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宮琪那是瞪大了眼才瞧得見烈語身邊的慕彬最先撫著額避難似的後退了三步,而後四周的人盡皆恍然大悟的跟著後退了三步,再而後那直朝著黎可兒麵門而去的毒粉被遙遙而來的刀風吹了個四散,最後烈語旋身一避,那直劈而來的刀風便風卷過隙似的狠狠吹翻了烈語身後的那堵……牆。
“來了。”
烈語才一聲,宮琪便見可兒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把扔開了好遠,那一扔的架勢很有些教訓自家搗蛋鬼的意味,而那揚起大風的刀又報仇似的提了起來,再次對著烈語追了過去!宮琪才一個緊張,卻更是吃驚的見慕彬那身板兒一推就倒的人,竟是撫了撫額又上前了三步欄在了烈語的身前,那滾滾襲來的刀風竟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堪堪在慕彬眉心前悉數收了回去。
烈語居然讓自個兒相公給救了!
宮琪直覺自己嘴張的能吞下整個鵝蛋,那邊烈語難得竟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宮琪,正兒八經的給出了一番解釋。
因為堂堂葉玄歌那個妖孽大叔從不屑殺生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宮琪這才發現,那扔了黎可兒、砍來把大刀的人,正是那英雄大會上驚鴻一現的葉玄歌!
宮琪腦袋已經有些打結,哪知更驚悚的還在後麵。被葉玄歌救了的黎可兒那廝竟直奔到那堵被刀風吹垮的牆前,一臉心痛的一拳砸了上去,而後扭身回去揪起葉玄歌的衣領一番耳提麵命的喝斥。
“你這男人怎麼回事?你非要把我們鳳天閣拆了才開心是吧?!”
葉玄歌毫不憐惜美人兒,一把掰開黎可兒的手反剪起來,火紅的眸子燒著熊熊的火光,喝了回去,“你這女人才是有毛病,替你守著這破閣子我就受夠了,你還成日給我惹些不好惹的家夥,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吧?!”
“你說哪個是破閣子?你家才破閣子!”黎可兒眼睛也紅了,當眾和葉玄歌扭打了起來。
憑借葉玄歌那一手殺人不見血的功夫,愣是和黎可兒過了上百招還沒分出個勝負。這水放的……宮琪直翻白眼。
“原來如此……”一直和宮琪同一心態大看好戲的楚兮白,終是喃喃了這麼一句話。
宮琪順眼瞟去,“什麼原來如此?”
“為什麼舒然會突發奇想的讓秦凰樓的人遷來鳳天閣啊。想必是舒然清楚,以葉玄歌的實力,朝廷暗中調派來的小勢力根本討不到什麼好處,畢竟鳳天閣在江湖上是名門正派,並不像秦凰樓那樣多行不義,朝廷要對付必不可能用相同的正大光明的圍剿手段。如若他知道葉玄歌早被可兒妹妹這麼成日的打情罵俏給留了下來,便該是猜得到鳳天閣不會被輕易被拿下。”
楚兮白又想了想小村那夜所見的秦淮澤,終是一歎,“而自函穀關後,周朝左相八成是又算計了什麼小心思,估摸著怕自個兒小命不保,便計劃死之前非要拉下江湖的兩大勢力陪葬。秦凰樓兵攻拿下了,這因了葉玄歌而久拿不下的鳳天閣自是要下一番狠手。那日若不是舒然趕著你們遷來鳳天閣,隻怕如今連鳳天閣都要不複存在了。更何況,舒然既然自命你們少主,自是會選擇保下你們一甘秦凰樓的弟子,而不會是秦凰樓那麼棟空房子。”
宮琪好一陣沉默,烈語卻仍自在那冷哼,倒是一旁和葉玄歌打的火熱的黎可兒終於發現了楚兮白的存在,像見著了自個兒多年不見的親戚似的,絲毫不理會葉玄歌陡然發黑的臉,撂下打情罵俏的事業便衝過去拉著楚兮白的袖子左右晃蕩。
“兮白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啊!你和橙子姐姐都是一走就了無音信這麼久,我又被舒然那臭小鬼告知了一番秦凰樓和鳳天閣同宗同族的驚天秘密,閣主……閣主竟也生死不知,可兒真是擔心鳳天閣要毀在這個男人手裏了。”可兒怒指葉玄歌,又收回手崇拜的搖了搖楚兮白的袖子,“兮白哥哥既然回來了,鳳天閣還是交還給你吧!”
可兒說的是一番歡歡喜喜,楚兮白卻是眉毛跳了跳,不由得瞥了眼葉玄歌,又環顧了下四周虎視眈眈的眾人,最後和宮琪對視了一眼,終是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清咳一聲道:“可兒妹妹啊,我看鳳天閣還是暫且由妹妹你和妹夫倆人來管製吧,兮白哥哥我……不方便呀。”
“誰是你妹夫了!”葉玄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插了句,可兒無視之,依舊對著楚兮白猛搖袖子。
楚兮白無法,拿出扇子扇了扇才掩下麵上半分尷尬,而後笑的一臉無害的當場做了翻自我介紹。
“各位兄台美人兒有禮了,本公子姓楚,名兮白,楚國人士,當今楚帝三弟是也,大家……”
氣溫陡降!楚兮白咽下“多多關照”四字,扭曲著笑意,終是改成了“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