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木門無風自閉。
啪的一聲,拴上了門栓。
“你……你你你……你是什麼人?”
“風歌兒,你要幹什麼?”
二人就算再蠢,也知道事情偏離了自己的掌控。
靈魂禁錮,元氣禦物,這可不是剛剛引氣的修者所能做到的。
而且,禦的還是人,還一次就禦倆!
還舉重若輕,平淡寫意。
“不要擔心,我一般不殺人。”
獨風歌安慰道:“動不動就殺人,那是小道。到了我這個層次,已經不屑為之了。”
看到獨風歌臉上的笑容,長山、徐元心中的驚懼卻是更盛。
十三歲的少年,竟是那麼冷酷。
雖然在笑,但他的眼睛,卻是冰冷,毫無感情。
就像屠夫看著待宰的牲口。
“不過,你們的確有點煩,所以該死。”
獨風歌眼中閃過戾氣。
多少時間了?
這種引氣期的螻蟻,也敢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
自己居然在這兩個螻蟻的“威淩”之下,幹了三年的雜役!
一想到這裏,獨風歌心頭就很是憋屈。
低調隱忍的日子,過著總不是那麼舒心啊。
他覺得,就這麼抹殺二人,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跪!”聲音很輕,卻無法抗拒。
長山、徐元身不由己地跪下,僵直。
獨風歌平伸雙手,撫在二人額頭。
二人頓時翻起白眼,戰栗起來。
在聖殿生活十九年,獨風歌學到了太多歪門邪道的手段。
每一種,都是最頂級的東西。
譬如獨孤老魔的魔神變,配合血月使出來,堪稱世間最恐怖的殺伐之道。
譬如天後嶽母的種魔大法,一旦施展,被種魔之人便會俯首帖耳,永不背叛。
隻可惜,美豔的教主夫人,卻在獨孤老魔的屍體跟前,被一群佛修采補至死,香消玉殞。
而那副與血月齊名、用來控製魔門高層的極樂圖,也在那場大戰中失落了。
話說獨風歌初入魔門之時,就曾留下一縷魂魄,在那極樂圖中呢!
“要是極樂圖被有心人得到,那樂子就大了……”
獨風歌喃喃自語。
魔門雖然湮滅了,但總有不少高手留下。
較之於玄天鑒,獨風歌更想得到的,還是那副極樂圖。
有了它,他的麾下很快就會積聚一批可用之人,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單打獨鬥了。
“呼……”
過了約莫十個呼吸。
獨風歌收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元神越來越弱了。
“小師弟,你怎麼還沒休息?”
睜開眼睛,長風、徐元像是變了個人。
獨風歌淡淡道:“還未洗漱,怎麼休息?”
二人笑道:“小師弟請稍等,我們這就給你打洗腳水來……”
說著,便笑著跑了出去。
很快,洗腳水、擦腳布都備齊了,還親自蹲下,伺候著獨風歌洗腳。
熱情極了。
而且非常地自然,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獨風歌靠在椅上,閉上眼睛,臉上掛著冷漠的笑。
“極樂圖……會被誰得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