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為什麼要抵禦寒冬啊?寒冬是什麼呀?很可怕嗎?……”
哎呀我去!這一連串的問題直問得我腦袋大。我不知該如何同他這等沒文化的人繼續交流下去,可他卻又是一副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表情,我隻得認輸。
“寒冬就是寒冷的冬季,因為冬季溫度很低,所以導致我們會很冷,尤其是如果找不到樹洞或者山洞的話我們就很有可能會被凍死。……”
待我逐一向他解釋以後,隻見他一臉得瑟得對我笑著說:“姐姐你錯了,是你會被凍死,而我不會。”他突然一改嬉戲的常態,一臉嚴肅道:“但是你放心,有我在,你是不會有事的。”
“有我在,你是不會有事的。”思緒突然向遠方延伸開去,那些我以為再也不會憶起的往日卻再一次光顧了我的腦海。
我記得,在記憶的深處,也曾有一個人對我說過相同的話語,“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那是我臨終前他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那是在我被赤焰魔君初次打得沒命時他對我說的話,那是在我被黑蛟打得險些喪命時他在我耳邊輕訴的溫柔話語……還有好多好多次,他都對我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可惜,我卻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看著眼前的蠢蛋突然就熱淚盈眶起來,灰飛煙滅了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想起他。
僅僅隻是因為一句話。
“姐姐,不是吧,這麼快就被我感動了?”
“什麼嘛,誰被你感動了呀,我隻不過是眼睛裏麵進沙子了。”我慌忙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你確定不是進雪花?”蠢蛋一臉的戲虐。
“好了,不逗你了,翻過這座山,有一棵特別大的大樹,他的樹幹很粗,樹幹底部有個樹洞,往年下大雪的時候我都是在那裏麵睡的覺。”我正欲變臉蠢蛋忙補充道。
我一聽這話,立刻樂地毫無節操可言,臉色也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容滿麵地拉過蠢蛋的手。
“還有樹洞啊,不錯不錯,樹洞好,有樹洞好!”
說走我們也就走了,趁著道路還未積雪,冒著鵝毛大雪。
“姐姐,你不是會仙術嗎?直接變個山洞或是直接改變改變這天氣不就得了嗎?幹嘛還要這樣跋山涉水的去找尋那樹洞啊?”蠢蛋突然一語戳中我的淚點。
“誰跟你說會騰雲駕霧就是會仙術了啊?”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在大雪還未至的前幾天便試過了試圖在這附近鑿個山洞,或是劈間房屋出來,可不知為何在這個地方除了飛行術法外別的一律施展不出來。就連變件衣裙都不行,導致如今我和蠢蛋都還隻是用雜草樹葉遮掩羞部。
幸而我同他的樣子都還隻是六七歲的模樣,還並未長成形,尤其他還不知羞恥為何物,倒也覺得沒什麼了。
“都會飛了,別的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媽的,這破蠢蛋,一問起問題來就是個沒完沒了。
我站定腳步,先向他投了兩記大白眼,複而沒好氣得甩了一句,“你會寫字難道就一定會造字?會吃東西就一定會生東西嗎?”便又大踏步向前走去了。
徒留蠢蛋一臉茫然的無辜勁。腦子冷卻下來後我也不禁對自己的話感到愧疚,先不說我的解釋與蠢蛋的疑問沒有半毛錢關係,就算是有那也隻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的關係。
“姐姐,我突然就懂了!”不知什麼風給蠢蛋吹了一下子後他便一臉賊賤地跑來我跟前邀功來了。
“哦?你懂了什麼?”我一副故作的高深莫測,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想要吐出點什麼幺蛾子出來。
“你會飛,這是一門仙術。但由於你的資質不夠爐火純青,所以你便隻知那仙術的皮毛,並不懂得他的本質與精華,所以你便也隻會飛。就像你所說的,會寫字不會造字一樣,寫字者是明其表麵,但並不知其本質的深意;而那會吃不會生就更容易理解了,並不知其如何產生,隻懂一味的盲目去吃其表麵……”
“你夠了!”蠢蛋的這一番隻知其表麵並不知其深意的倫理,我聽得甚是不爽,那丫的知道個屁,明明是這地方太古怪,怎得需搭上我這已經達到巔峰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