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種滿了梨樹,這個季節梨花早已凋謝,掛在枝頭上的,是一個個令人垂涎三尺的清甜香梨。
盡管在花樣繁多的樹類中,虞柒最愛的便是梨樹,可是說不上來為什麼,虞柒總認為這裏栽種的應該是一片杏樹才對。
“這裏的杏樹是何時換成了梨樹?”恍惚間,她將心裏的疑問脫口而出。
身邊的蘇墨離以及悶葫蘆林凡齊刷刷的將灼灼的視線投在了她的身上。
緊皺著糾結的眉頭,腦袋努力的朝著那些若隱若現的記憶衝刺,可越是用力,卻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甚至,整個腦袋都好像透支一般,開始暈乎起來。
“走了這麼久,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坐下來吃個梨?”
蘇墨離看似隨手,卻將樹上一個看起來最為飽滿多汁的青梨摘了下來,遞到了虞柒麵前。
虞柒被人擾了思緒,卻也緩解了有些發疼的腦袋。
呆呆的接過那梨,隨意在自己衣裙上擦拭了一下,便往嘴裏送了去。
“唔......真甜!”那味道,都快趕上浴血窟師父精心栽培的香梨了。
“是嗎?那我也嚐一個!”蘇墨離見虞柒吃得開心,自己便伸手又摘了一個下來。
抬眼望見自虞柒說出那句杏花的疑問,便一直盯著她看的林凡還未收回視線,蘇墨離隻好先將手上的梨往他麵前一遞。
視野被一隻梨攔住了去路,林凡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轉向了蘇墨離,卻見他一臉的坦然。
沒有過多的言語,林凡接下了那梨,學著虞柒的樣子,大大的咬上了一口。
果然是香甜多汁。
“嗬......果然把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呢,倪純公主因為中箭命在旦夕,王爺傷心欲絕、悲痛不已,可有人卻還能滿臉微笑的坐在樹下品嚐香梨。”
路過的侍衛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慣虞柒,一說話便是滿滿的尖銳。
虞柒的性子自由灑脫,原是不會受這些流言影響心情的,隻是這一路走來,自覺跟那倪純也多了幾分交情,雖依舊不滿她總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自己,可好歹她兩有著一張相差不大的臉。
三兩口將那梨啃完,虞柒踏步朝著葉蕭安置倪純的屋子走了去。
人還未至,便見得來往奔走滿臉焦急的下人同一個個背著藥箱源源不斷到來的大夫,虞柒猜想這倪純估計傷的不輕。
因此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便加快了一些。
“這毒蠻橫得很,解藥中若是沒有玉蘭山上的冰蓮做引,那縱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倪純姑娘了!”
還未進門便聽得角落裏傳來太醫同葉蕭的低語。
“不就是一朵冰蓮嗎?本王就不信爬不上那一個小小的玉蘭山!”
“王爺還真爬不上那座小小的玉蘭山!”
葉蕭氣勢洶洶的話語剛出,一隨從模樣打扮的人便冷不丁出言打擊道。
“況且現下王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陛下不在宮裏的這段日子,朝堂上的動亂早已不在是軒王可以控製得住的,現如今軒王已被怡妃囚禁,倪純姑娘和軒王以及這黎國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孰輕孰重,還望王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