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你可知那賴輕的武藝為何如此厲害?”
“那我哪裏知道。”他要是知道不就自己也成了賴輕?
“因為他有個好師傅。”
“啊?”
“賴輕的師傅,嶽淩澈。”
“你是說徒弟不如師傅,咱們讓他師傅來對付他?”
“他師傅可不會武功。”
“薛蔚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繞糊塗了?”
薛蔚輕笑,“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賴輕曾經是幻劍峰的弟子,幻劍峰是江湖上一個很有地位的幫派,多少人都想和他粘上關係,可是這賴輕曾經在幻劍峰上學藝十幾年,在他步入江湖這麼長時間裏,從未和幻劍峰有過任何接觸,幻劍峰也從未幹涉過他一絲一毫,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蕭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說話的人,有話不能一下講完嗎?
“幻劍峰弟子千萬,當年的賴輕也隻是最普通的一個,而他師傅就是幻劍峰的嶽淩澈,這嶽淩澈是從小被上任掌門撫養長大的,因為幼時受過重傷而不能學武,但是他到是天生的武學奇才機敏過人,不僅對於任何他看過的武功秘籍還是劍法招式過目不忘,而且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十六歲的時候就遍觀天下武學,曾經還修補過許多殘缺不全的武學典籍,可以說這人不會一招一式,但是卻永遠可以輕鬆的看出你招式路數師承何派算出你下一步的動作漏洞,並且快速的推導出克製的招式。也因為這樣,這人在幻劍峰的地位也就很是特殊,雖然深受掌門喜愛卻永遠不可能成為下一任掌門,也永遠都是幻劍峰的一道王牌,所以在新掌門主事以後也很是重視他。”
林蕭聽的入迷,天下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的人物,怪不得能教出賴輕這樣的怪物,這個人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這嶽淩澈不喜歡江湖上的紛紛擾擾一直半隱居在幻劍峰的後山上,雖然不會武功卻也破例收了三個徒弟,這賴輕就排行老三,算是個半路徒弟,剛進山的時候賴輕是嶽淩澈他三師兄白之鏡的徒弟,本來這嶽淩澈收了兩個弟子以後已經宣稱不再收徒,誰知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賴輕就轉拜到了嶽淩澈門下,這賴輕對他這個師傅可謂是言聽計從,嶽淩澈也把畢生所學傳授與他,兩人雖然隻相差十歲卻情同父子,幾年的時間賴輕進步飛躍,在幻劍峰一年一度的比武擂台上打敗了所有同輩一時之間倍受重視,本來極有可能成為下任掌門的候選人,可是後來卻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叛出幻劍峰。”
“那賴輕與那嶽淩澈朝夕相處竟然生出感情,嶽淩澈發現後對他開始疏遠,後來賴輕卻苦苦追求終於求得嶽淩澈的應允,好景不長,他們的事被外人知道,幻劍峰不能容忍二人同為男人又為師徒的禁忌之戀,加上賴輕拒絕幻劍峰盟邦飛雪閣閣主女兒戴漪的求親又打傷了出言侮辱他師徒二人的飛雪閣少當家戴子期徹底得罪了這個幫派,腹背受敵前程灰暗,嶽淩澈為了保全賴輕,以死相逼讓賴輕娶了他的師姐宋虞,自己一人攔下所有罪責然後被逐出師門從此了無音訊,那嶽淩澈何等的聰明,隻要他不想,就誰也尋不到他一點蹤跡,賴輕也就離開幻劍峰發瘋的找他,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想通不再尋找,人也變的無欲無求,幾年以後他又突然到離國完成了和宋虞的婚約,再後來宋虞不知為何突然自殺,賴輕也開始為離國效力,而那幻劍峰上上下下都覺得這是醜聞也就當做從沒有這師徒二人不再提起這件事。”
林蕭覺得難受,如果沒有所謂的世俗的眼光和那些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批判,也許賴輕和嶽淩澈現在還在幻劍峰的後山過著簡單的快活日子,而他,也不用麵對如此可怕的賴輕為一場普通的比試擔驚受怕。世上的人就是這般奇怪,拿著人家的痛苦做笑料卻覺得天經地義,人家沒有傷天害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卻被詛咒不得好死。總有一群愚昧無知又無聊至極的人,一邊阻攔著別人不礙你一分一毫的自由指責著別人不與世俗一樣的行徑傷害著孤立的毀滅著,口口聲聲替天行道卻從沒聽過天到底是如何說的,耳提麵命正人君子人間正道卻是在以天使的口吻惡魔的手段肆意妄為的傷害那些毫無還手能力的可憐人,張嘴閉嘴仁義道德禮義廉恥卻看不見自己的殘忍冷酷可笑醜惡忘了自己的手裏也粘過無辜的人的血早已經背負了更深重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