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流不止,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麼,隻是一味地跟著點頭,承認自己放棄掙紮,不再做困死自己的選擇。
“因為你是我的徒弟。”夜英親昵地啄吻,“所以沒有什麼能難住你。”
“嗯……”我被身心雙重的激烈感受擊垮,哭著喊出聲,用來發泄這無法排遣的強大情緒。
“我要你!隻要你!我要你!就要你!”
夜英。
不管全世界怎麼反對,我隻要你一個,你是世界第一。
“寶寶,我也要你,隻要你。”
感覺到柔軟的唇抵過來,我抬起頭,看著此刻的夜英,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好。
師父,你是我的依賴,我全部的依賴,我怎麼能夠失去你,怎麼可以……失去你。
所以,我也願意為了你,同赴地獄!
……
終於,灼龍族最冷的冬天過去了。
江河四周的雪峰,那鋒利棱形石塊鑄成一座座的山,在晴空之下,白雪暴烈明亮,又被高空的陽光慢慢融化。
我自此下定決心,不管今後七老也好,周暮徹也好,薑修也好……誰來勸我,我都不再離開夜英半步。
整日整夜跟在師父的屁股後頭,就像回到曾經9歲時的光景,像隻受到保護的小獸,這種感覺居然讓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而夜英不問我到底煩躁過什麼,他知道我性格倔強,有些事就算逼出來,也不是真的。
但是他確定我不會再猶豫,其實已經足夠。
我也安慰自己,就算普化寺中的族訓寫著那些所謂的真相又怎樣,或許連真相本身也都隻是胡說的。
眼下,隻要等白雪融化,開山的日期就要來了!
“龍薩。”
低下的床停止搖動,與我相吻的男子在聽見沈策的一聲請示後,雙手撐著起身。
“沈策他這麼晚了……來找你幹嘛?”
我把胸前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沈策已經緩步入內。
“龍薩,化雪是最冷的時候,衣服不要忘了穿好。”
夜英知道對方是故意諷他,淡淡笑了笑,將長衫的扣子逐一扣好。
“找我有事?”
沈策稟道,“迪柔失蹤了。”
“……”
我們頓時緘默,夜英聲音沉穩渾厚,卻如同入冬的寒冰,帶著讓人起寒的冷意。
“怎麼回事?”
沈策垂頭,遞上一條手絹般的織布。
夜英看著上頭黑色的圖案,向在對我作出解釋,“這是奇諾族死士的標誌,逐狼殺。”
“他們……要做什麼?”
是敢對灼龍族再一次宣戰了嗎?!
夜英讀完寫在布片上的字,雙眸已如兩潭深不可測的冰冷泓水。
“明賽。”
我聽說過他,這人是死士首領,新奇諾族族長手下的第一勇士,也是曾經,在師父手下死裏逃生的悲情角色。
“他還不肯罷手。”沈策接話,“又想騷擾龍薩您麼。”
“上麵到底說了什麼?”我急的無從下手。
沈策看夜英在沉思,就主動解釋起這上麵死士們要傳給龍薩的信息。
他說,他們以為迪柔是龍薩的未婚妻,(估計是迪柔當時自己說的,具體情況我們暫時隻能靠猜測)所以將她軟禁在普化寺附近,如果龍薩不願造成兩族的兩敗俱傷,就獨自前往,當年的恩怨,必然要私下做一個了斷。
“那怎麼辦,你真的要一個人去麼?”
這難道不是什麼陷阱嗎?
師父搖頭,坐在桌邊淡定地倒茶喝水。
“我說過,奇諾族的人,負心、善忘,懂恨,不懂愛,他們都不值得相信。”
他將水杯放回桌上,看著遙遠的夜色,從牙縫間漏出幾個字。
“但是,不得不去。”
“讓我去。”
走進來插話的,是灼龍族族長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