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器同李煜和小藝三人走了老半天都不見人煙,三人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程大器腰揣百兩黃金,奈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金錠再多卻無用武之地。閑著無聊,程大器向李煜請教武功,其實李煜也是半路出家,除了徐福長拳之外的武功一竅不通,那《撼龍經》是徐福交代下來的,非徐氏後人不可親傳。其實就算傳了程大器,他也學不會,李煜也是靠徐福留下那道神念才將《撼龍經》入門的。不過李煜還是將一些武學的基本要領及《徐福長拳》中一些拳法招式一一講授。
到了程大器這種年紀學起武來就屬入門一關難過,而《徐福長拳》崇尚簡約自然,大巧若拙,與一些武功的繁複駁雜大相廷徑,不能說何者為高,但對武技屬於門外漢的程大器來說還是前者合他脾胃練的甚是認真。
“程大個,你知道濟州有什麼好吃的嗎?”走在後麵的小藝因為腹中早已饑腸轆轆而翻身上馬,詢問起走在前麵的程大器。
“要說最有名的就是那狀元樓的“紅燒鐵獅子頭”了,外香內嫰,口感酥軟,至今想起還令人口水直流。還有那“墨香肘子”、“糖醋鯉魚”、“饈珍肥鴨”,嘖嘖,我老程口水都流出來了..”程大器說著說著,口水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來了。
“那到底還有多久啊?”小藝實在是餓得沒力氣了,連鬥嘴都懶了,有氣無力地抱怨道:“兩個時辰前你就說快到了,現在濟州城連個影都沒有。”
“真的快到了,小藝姑娘,李兄弟,等到了濟州城我請你們去狀元樓喝陳年的狀元紅,把狀元樓的美食都吃個遍。”
李煜默默無語,興許是餓得不想講話沒了,而小藝則丟給他一個白眼。
“哎~~快來買呀!活蹦亂跳黃河鯉”
“濟州一刀麵絕對好味……”
“先生命真好啊!老夫掐指一算,先生不僅五行俱全,嘴角的大痣乃是富貴長壽之象!。”
“大碗的餛飩三文錢。”
雜亂的叫賣聲讓三個人頓時精神一震,來到一家麵攤前坐下,“小二,來十斤牛肉,五碗餛飩,三斤白酒,要快!”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吆喝著跑向廚房。
“怪了,怪了,老程我以前來的時候,這裏可沒有這麼大的一個集市,這是哪冒出來的,他娘的,邪了!”程大器四處張望著眼前集市額熱鬧,一邊自言自語道。
程大器記得這塊地方以前就是片大荒地,現在這裏百業叢生糕點小吃、生鮮活魚、算命摸骨、濟州土產把這裏搞的是好不熱鬧
“客官,您的牛肉來咯!”店小二舉著一盤牛肉送到三人麵前。
“小二,老子以前來的時候,這裏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熱鬧了?”程大器抓起一大塊牛肉,狠狠的咀嚼著,同時衝著店小二問道。
“嗨,還不是那新來的太守給逼的!”說起這事店小二一臉憤恨,“一年半前,濟州城來了個新縣令,名叫趙遠才,才來第三天就頒布律令:凡濟州城外的百姓每日進城做買賣,須交付三百文,否則一律扣押貨物充公!我們這些住在城外的老百姓做些小本生意,哪交得起每天三百文的進城費,沒幾天濟州城外的老百姓就沒人去城裏買賣土產。但是不做買賣交換,城外百姓就沒法生存,所以這裏也就慢慢興起了。”
“天下哪有這樣霸王的條款!難道你們濟州的知府不管嗎?”小藝聽到得氣憤,義憤填膺道。
“恐怕這位縣令大人的來頭不小吧。”李煜說完,又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嘴邊。
店小二露出無奈的神情,“可不是嘛,那趙遠才趙扒皮聽說是那趙相公的遠房侄子,趙相公如今在咱大宋王朝的權勢如日中天,誰敢得罪,知府大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頭來苦的還是咱平頭老百姓!”
俗話說:饑餓能吞虎。李煜三人在麵攤上小半天功夫,就將桌上食物消滅的一幹二淨。
剛走出麵攤沒幾步,就見到前方圍攏了一批人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可憐……真苦啊!”的議論聲。
貪看新奇的李煜三人扒開眾人擠進去,看見一年輕女子破衣亂頭插草標汙泥滿身的坐在一顆樹下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的一具用破席裹住的屍體,腳前的地上擺了張黃的舊紙。
小女子膠州人士,年方十八,先父為當地秀才,因母病向縣中大戶王長義借下紋銀一百兩,如今父母雙亡,無力安葬,求有仁翁善長義助小女還下一百兩欠債,將我雙親下葬,小女子情願將自身賣與恩人為奴為婢在所不計。
難女沈秀清泣血而立
入過私塾的程大器瞪著雙眼看起了紙上的字跡隻見一筆娟秀的楷書。隨後沒心沒肺地喊出來,“哦!原來是賣身葬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