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兒在蘇離身上擺弄了一陣後,望著自己的小姐出了神,隻見她,長發隻用流雲簪輕挽,如瀑黑發披在身後,身上著一白色衣裙,白得無暇,一株梅花從裙擺從腰伸到胸前,使她更添氣質,把她曼妙的身姿表現得淋漓盡致。
臉蒙白紗,更是給人無暇的想象。蕭兒不覺有些心痛,要不是因為有太多的仇和恨,她的小姐,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老鴇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打破了屋裏的安靜。“姑娘,該出場了。”老鴇在門外輕輕提醒,蘇離應聲走了出去。
蘇離常想,若一舞,能舞盡所有的傷與痛,那麼便不會再有了那夜夜的痛徹心扉。隻是,卻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是喜歡跳舞,隻為跳舞時,世界都為了她而安靜,她的心,也可以安靜得,忘了傷痛。
倚琉樓是京都最負盛名的紅樓,而蘇離便是這裏的靈魂。
老鴇扭著她的細腰站在台上,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仿佛隻要她一抖動,胭脂便會隨風灑下,煞是好笑。她一上台,底下的躁動便停了下來,因為老鴇的上台,就代表著他們所期待的人就要上台了。
老鴇看著這個效果,甚是滿意,那臉上的笑容,像是看見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她清了清嗓子,便開口了,“各位客官,你們說我們家蘇離一支舞值多少錢啊?”話一出,底下躁動聲四起。
“我覺得蘇姑娘一支舞值二百兩。”坐於東麵的一位衣著光鮮的看客道,說罷,身邊的小廝便把一包錢放在了桌上。
“才值二百,太少了吧,我們蘇離姑娘的舞啊可是獨一無二的,我認為值五百兩。”舞台前排的一位公子模樣的少年說罷便往桌子上丟出了一包銀子。
競價聲不斷,老鴇揮手讓小廝把錢收走,樂聲響起,蘇離踏著花瓣而至,台下安靜得輕了呼吸聲。隻見台上伊人,衣袖起落,腰枝曼動,發絲飄動,蹁纖如風,在一片光影迷離中,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隻是,那露在麵紗外的雙眼,流露出了太多不應屬於她的感情,悲傷,脆弱,迷茫,思念,亦有濃濃的恨。
蘇離就在這屬於自己的時間裏,扭動著身軀,忘卻了傷與痛。台下的人,如癡如醉,眼光在她的身上流連。
也就是在這些目光中,一雙清明的桃花眼便跌落在了蘇離的眼中,兩個人的目光,就那樣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那眼裏,沒有其他人的陶醉和醉生夢死,有的卻是無盡的悲涼。他讀出了她舞步裏的瘋狂和悲傷,懂得她舞步裏的滄桑。蘇離就在這目光中,悲傷連成了一片,心再不似往時安靜。
這世界,終是有人懂她。一舞罷,台下的人卻久久不能回神,蘇離彎腰,致謝,離開。
再抬首找那雙眼睛,已經無處可尋,他走了,蘇離心裏,不禁惆悵。但隻一瞬,便已無所謂,她有太多的故事,不能再給自己,寫一段故事,她怕她,背負不起。
這是她在倚琉樓,跳的最後一支舞。而他,卻隻是她的開始,如果她知道,以後她會欠下這傾城少年的情和債,她是否還會,義無返顧地望出那一眼。
隻是,這世界,從來都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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