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憑夜英不肯要我陪同,又帶著沈策他們就能得知,奇諾族不是省油的燈。
夜英眼神發光,他的神情就像一種劇毒侵蝕我的身體,我也像喝了酒,渾身的燥熱叫囂翻騰,連眼神都迷惑起來。
“那你先……滿足我。”他在我耳邊喃喃細語,“我等不及就想要。”
於是,主動迎上狂烈的親吻,每一次,隻要唇齒的依附,就會燃起無法克製的欲/望……好奇怪,明明連眼神都還未與他交換。
夜英的熱吻將我淹沒,我不願退卻,亦無處可逃。
這一夜,天地氤氳,萬物化醇……
“我的寶寶。”夜英俯首,在她耳際深情感歎,“我不想讓他們發現你……”
——因為,你是我最心愛的姑娘。
……
“左手被你枕麻了。”
明潤聲音在我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響起。
“我換一隻手。”
於是,被人翻了一個身,我摸索著環住某人的腰,幸福地再次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屋外有人輕聲在喊,“龍薩。”
那個溫暖的懷抱不見了,他起身下床。
“為什麼要留我下來保護她?沈策那家夥不是和她挺投緣嗎?我要陪你去巡查邊境!”
“想知道為什麼?”對方不急不緩,“因為她對我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
“你比沈策可靠。”
隔著一些距離,但我仍舊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夜英語氣肯定,“阿徹,你隻要記住一句話。”
“……什麼?”
師父笑意融融說:“她不死,我無敵。”
隻要我不傷不死,他便天下無敵——真是自信霸道的男人。
我睜開眼睛,發現床上一片狼藉,甚至床頭木板都壞了,橫在一邊。
呃……貌似……貌似昨晚發生什麼來著……
隻記得,那激情時高時低,時急時緩,而且師父男性的軀體比平日更加具有侵略性,就連那個地方都好像變得更……更更……更大了……
……對了!就在我氣喘籲籲問夜英,為什麼他比平時更那個什麼的時候,他說“因為喝了酒”。
接著耳邊響起巨聲,我轉頭去看,就發現木板被肆意施虐的夜英打斷了!
正想到這,記憶中的那張臉迎著朝陽重新走回屋裏。
“把你吵醒了?”夜英問。
光看這張閑雅淺笑的臉真的難以想象,這是直到我在他懷中失控尖叫卻依然不放過我的男人。
“你要走了嗎?”
夜英坐在床邊,貼心拉起棉被,“蓋好被子,別著涼。”
可是,枕頭上還餘著他和暖的溫度……我又怎麼舍得他離去。
“師父很快回來,最多二天,嗯?”
本來還想膩歪著說些什麼,周暮徹擺著他那張棺材臉走了進來,我隻好乖乖應聲,重新鑽回被窩。
夜英在背後笑了笑,阿徹單膝跪地,對著他的龍薩大人肅然道,“祝龍薩此行順利,我輩不會忘記影衛隊的規誡,時刻謹記守我家土,立我族威。”
“……燃我戰魂。”師父補充一句,低頭用手指輕輕把玩我頸後的黑發。
笑容清雅的男子……終於還是帶著一小隊族人離開了。
我一整天無所事事,周暮徹又被迪老他們喊走,一個人在灼龍族的寨子裏瞎溜達,屋簷牆壁都被經年的白雪衝刷,斑駁陸離很有早古的意境。
在一處偏僻的林子前,我聽見哀婉的簫聲,仿佛今朝盛開的萬花,變化無窮。
這熟悉的旋律與嫻熟的技巧……難道是薑修?
往裏又走一小段路,果真看見這位過於漂亮的年輕族長站在臘梅樹下,有陽光傾瀉在他身上,似白雪覆身,畫麵美到不真實,而花香馥鬱,所有的瑩白都像是陽光幻化而成。
身旁,是一尊石雕般的黃少野,盡忠職守保護他的王。
“這麼巧。”薑修放下唇邊的灼龍簫,“上次也是這首曲子,把你引來的。”
我禮貌向兩人點頭,打算就此離開不再打擾,哪知薑修已經走至麵前,低聲問,“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嗎。”
“不太清楚。”
“它叫做……精靈飛來。”
少數民族服裝映襯下的那雙眼睛,讓我臉上騰的一熱,果斷想要往後退一步。
薑修伸手拉住我的手臂,“你自己還沒聞到嗎?”
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肌膚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