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畫同樣很快被吳昊略過,第三張白紙已經出現在他眼前,而這第三幅,顯然要比前兩幅更為難以下筆。
陣法,而且是兵陣,吳昊從沒畫過這麼繁雜的場麵,而且還要將那闖陣的男子極具突出。稍稍有所不查,就會導致整副畫失去它應有的效果。
望著即將完成的第三幅畫,薑雨眉目泛起波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已經明白吳昊要表達的意境了,而通過這份畫意,她的確可以譜出一篇不錯的樂章。
不過心中這麼想,薑雨口頭上可不會應承,當吳昊三幅畫結束,停筆擦汗,她卻走上前,搖頭遺憾道:“吳公子,這就是你所譜樂章?你不會以為,音律和畫畫一樣的吧?”
“這就是我所做樂譜,隻不過,小姐能否看明白,本公子就不敢保證了。”被薑雨挖苦那麼久,吳昊自然要還回去:“若是小姐看不懂,不妨拿回曲樓日夜觀摩,吳昊相信,以小姐天資,不出一年,總能悟出些音律的。”
“你,”薑雨麵色一僵,卻是很不客氣的將右手向後一甩:“童貫、童虎,收畫回去。”
“不送。”吳昊臉上帶笑,向薑雨執筆拱手。
雖然周圍觀眾不知道吳昊到底弄出了什麼樣的樂譜,但眼前一切足夠他們浮想聯翩了。
如今風頭正盛的楓樺公子吳昊,居然將曲樓八妃之一的薑雨,給氣的連一點風度都沒有了,這完全可以當做明日,甚至這月餘,茶錢飯後的談資。
見薑雨一行消失於人海,吳昊伸個懶腰,哈欠開口:“累死了,回去睡覺,明早還得趕路。”
當吳昊回到別院,時間已然到了後半夜,隨意的衝洗一番,困意席卷,吳昊便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他睡的香甜,可這一夜卻是讓不少人都無眠了。
曲府後院,曲陽滿臉苦澀的坐在石凳上,看著身前池塘倒影,便不由得想起在靈脈中,吳昊超越自己的那一瞬間,似笑非笑的麵容。
“他敗了,敗在了楓樺吳昊手上。”而就在庭院邊的走道邊,城主曲峒看著自己的孫子,臉上滿是愁容。
“不,”在他旁邊,是一位宮裝女子,樣貌絕佳,身材高挑,看向曲陽的眼神滿是慈愛:“陽兒是敗在了自己手上,一直以來他都太順了,此次遭敗,也未必是件壞事,我之前就說過的。”
“所以磬兒明知會敗,依舊允了陽兒前去挑鬥吳昊?”曲峒略微搖頭,開口道:“隻望陽兒能夠醒悟,曲家將來隻能靠他了。”
曲家如此,曲樓內,沁雨樓也是如此。
薑雨一回來,就是一通亂砸,直到屋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出氣了,才狠狠的坐於閨床,咬著牙低聲著臭罵著,言語雖然不清,但不用想也知道,吳昊是躺著也中槍了。
不過這些和吳昊沒太大關係,第二天清早,睡了個飽覺的吳昊便整理了下衣衫,向酒樓退了別院,準備離城而去。
在曲風城多呆了一日,就意味著他又將晚一天才能到達墨城,吳昊並不想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就隻能抓緊趕路。
輕裝出城,吳昊特意找山路行進,走了近半個時辰後,才停下步子,冷喝道:“是誰這麼客氣,本公子都已經離開曲風城了,還特意相送。”
吳昊話音落下,一行七人逐漸顯出身影,為首的男子,獰笑道:“小子,既然知道了,還敢挑這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