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同學,納蘭同學怎麼樣了。”門推開,那人走了進來,即使再怎麼遲鈍,也能夠感受得到空氣中的悲涼,她聲音微微遲鈍,看著坐在床邊,緊握著納蘭冰雨的手的墨堇渲的背影,有些擔心的問道。
墨堇渲猛的轉過身,雙目泛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對她打擾他們很不開心。
墨堇渲原本清澈的瞳孔瞬間黝黑不見底。
葉覃菱本來就對墨堇渲不熟,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再加上她高,墨堇渲低,在陽光之下,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發現墨堇渲的異常。
隻是,她感覺整個房間有些詭異,剛才還是滿屋子的淒涼,現在就成了全部的冷意,讓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這才九月份,怎麼就這麼冷。
視線不經意的看到衛生間裏打開的窗戶,硬是把剛才冷的原因歸結到離她站的地方之前有十幾米的衛生間窗戶。
葉覃菱走過去,關上窗戶,回來,看到墨堇渲又恢複了她進來的時候那副傻傻的樣子。
隻是,看著納蘭冰雨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整個人渾身上下竟然包裹的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白紗布上還在滲透著血,空氣中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但是她更多的是擔心。
即使在班上早就見過墨堇渲隻在乎納蘭冰雨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她好歹這麼大一個活人問話,她竟然理也不理。
就在她正準備問話的時候,墨堇渲開口了,聲音低落,帶著清澈和複雜,有些不像之前的墨堇渲。
“你怎麼來了。”
葉覃菱想想,墨堇渲滿心滿眼都是納蘭冰雨,如果納蘭冰雨出事了,他還是像之前一樣的歡騰,那她都忍不住要敲打他了。
隻是,聽到這話,葉覃菱怒了,什麼叫她怎麼來了,她來看看納蘭冰雨很奇怪嗎?
好吧,雖然那個時候她因為墨堇渲的原因去找納蘭冰雨的麻煩,但是後來她早已經把納蘭冰雨當成她的朋友。
這不,下課的時候一聽到朱彤和林皓然說要來這裏看納蘭冰雨,她直接跟在兩個人的後麵,一路尾隨。
“什麼叫做我怎麼來了,我來看我的朋友有錯嗎?朱彤和林浩然那兩貨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葉覃菱插著腰,怒瞪著墨堇渲的背影,不過是一個小白兔,怎麼還長牙了,會諷刺人了。
但是葉覃菱早就忘記了,兔子本來就有牙的。
更何況,墨堇渲這廝根本不是什麼純潔的兔子,而是狡猾孤傲的狼。
“我是問你怎麼知道這裏的。”或許是因為葉覃菱對朱彤和林皓然的語氣不善,又或者是她在納蘭冰雨被帶走之前對納蘭冰雨的維護,墨堇渲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
葉覃菱有些呆呆的看著墨堇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些害怕他。
葉覃菱搖了搖頭,把自己這謊繆的想法排除,不過是一個擔心過度的小白兔而已。
隻是,她卻下意識的回答了墨堇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