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很聰明,馬上意識到了是因為什麼,裝作自然的轉過身去,側著抱住了,她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抱住了她。
的心涼得徹底,就是剛才她遭遇了比打掉孩子更殘酷更心悸的事情,金希澈忘記她了,就如同忘記一個隻見過一兩麵的人一樣,金希澈忘掉她了,她明明那麼努力的告訴他了,她喜歡他,他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忘記了她,這麼不把她放在心上,如此無視她。
這就是因為不愛嗎?不愛就沒有關心的必要,就沒必要去記住彼此的回憶,彼此的回憶在他眼裏就一文不值,人怎麼能無心成這個樣子,而且是那麼用力喜歡的人,那麼重要的人!
在腦中計劃了無數遍要怎麼樣挽回他的心的計劃,伴隨著金希澈在電話中的一句話,全都摧毀了,一種無力感從大腦貫徹到四肢,現在的她如在大雨磅沱中,淋了一夜的雨。
她聽得到吳悅悉悉索索上床的聲音,想忍住眼淚,忍住軟弱的聲音,卻辦不到,嗚咽聲還是落入身邊人的耳中。
當吳悅伸出胳膊抱著她的時候,雖然她沒有說話,她在這一刻好像聽見吳悅的心在跟她說,對不起,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沒關係,你的身邊還有我,你並不是一個人。
忍不住了,轉過身,朝向吳悅,伸開雙臂反抱住她,眼淚不再忍住,放性大哭起來,就讓這委屈,這見鬼的愛情隨著眼淚而去。
納蘭若在路上,一直在路上,從天不亮就開始走了,天都大亮了,那個該死的尼姑庵還沒有到達。
他都睡了好幾覺了,每次被顛簸的路況驚醒的時候,他都以為到了,卻還沒有到,被告知還早呢。
唉,要想去見識下新大陸,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強壓住內心的煩躁,安慰自己,“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就在忍受一會兒吧。”
又走了兩個小時,汽車停下了,導演說到了,他下了車,眼前是一座山,很高的山,要向後倒退差不多十米的距離才能看到山頂,順著山腰,是連綿不絕,一眼忘不掉頭的石階,一擊挨著一級,往深山中蔓延而去。
納蘭若一愣,“怎麼會停在這種地方,不會是要爬上去吧。”轉身看著導演和工作人員,已經把器材什麼都裝好了,背在身上。
“走吧。”導演對納蘭若說,作為表率,第一個踏上了石階之上,“聽說再爬一個小時就到了,很近的。”
“導演,你沒搞錯吧,為什麼非要到這裏拍啊,別的地方沒有尼姑庵了嗎?”雖然有些不情願,納蘭若還是緊隨導演後麵,一步一步走在石階上,邊走邊和導演聊天。
“聽說這裏的菩薩最靈驗,而且這裏是我們這一周圍尼姑的生活保留的最完整的地方,你不覺得拍這個很有藝術感,很與眾不同,很嗎?”導演興致勃勃的說。
納蘭若苦笑,累的都快像條狗一樣了,還藝術什麼,再看看前麵不知哪裏是盡頭的台階,納蘭若真想一屁股坐下不再起來。
現實是他還是得拖著腳步亦步亦趨的跟著導演身後,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鍾,這時聽見從空中傳來“鐺鐺鐺”的鍾聲,回蕩在山穀裏,聲音久久不散。
“快到了。”一行人喜出望外,腳步也輕快了不少,速度加快了起來。十五分鍾後,繞過狹窄的峭壁小路,一座廟宇出現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