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揚人也是一種藝術,不但需要合適的方式加以表達,而且還要有洞察力和創造性。一位舉止優雅的婦女對一個朋友說:“你今天晚上的演講太精彩了。我情不自禁地想,你當一名律師該會是多麼出色。”這位朋友聽了這意想不到的評語後,像小學生似地紅了臉。正如安德烈·毛雷斯曾經說過的:
“當我談論一個將軍的勝利時,他並沒有感謝我。但當一位女士提到他眼睛裏的光彩時,他表露出無限的感激。”
沒有人會不被真心誠意的讚賞所觸動。哈佛大學弗爾帕斯教授經曆過這樣一件事:
有一年夏天,天氣又悶又熱,他走進擁擠的列車餐車去吃午飯,在服務員遞給他菜單的時候,他說:“今天那些在爐子邊燒菜的小夥子一定是夠受了。”那位服務員聽了後吃驚地看著他說:“上這兒來的人不是抱怨這裏的食物,便是指責這裏的服務,要不就是因為車廂內悶熱而大發牢騷。19年來,你是第一個對我們表示同情的人。”弗爾帕斯得出結論說:“人們所需要的,是一點作為人所應享有的關注。”
在這種關注之中,真誠是最為重要的。因為隻有真誠才能使讚語具有效力。做父親的勞累了一天後回家,當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將臉貼著窗子正在等待和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便會感到自己的靈魂沐浴在這甜蜜的甘露之中。
真誠地讚揚別人,能幫助我們消除在日常接觸中所產生的種種摩擦與不快。這一點在家庭生活中體現得最為明顯。妻子或丈夫如能有心經常適時地講些使對方感到高興的話,那就等於取得了最好的結婚保險。
無論何時,要是有不少人在一起,那就需要考慮周到。大家集在一起交談,一個有心人會讓每個人都感到自己是這場討論的參加者。卡耐基的一個朋友曾經常帶著讚賞談論過亞瑟·
詹姆斯·巴爾弗總理作為餐桌上的主人的情況:“他會接過一個害羞的人所講的猶猶豫豫的觀點,從中發現出人意料的智慧之處,把它加以擴展,直至最初提出這個觀點的人感到自己確實對人類智慧做出了某種貢獻。每個客人在離開餐桌的時候會感到像是在空中行走,相信自己比原來想象的要偉大些。”
為什麼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沒能把一些令人愉快的真實感受說出口呢?——而這,本來是可以使別人感到十分快樂的。有這樣一句話:“給活著的人獻上一朵玫瑰,比給死者送去豪華的花圈要好得多。”此話不無道理。有一位商人常去光顧一家古董店。一天,他剛離去,店主的妻子對丈夫說:“剛才我真想告訴他,我們對他經常上這兒來感到多麼高興”。丈夫回答說:“那麼等他下次來時告訴他吧。”
第二年的夏天,一個年輕女子來到這家古董店,自我介紹說她是那個商人的女兒,並說她父親已經去世了。店主的妻子告訴了她在她父親最後一次來店時自己和丈夫的談話。這個女子頓時含著淚水說:“要是你當時把你的話給我父親說了,那該有多好啊!”
“從那天以後,”這位店主說,“每當我想到某人有什麼好的地方,我就告訴他。因為說不定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如同藝術家在把美帶給別人時感到愉快一樣,任何掌握了讚揚藝術的人都會發現,讚揚不僅給聽者,也給自己帶來極大的愉快。它給平凡的生活帶來了溫暖和快樂,把世界的喧鬧聲變成了音樂。
人人都有值得稱道的地方,我們隻需把它說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