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感覺到了她的陌生,姍姍的鬆開了懷抱,看著她這身打扮,失而複得的喜悅變了味,“原來她寧願當尼姑也不願和我在一起。”
“施主怎麼會知道貧道在這裏?”出乎納蘭若意料,無心並沒有裝作不認識他,而是手撚念珠平淡的問。
“我並不知道你會在這裏,隻是因為工作偶然來了,沒想到會碰見你。”納蘭若看著她削瘦的臉龐,很心疼,這半年伴孤燈長佛的日子一定很單調吧“原來如此,可見我們此次相見也是有緣。”無心淡然的說,“施主,沒別的事請回吧,貧道還要繼續禮佛,恕無暇接待。”轉身欲走。
納蘭若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袖,“跟我回去吧。”他懇求的說。
“施主,貧道已了斷紅塵,俗世對吾來說已無牽無掛,望施主海涵。”吳悅揮揮胳膊,衣袖從納蘭若手中抽落。
“為什麼你要做出這種選擇,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個心狠的丫頭,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想你道歉,可是那畢竟已經過去了,我無法回到過去再做彌補,我想從現在好好對你,你給我個機會好嗎?”納蘭若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與人講話,誰讓她把他吃的死死的。
“施主,萬事皆已成空,何不放下?”無心心中有些不忍,半年的修行,讓她懷抱了一顆慈悲之心,整個人不再那麼冰冷無情,她勸解他。
“我放不下,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我有多麼擔心你嗎?我有多少次因為想你過的不好被噩夢在半夜中驚醒嗎?你都不知道,你一直覺得我的愛是兒戲,隻是說說而已,這次,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納蘭若看著她的後背說,他知道她什麼都能聽到。
“施主,請回吧。”無心的後背僵硬了,還是硬著頭皮下達了逐客令。
“納蘭若,納蘭若。”從遠處傳來了呼喊他的聲音,是導演見他久去不回,而工作時間又到了,發動工作人員四處尋找他,怕他在深山裏迷了路。
聽見焦躁的呼喊他的聲音,納蘭若雙手合攏,放在嘴邊,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叫道:“我在這裏。”
而後,又麵對無心,“我不得不離開了,工作一結束我會來的,我一定要說服你下山。”說完,他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無心轉過身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真是個癡人啊。”
醫院
因為特殊的身份,她的一切入院證明手續之類的都是吳悅一手操辦的,她給她預約了專家,掛號,找床鋪等等,比親人還貼心,一切都為辦的井井有條。
在這期間一直在車上休息,等待吳悅辦好手續後,她捂得嚴嚴實實的,幸虧現在是冬天,她這樣看起來並不奇怪,她在吳悅的掩護下做賊心虛的從後門溜進醫院。
檢查完身體,確認完無恙後,緊接著就進行了手術,吳悅在門外麵焦慮的等候著,看著手術室的門,想象著正在遭受的痛苦,禁不住在心裏痛罵著於滿那個老混球。
雖然早就知道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各種博上位“潛規則”的內幕她也聽說過不少,但隻是很驚訝,總以為這種事離她非常遠,隻是聽說過的別人的事,沒想到其實就發生在她的身邊。
她不禁為金希澈的安全性感到擔心,還好他是個男人,比女生的安全係數高不少,吳悅當時天真的認為潛規則這種事隻發生在女人身上,但是當她看到那篇報道時,聽到他親耳的訴說後,她的世界觀完全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