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雲熙,抱歉啊,我的那個朋友今天臨時有事,去不了,我剛剛在開會一直忘了和你說,你久等了,還是先回吧,咱們再約改天,經理叫我了,我先掛了啊。”
一通電話下來,劉芸熙卻是隻字未說,小臉發白,連忙在包包中翻找出名片:傲雲集團總裁,江逸辰。
原來,對方不是披著羊皮的狼,而是她搞錯對象了,幸虧她當時隻顧著逃,好像沒有嗆聲說什麼大話。
不過,被大總裁如此求婚,她還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隨後的日子,劉芸熙將此事忘在腦後,因為她要趕快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好減輕媽媽的負擔,這段時間她總是覺得媽媽的臉色不好,勸她去醫院查查,而媽媽卻總是拖著。
而她卻是在各個公司間忙著應聘麵試,不是她的要求太高,隻是恰逢金融危機,很多企業集團都在裁員,而她卻是以畢業生的身份去麵試,想要找一份不錯的工作難度可想而知。
就在她為了工作的事情焦頭爛額之際,卻是接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當劉芸熙跌跌撞撞的衝到急診室時,守在急診室門外的周雨桐將她緊緊抱住。
“阿姨,我媽媽她怎麼會暈倒了呢?”劉芸熙顫抖著問到。
“雲熙,你要堅強,你媽媽可能是太過勞累才暈倒,醫生說化驗結果稍後會出來。”周雨桐很是心疼的安撫著她。
隻是當劉芸熙與周雨桐與醫生麵對麵時,醫生將一堆化驗單和超聲結果放在桌麵上。
“醫生,我媽媽得的是什麼病?”
“病人是肝癌晚期。”
猶如五雷轟頂,劉芸熙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周雨桐卻是失聲痛哭。
“你們是病人家屬,一定要趕快拿主意,雖然已經是晚期,但是如果救治及時,還是可以延長壽命的,要是再耽擱,可就晚了。”已經麵對過無數的患者家屬,醫生已經很有經驗,也很是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但是病人的救治也是以分秒來論,片刻都耽擱不得。
“我媽媽還有救的,是嗎?”劉芸熙強作鎮定的問。
“我們一定會全力去救治,但是有些主意還是需要你們家屬來拿的,所以請你們趕快商量好。”
“需要多少錢?”對於醫生的一再強調,劉芸熙立即想到了錢,此刻恐怕唯有錢才能延續媽媽的生命。
“具體不好說,但是前期的搶救與治療可能需要十幾二十萬,病情穩定後,如果能夠找到配型成功的肝髒,手術費也得五十萬左右。”
劉芸熙原本強裝的鎮定也瞬間崩塌,她與媽媽相依為命,這些年媽媽一麵供著房貸,一麵支撐著她讀大學,她們的生活可謂是清平如洗,哪裏能夠有那麼多積蓄,她究竟該怎麼辦。
猶豫良久後,劉芸熙最終還是踏入了華府劉家別墅的大門。
而她原本就忐忑的心,在見到安坐於客廳中的三人時,卻是更加的心頭發寒。
“你來做什麼?”麵對這個多年不見的女兒,劉振濤的第一句就是質問。
“爸,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對於父親的冷漠,劉芸熙不感意外,隻是擔心此行能否為母親籌得醫藥費。
“哼,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前兩天你差點撞到我,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今天居然還好意思找上門來。”劉芸鶯嗤笑的道,輕蔑的掃過她那一身寒酸的打扮,著實更加令她心頭大快。
劉芸熙對於她的指責不做回應,卻是在等著父親的回話。
而劉家夫人韓秋水卻是用不屑冷眼瞪著她。
“幫你什麼忙?”在僵了她許久後,劉振濤方才開口道。
“我媽生病住院了,醫生說費用要差不多一百萬左右,我們現在手頭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想請你借一些給我們,可以嗎?”
麵對父親的冷漠,劉芸熙隻好十分小心的措詞。
而她的話音一落,卻是惹來了兩聲冷笑,出聲的當然是對麵的母女兩人。
“雲熙,你已經要畢業了,應該也是知道現在正是金融危機的焦灼時刻,所以抱歉,我也無能為力。”劉振濤帶著微笑,將話說的很是委婉。
對於父親的說詞,劉芸熙卻是笑地很無力,他的這幢別墅價值幾何,這裏的家具又是如何的奢華,在看看他們三人居家的服侍都是如此高端上檔次,卻是對於她的急需的一百萬說抱歉,還真是大大的諷刺。
“那就不打擾了。”劉芸熙強忍著淚水扭頭就走。
而她卻是隱約聽到劉芸鶯要父親給她一百萬的置裝費,說是一定要將江逸辰拿下。
是那個江逸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