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見洞內火苗四處燒散,洞內溫度逐漸上升,那個急的頻頻往洞內觀察,這邊看見遼軍已經走遠,披著被子就想往裏衝,可衝了幾次都被洞內的高溫給逼了回來,無奈的隻好坐著等洞內的火慢慢燒完熄滅。大火熊熊的燃燒著,似乎要把洞內所有的肮髒的罪孽的東西都燒掉。火燒到了半夜才慢慢熄滅,老婆子裹著被子就坐在洞口等啊等,終於等到了洞內溫度可以進人了,就趕緊起身往阿沙藏身的地方走去。
"阿沙,阿沙..."老婆子一邊走一邊叫著,希望阿沙能象往常一樣聽著她的叫喊聲出現在麵前,可是叫了半天回答她的卻是洞內空蕩蕩的回音。老婆子顫顫巍巍的穿過燒得黑呼呼的洞府來到酒壇前麵原來滿滿的酒壇現在就剩孤零零的幾個空酒壇了,還好壓在阿沙洞口的那個空酒壇沒被遼軍移動過,還是按原樣立再在哪,隻是酒壇身上滿是被燒過的黑煙,老婆子此時已顧不上這多直接越過眾多障礙物,將酒壇小心的移開,兩手不停的扒著沙,嘴裏還不斷的喊著"阿沙"。撥開表麵的沙子,阿沙還是象剛藏進去那樣蹲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老婆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阿沙從狹小的洞中拖出來,平躺放在一邊的空地上。阿沙此時的小臉蛋、小手、脖子,凡是露出衣服的肌膚都被熱氣蒸得暗紅色的,要不是阿沙全身都塗得黑黑的,恐怕現在的她就像一直煮熟的大蝦,安靜的躺在那等著人享用。老婆子叫喚的半天阿沙也沒醒,心頓時涼了半截"這苦命的孩子不會就這麼..."顫抖的將食指探向阿沙鼻息處,久久的才拿開"謝謝老天爺,還有氣!"雖然很弱但總算沒死,老婆子在心裏不住的感謝著老天,苦命的阿沙總算又逃過一劫。
昏迷著的阿沙突然發起了高燒,嘴裏不住的說著糊話,守在旁邊的老婆子頓時從迷糊的瞌睡中醒來,慌忙從破舊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用遼軍留下的那袋子水小心地浸濕了,給阿沙擦了擦臉,最後放在她的額頭,還好洞內的餘熱還未完全散去,不然一套被子還真撐不下去。就這樣折騰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慢慢退燒,一袋子水也用光了。幸好在黒崖洞不遠處有個小湖,平日裏強盜們的用水都是從哪裏取來的。老婆子見阿沙退了燒,於是在駱駝身上綁了兩個空酒壇,出去取水去了。
阿沙在昏睡中慢慢醒了過來,"阿婆,阿婆...",可是空蕩蕩的洞內什麼也沒有,想要掙紮著起身,怎奈渾身無力,隻好靜靜的躺在那,回想著好像在昏睡著有個模糊的聲音在身邊圍繞,有人幫她擦臉,"對,是阿婆,阿婆沒死,太好了"清醒的認知讓阿沙流下的開心的淚水。
過了很久,取水的老婆子回來了。見阿沙已醒來,十分高興"孩子,你總算醒了,來,喝點水"連忙將阿沙的上身慢慢的扶起,將灌滿水的袋子湊到了阿沙的嘴邊。"那害人的強盜都給遼軍殺了,你的大仇有人給你報了,你的笙哥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給阿沙喂完水,老婆子給她講述了發生在洞內的一切。
遼軍營地,柴達剛跟遼王彙報完戰事,還沒來得急回自己的帳篷,半路上就有人來報,說抓到了個奸細,柴達趕忙過去查看情況。校場中央一群士兵圍著一個已經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弱小男子。
"張饒,怎麼回事?"柴達一見此場麵就把士兵中軍位最大的一個人叫了過來
"稟,將軍,此人在軍營四周鬼鬼祟祟,行跡十分可疑,屬下便將他抓來問話,誰知他居然打傷了士兵,而且口音不像我們遼國人,像是商國派來的奸細"張饒便將一切過程稟於柴達。
"恩,知道"柴達走進奸細,托起他的下巴仔細觀察,此人身材較遼國男子嬌小,甚至遼國的女人都比他高大,臉蛋好小,和他手掌一般大,皮膚黝黑,衣服已經被士兵們打得滲出層層血絲,活脫脫一個弱質小男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