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風打量了一眼說話的女子,柳眉彎彎,杏眼汪汪,是個美人胚子。
“這位姑娘是?”
“舍妹雲霞。”雲濤接到。
花落風點點頭,對雲霞道:“雲小姐剛剛說到‘媚姨最清楚’是何意?”
雲霞咬了咬銀牙,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滾了下來:“昨晚爹就是在那個女人的房間……”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悲痛之狀令在場之人皆為之動容。
雲濤吩咐下人將雲霞扶走,對花落風道:“舍妹自幼被父親寵愛,現父親突然離世,她悲不能抑,所說之話全屬主觀臆斷,望花神探不要放在心上。”
“我要見見媚姨,還望雲少莊主能安排一下。”既然媚姨的房間是雲潛陽死亡的第一現場,媚姨當然就是此案最為關鍵的人物了。
“這,這……”雲濤麵有難色。
“不方便?”
“媚姨在父親氣絕身亡後,自斷發絲,說是要在莊後的佛堂裏渡過餘生。並當眾發下毒誓,永不踏出佛堂半步,不見任何人。”
花落風皺皺眉道:“原來如此。那我可以去媚姨的房間看看嗎?”這個女人是欲蓋彌彰還是另有隱情。
雲濤道:“當然可以。”
一行人來到媚姨的房間。
管家打開媚姨的房間,花落風站在門口看了看裏麵一會兒,方才跨進去。除了鬆和雲濤,其餘人留在屋外。
從這個房間的布置來看,主人應是一個極其懂得享受的人。華貴柔美的綾羅綢緞比比皆是,奢華名貴的擺設琳琅滿目。
不過現在,華麗舒適的房間已淩亂不堪,地上還留有瓷碗的碎片。
花落風用絹巾捏起一塊碎片,看了看,揣進袖中。
“房間動過嗎?”
雲濤道:“沒有。”
花落風輕輕抖了抖淡藍色的窗簾,問:“雲老莊主去世後,都有哪些人來過這裏?”
雲濤略略沉思道:“除了遠在關外的大哥一時無法回來,家裏的人都曾來過,還有一些下人也進來過。父親遺體抬出後,門就鎖了。”
花落風不經意問:“雲少莊主都有哪些家人?”
雲濤道:“在下母親早年去世,現有兄妹四人,兄雲劍,三妹雲霞,你剛見過。還有一個小妹雲霓,是媚姨所生,隻有八歲。”
“剛剛怎麼沒見到雲霓?”她不是也應該盡孝嗎?
雲濤的臉上流露出惋惜:“雲霓她天生殘疾,害怕生人,發生這件事後一直受雲霞照顧,呆在雲霞的房間裏。”
鬆認認真真地察看房間的每個角落,甚至地上的每一道縫隙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