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市,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裏電視機裏播報一則震驚全市的新聞,女主播正用誇張的表情播報:“五年前有人舉報納蘭一家三口失蹤案,一年前,在橫江大橋下發現納蘭夫妻的屍體,屍體被以不可思議的曲度彎曲,全身骨骼盡毀,肢體被截取,連頭發都一根不剩,可謂是慘無人道,現在,依據DNA檢測,警察將目標瞄準失蹤已久的嫌疑犯納蘭冰雨……”

就在這別墅的冰冷的地下室,破爛不堪,潮濕陰冷,蛇蟲鼠蟻攀爬不斷,整個地下室空空蕩蕩,唯獨中間立著一個十字架,沒有任何的聖潔,隻有詭異。

黑色的十字架上,一個女子,四肢被釘在十字架上,雙眼的地方發黑凹陷,一縷縷黑血往下流,臉上被寫著無數個賤字,深到摻著血絲的白骨依稀可見,頭發糟亂,手腕腳腕處被鐵釘嵌入十字架上,血肉翻離,散發著一陣陣血腥味的惡臭。

“納蘭冰雨,我送給你的禮物怎麼樣?”一個女子身著白色長裙,幻化無限柔美,曼妙的身姿依靠在身著正裝的男子懷裏,嬌笑著,當然如果她眼裏沒有那惡毒,就會是個仙子一般的人物。

納蘭冰雨一聲冷笑,帶著無數的嘲諷和蔑視,她能說什麼,天生性子本就冷漠,她這短短的二十多年裏,隻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她的男朋友,林皓然,一個就是這個女子,朱彤。

真心把他們當做自己的朋友,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樣的報應。

挖了她的雙眼,將她釘在十字架上,在她的麵前,淩辱折磨她的父母,整整四年,折磨致死,而她,抓狂過,怒吼過,哀求過,最後隻能在十字架上忍受內心的淩遲,恨意滔天。

朱彤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納蘭冰雨,扭曲著麵孔,“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竟然嘲笑我,下賤的東西。”

一聲聲在這空間裏回蕩,速度漸漸慢下來。

抽打了數十下,納蘭冰雨哼也不哼,默默地受著,心裏沉寂著,醞釀著。

手腳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在告訴她,她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小彤,小心打壞了自己,我心疼。”摟著她的男子看著納蘭冰雨半死不死的樣子,輕輕的包住朱彤的手,看著那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紅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很心疼。

聽到這聲音,納蘭冰雨心裏笑的更加諷刺,男子,她的前男友,林皓然,而現在,是朱彤的老公。

看到納蘭冰雨嘴角的牽動,林皓然心裏有些得意,即便是不願意說話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因為我的一個舉動而吃醋。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皓然,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或許是這幾年來林皓然從來沒有對她真正動過手,又或許是心裏還有著一絲的敏感,一絲的奢望。

朱彤看了看為她心疼的林皓然,又看了看可笑至極的納蘭冰雨,甩開他,拿起一把刀子,在納蘭冰雨的身上劃,手指用力,正好劃在鎖骨處,森森白骨露出來,納蘭冰雨下意識的抽了一下,朱彤可是興奮的不行,掛著扭曲的笑容,把刀抵在鎖骨之上,“納蘭冰雨,你知道我們為了討好你用了多長時間嗎?”

看到納蘭冰雨毫無表情的臉,手用力,咬著牙,陰測測,“整整兩年!早在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說讓你把眼睛給我,你早說願意不就好,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呢!”

納蘭冰雨渾身一僵,回想起剛認識他們的時候的情形,原來,他們早就盯上了她。

感覺著納蘭冰雨渾身的緊繃,朱彤一笑,有一種變態的滿足。

“林皓然,你說。”聲音僵硬,很機械,再也沒有當初甜美的聲音。

林皓然冷漠一笑,走前,摟住朱彤,斜睨著這個醜陋不堪的人,果然還在想著自己,對她更加蔑視,“納蘭冰雨,這五年我為你吃了多少苦,你以為要不是你們家有利可圖,我會討好你,所以,為了彌補我,就把你的眼睛賠給我們吧。”

納蘭冰雨的心瞬間變涼,渾身發冷,向著那無間地獄,深深沉淪。

朱彤滿意地看了一眼老公,高抬起頭,輕輕靠近她,細細的說:“納蘭冰雨,我為了裝作和你關係好,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就把你家裏那麼多的寶物補償給我吧。”

看著她絲毫沒有反應,嬌柔的臉頰掛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知不知道啊,你的眼睛可是你們家族的寶貝。”

嗞一聲,刀子鋒利的插進鎖骨裏,納蘭冰雨額頭冒出點點汗涔,咬著牙,發出嗞嗞的響聲。

“納蘭家,上古鬼瞳家族,可以辨人命數,可以窺探靈魂,還可以看到許多人都看不到的東西,還有可以演算命運的畫具,你們怎麼可以獨吞,交出來,給我,我幫你們發揚光大。”手拿著刀子,狠狠一劃,右半邊鎖骨完全裂開。

納蘭冰雨忍不住的一縮,原本醜陋的臉頰瞬間宛若魔鬼一般的可怖。

什麼鬼瞳家族,什麼探人靈魂,什麼畫具,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似乎是感覺的出來納蘭冰雨的疑惑,朱彤卻沒有那麼多耐心解釋,用刀子對著她的肋骨一割,一排肋骨露出,夾雜著血肉,紅白相間,一滴一滴血液順著十字架往下流,在地麵上隱隱彙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