,邪氣地笑,“我也是最懂你的,不是嗎?”
(七門)
西園的角落還綻放著綺麗的花,綠草簇簇叢生,屋簷處的風鈴懸垂而下。
陶小樂拎著一袋禮物,回頭看占逆麟,大神輕拍她的腦袋。
大門上掛著鮮紅的燈籠,充滿喜氣洋洋的過節感。
倆人剛進門,宮葵就等不及地撲過來了。
“萌妹紙你終於來了!”
唐知戲也跟著起哄,“每次見到你就想推倒啊……”
“都是當媽的人了,哪裏還萌的起來,”陶小樂索性就歪著腦袋迎合她們,“真是每次都沒辦法捏。”
宮葵使壞,“連我都要硬了,難怪小七夜夜爭寵~~~”
陶小樂偷偷瞄了大神一眼,“哎呀你們不要什麼都說出來啊!”
“其他幾個家夥,怎麼都不爭氣些,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們多添一個萌妹子!”(喂喂這種說法……)
“嗯……不過剩下的當中,好像就隻有小八看著比較適合結婚。”
一提到商老濕,三位菇涼忍不住蕩漾了。
“不管麵對什麼都總是一臉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的樣子~”
“隻要他拿下眼鏡,就會讓人覺得他要開攻了……二十八式還是一百零八式,都做得出來!”
“所以說……他脫下眼鏡就有一種好男人的性感啊~”
三人說著還真捂住了臉……
占逆麟想抓陶小樂遠離這是非之地。
“看起來,你過的還不錯。”
他聽著這耳熟的嗓音,還未回頭已經心中有數。
“豐臣?”占逆麟看著穿一身灰製服的男子,“……來找師父?”
“當然不是!”來人兩手插在口袋,一臉痞氣,“他都說過沒我這個兒子了,我也沒他這個父親。自從我成為‘英魂’,就再不是暗門組的人。”
占逆麟的眼神跟著他移動的方位,“但你還是想見他。”
“我已經姓段了,不姓屠。”他說著往暗門組的四周望了望,“解不喜在我這買了點東西,我是來交貨的。”
占逆麟清若溪川的眼眸,有暗湧襲來,他深深望向段豐臣,想起師父總念叨他兒子時的場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曾經求都求不來的,就是一個骨血至親。
(九門)
封寒帶著司機,親自去接解不喜,小姑娘卻說想要走一段路,他倆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大哥,有時候,我會忍不住猜測,每一代站在巔峰的勢力,他們擁有了財富、權利、力量,那……還會想要什麼?”
封寒聽後,看著幾步之外的女孩,那曾經不過是一個說話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罷了。
“師兄他們,現在都過著很‘普通’的生活,以後都會結婚、生子……我也替他們開心。”解不喜說著,踢了一塊腳邊的石子,“至於這一輩的責任,由我一個人去完成好了,反正,我的爸爸、還有親大哥,隻能親自去找回來。”
“現在阻止你,已經太晚了?”封寒突然問她。
解不喜嘴角揚笑,搖了搖頭。
“我不是沒想過……如果去年這個時候你阻止了我,我沒有一個人走,會不會現在……什麼都不一樣了。”
封寒抄手,等她自己說下去。
“但其實,我的命運已經被安排好了。”
“聽說你上次回來,受了很重的傷。”封寒想岔開話題,從她背後抓住她的肩膀,“還會痛嗎。”
解不喜沒有回頭,也沒有動靜。
天色漸漸暗下來,遮去白日的喧囂。
“你要自己去淌暗門組的渾水……”
解不喜聽後回頭,看向封寒的臉,“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了。”
封寒看了一眼身後的司機,對她道,“上車。”
兩人並排坐在後座,解不喜將頭靠在大哥的肩膀上,放心地閉上眼睛。
“讓我先……睡一會。”
封寒側目,看著她已經逐漸褪去圓潤的臉型,也有了楚楚動人的弧度。
這一路,窗外的風景,隻要過去了,就不再回溯。
解不喜抓緊了封寒的手。
如何起步,這隔世征途。
如何肩負,這一身榮與辱。
如何顛覆,這一注贏與輸。
等我找到答案。
我有一種預感,我會結束這一切的,繁華與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