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一手拿著一根糖葫蘆,一邊吃還一邊搖著小腦袋,“娘子,吃不吃?”
上官蒲英搖了搖頭,奶娃娃沒有名字,便給他取名上官皓,有個這樣可愛的小弟弟,她也樂得其成,不過上官皓對她的稱呼可鬱悶死她了,因為上官皓喜歡黏在她身上,每次給丟遠了,又像是牛皮糖一樣纏上來了。
有一次他在街道的小巷中看到一對男女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便很疑惑為什麼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上官蒲英便解釋說他們是夫妻,本是想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讓他不要粘著她,上官皓想的方麵卻和她不一樣,明白了隻有夫妻可以抱在一起,便開始叫她娘子,而且隻認得這死理,怎樣都不改。
按龍嘯天的說法便是改傻的地方不傻,不改傻的地方傻的要命。
想著上官皓還是個小孩子,而且因為一直生活在地下,比同齡的孩子更加不諳世事,上官蒲英便由著他去了。
她不喜上官皓觸碰的原因是一想到上官皓的真身是一條大蛇,便全身不自在,上官皓答應了不隨意幻化蛇身,平日的模樣長得水靈,和一般小孩子無異,抱起來軟軟的,習慣了就好了。
“師傅,你就放心吧,我看你爹的身子骨硬朗的很,肯定沒有什麼大問題的。”雖然口上這麼說著,但是龍嘯天心裏也沒底,若是隻是小毛病,也不會這麼著急傳喚上官蒲英回去了。
“但願吧。”上官蒲英歎氣道,收到家信,說是上官霖重症臥病在床,一收到信她便趕緊啟程,趕回家去。
聽到上官蒲英的歎氣聲,龍嘯天心裏更是不好受,這倆日上官蒲英茶不思飯不想的,心疼死他了。
正想著怎麼樣逗她開心,突然上官皓指著小道邊正在交配的狗狗,疑惑道:“它們在幹嘛?怎麼身子黏在一塊了?”
龍嘯天一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捏著嘴中叼著的狗尾巴草,聽到上官皓的話,朝著上官蒲英挑眉道:“師傅,你看,他們正在背對背擁抱。”
上官蒲英眼角抽搐的看著正在交配的狗狗,比喻的很抽象,形容的很含蓄。
上官皓扒在車沿上,探著腦袋看著車後離他們遠去的倆條狗,說:“它們是不是很難受呀,我去幫它們拉開。”
“小鬼頭,別去破壞了人家的好事。”龍嘯天趕緊揪住了上官皓的衣服,帶這個小鬼頭比剛出世的嬰兒還要難,什麼都不知道,還什麼都十分好奇,學東西快得很。
過了一會兒,龍嘯天扭捏道:“師傅,像那樣的事我也會做哦。”十萬伏特的高壓電從眼睛裏飛出,意味不言而喻。
“是嗎?那你去吧,我想那母狗不會介意的。”上官蒲英淡淡的話語飄出。
“……”龍嘯天嘴角抽搐著,他可對母狗沒興趣。
“我去,我去,我也會!”上官皓舉著小手臂興奮的嚷嚷著,他學東西可快了,一學就會,龍嘯天會的東西,他也會。
“哈哈……”龍嘯天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飛出來了,這小鬼頭什麼都要跟他比,“你當然會了,都不是人嘛。”
上官蒲英被上官皓一臉不明所以還邀功似的模樣逗笑了,就像是一個小朋友把自己親手做的賀卡送給老師,一臉期待的表情,等著老師的表揚和小紅花,將他小小軟軟的身子撈起來,放在大腿上,笑著說:“真是太可愛了。”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金子然掀開簾子問道,等聽了龍嘯天的一番解釋,也是笑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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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官蒲英趕到家中,看到在自己麵前生龍活虎的上官霖時,麵色一沉,不過看見他做出一副小孩子犯錯委屈認錯的模樣時,氣也氣不起來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