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仲言聽著許蘿的話語,無奈地搖著頭,“那你說該如何是好,要不我以後就戴個麵罩出門,讓旁人認不出我來,你說可好?”
許蘿一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隨後又立即板正臉說道:“這倒不必了,你又不是見不到人,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麼,我既然選了留在公子您身邊,自是早就考慮過您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不過我可不怕,我的男人我自然會牢牢護住,不讓別的女人覬覦。”
許蘿畢竟不過古代女人,沒那些害羞扭捏,現代女強人的彪悍立即就顯現出來了。柏仲言頓時眼角眉梢都帶了喜色,起身把許蘿擁在懷裏,在她的耳邊興奮地說道:“方才的話能再說一遍嗎,我好想聽。”
許蘿頓時羞紅了臉,輕聲嘟囔道:“好話不說第二遍……”
“那就隻是那一句‘我的男人’,我想再聽一遍,嗯?”柏仲言軟言求著,那曖昧的語氣讓許蘿更是羞臊地不敢開口了。
柏仲言看她一副打死都不肯再說的模樣,也隻能無奈地作罷。見天色不早,兩人又是打鬧了一會兒,便進屋歇下了,柏仲言偶爾也會在許蘿這兒留宿,畢竟她名義上已經算是柏仲言的人了,若還是那般劃清界限,總會讓府裏的人懷疑,但他們兩人也都隻是單純地睡覺,並沒有做那敦倫之事,因為許蘿院子裏並沒有丫鬟,且柏仲言來她這兒也是不喜歡帶丫鬟仆從的,倒是沒有人發現這其中的蹊蹺。
許蘿倒是也怕柏仲言年少氣盛,會忍不住,好幾次都有些動搖了,想著反正這具身體本來也不是個處,且自己對柏仲言也是真心喜歡的,做就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又害怕會不小心懷上孩子,那心情甭提有多糾結了,顯然柏仲言也看出了她的猶豫,又是與她談了一次,讓她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且答應她再過不久就會給她一個正經名分,且絕不讓她做妾,在此之前並不會碰她。
得了柏仲言的保證,許蘿的心裏雖說安定了一些,但卻也並不奢望什麼,以她的身份給柏仲言當正妻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且她也並不在意一個正妻的身份,她在意的是柏仲言心裏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若她三妻四妾,且心中想的還是別的女子,一個正妻的位置又有什麼用呢。
劉若穎的事情許蘿並沒有太當一會兒事兒,隻當她還對柏仲言餘情未了,畢竟她已經嫁為人婦了,就算心裏再怎麼喜歡也無濟於事了,便把這個人忘到了腦後,小年過去之後,很快便到了除夕,今年因為大雪死了許多人,這過年的喜慶氣氛也沒有往年那麼濃重了,連皇帝都下了旨意,要諸事從簡,定國公府自然也不可能太過鋪張浪費,一個年便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大年初三的時候,天公終於做了一次美,許久未見的太陽終於露了頭,那街道兩旁厚厚的積雪也總算有了化開的跡象。
許蘿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太陽,心情卻是不錯的,隻是這幾****頗有些無聊,柏仲言被定國公領著去各家拜年去了,好幾日都沒見著人了,這府裏許多丫鬟都請假回了家過年,府上也是頗有些冷清,許蘿的“花間”本就沒什麼人氣,這個時候自然是越發冷清了,直悶地許蘿快長跳蚤了,丹蔻倒是想讓許蘿去她那裏過年的,隻是許蘿忌憚那定國公,也不好去外頭住好幾天不回來,便隻是尋了個時間去真味閣與丹蔻吃了一頓團圓飯,便算是一起過年了。許蘿正閑得發慌,卻是有一個意外之人給她下了帖子。
許蘿手中拿著劉若穎給她送來的帖子,一臉沉思模樣,她本沒怎麼把劉若穎放在心上,不過看來劉若穎卻似乎是極在意她的,這次忽然下了帖子,又到底會有什麼舉動呢?
許蘿思來想去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赴約,畢竟她也有些話想跟劉若穎後所清楚,作為一個有夫之婦覬覦自己的表哥,這個真的需要嚴肅教育一下的。
許蘿換了衣服便叫了馬車去了劉府,很快便到了劉府的後門,把帖子給了那門房,很快便有丫鬟出來迎她。
這丫鬟許蘿倒是也識得的,是劉若穎身邊的其中一個大丫鬟明月,她見到許蘿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便笑地意味不明地說道:“上次見你還是一付小丫鬟模樣呢,這才多久沒見呢,你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呢,若是我原先不認得你,定會以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
許蘿今日穿戴卻是比較講究,一件雪白的白狐狸毛鬥篷裹身,裏頭是一件素絨繡花襖配一條百褶如意月裙,頭上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她假裝沒有聽出明月話語中的嘲諷,麵上依舊帶著微笑,緩緩開口道:“人的際遇總是大不相同的,不過看來明月姑娘應是沒有什麼變化的,與我上次見著你時的模樣一樣呢。”
明月顯然沒想到許蘿這般的牙尖嘴利,吃了個暗虧,麵上的表情有些憤憤,冷哼一陣,語氣頓時不善地小聲嘀咕著,“真是小人得誌,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不過就是個下賤玩物!”
明月的聲音雖輕,但許蘿還是聽地十分清楚,卻也沒有再反駁什麼,畢竟人家不是衝著她說的,心裏也多少猜到這明月如此冷嘲熱諷應該是某人授意的,倒也不想如了她的意,麵上依舊一絲不惱,十足淡定模樣,很快便跟著明月到了劉若穎所住的院子。
劉若穎在廂房裏頭接待了她,倒是與她想的模樣不一樣,一臉笑盈盈地拉著她坐下,十分熟稔地與她說道:“上次在定國公府見著你的時候就想與你單獨聊一聊了,我卻是沒想到會在國公府看見你,我心中挺好奇的,你怎麼就成了我表哥的侍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