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過無痕。
瑯橋是橋,它像一條飛虹橫跨在低吟淺唱的江河上,水美,江美,橋更美。橋上的青石板被行人足履磨得珠圓玉潤,石板還濕潤,石板上結著墨綠的青苔,細碎的雨珠散落在上麵,聽橋下傳來琴般流水聲。
清晨的微光蕩漾在橋上,微微碎雨,雨是水的精魂,是雨的前世今生,是雨鐫刻在心底的烙印,荷花唇齒上,唯雨可彌漫的殷紅,燦爛了整個人寰。
她,出現在這煙雨朦朧的瑯橋裏。
她,素衣雲鬢,眉目羞,水墨蓮香,醉溫柔。
誰能想到,她曾是江南孟家孟輕煙的掌上明珠孟沉香。
可是誰又能想到,僅三個月,便物是人非,三個月前,她被駱家鏢局的當家人駱常空退婚,不僅如此,他還帶頭打壓孟家的生意,父親欠下巨債,心力憔悴下,無意失火,頃刻間,如夢般,她家破人亡,一場大火她成了孟家唯一的幸存者,而這造成一切的凶手駱常空卻逍遙法外!
她來到大娘的家。
大娘的家是一個風塵之地,是江南赫赫有名的秦樓楚館“花滿樓”大娘是這兒的創始人,花娘,花薔薇。
初次來到,一屋子的抹了胭脂水粉的俊俏姑娘們圍住沉香,仔細打量。
“呦,花娘,這妹妹長得和我,如此之像!定是有緣,若非,前世吾輩本是一家!妹妹喚何名?”一個長得和沉香很像女子拉著沉香說道。
這個長得和沉香很像女子叫梓煙。
“花娘,這次帶回來的貨色不錯嘛!這臉蛋兒,這身材,可謂上等啊!”一個抹了最多胭脂水粉的女子說,說時還不忘捏一捏沉香的臉。
“就是就是,這細皮嫩肉的,還是個雛兒。”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說。
哈哈哈哈……
一陣歡樂,卻不屬於孟沉香……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
“不許胡說!她是我侄女,誰再亂講我對她不客氣!”
“沉香,別介意,她們啊,都是鬧著玩的,那個和你長的像的丫頭叫梓煙,那個滿臉胭脂水粉的叫月禾,那個穿紅衣的叫雨菁,這個叫……”
花娘帶沉香來到住處。屋子雖小,但也幹淨整潔,十分舒適。
“來,沉香,以後你就住這,這雖然不能和你原來住的地方相比,但好歹是個容身的地方,你別嫌棄就行。”
“大娘,你說什麼呢,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那還談的上嫌棄,大娘真的謝謝你。”
“說啥呢,都是一家人,你這孩子就是命苦,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有事叫我。”
“好……”
放下行李,她想靜靜,她還不累,可是越靜想得越多,所以沉香決定出去走走。
瑯橋似夢……
清冷的風伴著細碎的微雨,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梅香……
點起腳尖踩在青石板上,高一點再高一點,就能接觸到天空……
如她所料,腳底布滿濕滑的青苔,就這樣一滑倒,就掉江河,冰冷的河水會滿過她傷痕累累的身心,她這樣想,也這樣做。
卻並未如想象中掉下去,一直溫暖手攬過她的腰肢蜻蜓點水般劃過水紋,蕩漾出漣漪,梅花飄落,像是特意為他下的一場花雨,他猶如畫中走出的翩翩美男……
在瑯橋,就這一瞬,注定她一生的劫,就這一眼,她知道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心如死水……
他,青衣衫衫,情深舊,繾綣三生,共白首。
可是,為什麼是他,駱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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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有點文言文與白話文相結合,好吧,我本來想寫文言文的,但是根基太淺,沒墨水,所以,別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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