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大街是順城北最繁華的商業街之一,兩邊商鋪林立,珠寶行,製衣行,旅館,酒肆競相營業,就連街邊的小吃攤位也是一個挨著一個,當然賓客最多最熱鬧的當屬青樓和賭館。
昏黃的燈光在微風中搖曳,順安大街顯得很長,似乎是沒有盡頭,街上車水馬龍,行人或三或倆結伴而行。究其原因不外乎是順城最有名的青樓怡紅院和最大的賭坊長樂窩就坐落於此,而且比鄰而居。
三個俊帥無比的公子哥兒悠閑信步而來,三人各具奇象,一個高傲冷漠,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嬌悄玲瓏,吸引了路人豔羨的目光。但當事人對人們的注視似乎習以為常,視而不見,仍然若無其事的說說笑笑,悠悠漫步。其中兩個男子的身高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細腰闊背,氣宇不凡,另一個走在他們中間的個子雖然比其他兩位矮上一頭,但眉目如畫,活潑可愛,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表情十足。
不肖說,這三人定是李星翼,度陵風和聞清無疑。三人在一棟三層小樓前站定身形,李星翼抬頭望望,借著門樓上一串大紅燈籠的光線,一個金漆招牌高高的掛在一樓的廊簷上方,‘怡紅院’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映入眼簾,往裏一看,寬敞的大堂亮如白晝,鶯鶯燕燕,香風鬢影,管樂絲竹,聲聲悅耳。
李星翼抑製不住的興奮,喜道:“大哥,怡紅院到了。”抬腿就往裏麵走,一副急色鬼的樣子,惹得聞、度二人失笑不已。臨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三人曝露身份惹麻煩,所以約好以兄弟相稱,度陵風老大,聞清老二,李星翼自然是三弟了。
怡紅院門口有兩個把門的大漢,一身灰布衣裳,腰杆挺的筆直。見三人衣著華麗,氣宇不凡,慌忙躬身相讓,“三位公子裏麵請。”
聞清自然知情識趣的隨手打賞,五兩銀子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到了大漢的手,充分體現了青樓是溫柔鄉,英雄塚,銷金窟之說不假。看的李星翼這個心疼啊。早知道青樓的錢這麼好賺,何畢千裏迢迢上京啊,在青樓找個看門的差事了就行了。
三人坐在椅子上,大堂裏鬧哄哄一片,幾個俏俾各個都是綺年玉貌,來回穿梭在幾桌賓客之間,端茶倒酒,伺候周到,肆意與賓客調笑著。
侍候他們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保養及佳的鴇母玉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看得出年輕那會也是姿容絕色,及盡風流的人物。玉娘見三人氣質出眾,長相俊逸,瀟灑不羈,如此之人甚是少見,心裏十分喜愛。腰肢款擺,嫋嫋婷婷走到近前,笑靨如花的道:“喲,三位大爺麵生的緊哪!第一次到怡紅院來吧,有沒有相好的姑娘啊,玉娘我好叫她們出來侍候著!”
度陵風顯然懶得應付這幫人,拿起茶杯狎了口茶,眼神兒飄向旁邊的幾桌賓客。
聞清隻好賠笑道:“玉媽媽費心了,我們沒有相好的姑娘。”說完,俊臉一紅。
玉娘見的聞清如此靦腆,又是這麼帥氣個人,從心往外的喜歡,遂用帕子掩口嬌笑道:“公子還如此的靦腆,真是可愛。”說完往聞清身上靠了靠,不忘向李星翼和度陵風拋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
這個媚眼驚的李星翼一身雞皮疙瘩掉滿地,你想啊,一個半老徐娘學著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向你拋媚眼,那個,也有點太恐怖了吧。況且當著她的麵勾引她的小風風,哼,當她是死人啊。
李星翼放下香茗,玉手又伸向桌上的一盤糕點,對著玉娘虛笑道:“玉媽媽年輕哪會子一定是個一等一的美人,現在也還是這麼的美豔迷人呢。”
玉娘雖是風塵中人,可是有那個女人不喜歡有人說自己漂亮,對著李星翼笑得花枝亂顫道:“喲,這位小公子人小,真看不出人小鬼大,這張小嘴兒還真甜,哄的玉娘我都要…”玉娘欲言又止,身子往李星翼這邊挪挪。
李星翼不著痕跡的將身子往後仰了仰,對著玉娘道:“玉媽媽貴人事忙,不知要讓那幾位姐姐陪陪我們啊?”
度陵風奇怪的看著眼前巧笑倩兮的李星翼,雙眼射出探究的神情,不明白為什麼李星翼像是花叢老手的樣子,但仍默不作聲,豎起耳朵聽著大堂上其他賓客的笑談。
玉娘何等樣人,媚眼瞟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度陵風,微笑道:“三位公子今天來的有些晚了,稍微有些名頭的姑娘都讓人訂了去,還有秋兒,霜兒,憐兒比較漂亮的了,就讓她們才來伺候三位吧。”