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紅的蝙蝠冷漠的看著仿佛修羅地獄一般的河麵,突然大口一張,一道道血紅的精血從河邊升起,然後飛進血紅蝙蝠的口中。仿佛夜空之下的一尊惡魔,蕭瑟的河邊又吹過陣陣寒風,寒森透骨。
......
夜越發深沉,就連先前的殘月都躲入了雲層。鸞兒坐在了木筏,因為心裏害怕敵人追來,也不敢生起火來。一陣河風吹過,鸞兒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但是,很快又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發出更大的聲響來。
此時,鸞兒轉過身子看了看身邊的雷昊。臉上又多了幾份憂慮。若然不是雷昊微弱的氣息發出,恐怕鸞兒早已經亂了方寸。盡管如此,雷昊身上鱗傷遍體。鸞兒看了看,又想起了昔日跟隨雷昊等人走出深山之時,見過林破天給林震處理過傷口。鸞兒想了想,然後上前撕下雷昊的衣物,然後從河邊繞起水來,慢慢的給雷昊清洗傷口。
雖然雷昊先前有真仙血脈的幫組,身上的致命之傷並沒有留下。但是最後靈力耗盡,所受的外傷卻也不少。眼下,鸞兒正小心翼翼的幫雷昊清洗這傷口。又見雷昊身上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傷痕,鸞兒幾欲淚下。但是還是堅強的忍住了。
待到鸞兒幫雷昊清洗完傷口,已經深夜。鸞兒又幫雷昊簡單的包紮了下,然後便混混沌沌的伏在了雷昊的身邊睡了過去。
一葉輕舟去,這夜漸漸平靜了下來。
.......
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到身上一絲暖意。雷昊艱難的張開了眼睛,卻見一輪白日高掛天空。這莫不是中午時分了麼?雷昊腦海中頓時有了一絲明了,便欲起身。
一陣疼痛傳來,雷昊本能的停止了動作。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傷勢頗重,而且自己的胸前正伏著一個人兒。定神一看,儼然是鸞兒。此時鸞兒正睡的酣,雷昊卻不忍叫醒她來。忽又注意到自己身上纏著布條,甚是熟悉。
“這如何不像鸞兒穿的衣物?”雷昊看著身上的包紮的布條甚像鸞兒的衣物,心中不禁的問道。突然又發現鸞兒此刻身上所穿的衣物破破爛爛,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妮子把自己的衣物撕了不少用來包紮自己的傷口了,雷昊心裏一陣感動。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心想,這份情誼好生可貴啊。
卻又過了很長的時間,鸞兒依然沒有醒來。雷昊心裏暗想,這妮子也許太累了罷!竟然這般能睡。雷昊又看了看伏在自己胸前的鸞兒,標致的臉龐掛著一絲紅暈。看上去,好生純淨無暇。這般感覺,仿佛似曾相識一般。,
忽然又感到有些不對,自己這般傷勢都醒來,為何鸞兒還是這般沉睡?雷昊此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異常的火熱。先前還以為是自己的傷勢,不以為然。突然想到,鸞兒怎麼可能會伏在自己的傷口之上?雷昊艱難的舉起手來,輕輕的摸向了鸞兒額頭之處。一陣火熱的溫度傳進雷昊的手心,雷昊頓時想到,鸞兒是招了風寒了罷!
雷昊連忙小心的把鸞兒推開,然後艱難的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有了一絲痂痕,才知道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而眼前的鸞兒,也不知道病了多久。心中一陣擔憂,也顧不得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連忙把鸞兒抱起放在了木筏之上。
雷昊連忙催動靈力給鸞兒驅寒,卻發覺自己的丹田的靈力稀疏。如此大戰,對自己的損耗也是難以估計的。沒有多想,連忙取出一些自己的衣物,蓋在了鸞兒身上。然後又找到了一些布條浸濕,敷在了鸞兒的額頭上。
期間,雷昊又在木筏上找到了一些炊事工具,想來是木筏的主人留下,雷昊心中一陣感激木筏的主人。然後連忙取出了一些旱炭生起火來,把鍋架起來煮了一些水給鸞兒喂下。如此照料鸞兒數日,鸞兒的病情才漸漸的穩定下來。雷昊先前懸著的心才放鬆了些。
這日,雷昊醒來便如往日一樣伸手探了探鸞兒的額頭。發覺風寒已經完全褪去,心裏一陣輕鬆。然後又查看了下自己的傷勢,發覺自己的皮肉之傷在照料鸞兒的期間,已經完全痊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